事发突然,有千言万语来不及说。
环顾四周,只见餐桌上有一碟子油炸花生豆,林昊昊叼起碟子,把花生豆灌进点点的兜里,给他留着逃跑的路上吃。
“汪。”
林昊昊爪指着外面,意思是让小羊驼带着点点先逃跑。
小羊驼智商见长,立刻会意,驮着点点跑出去,一出门,又傻了眼,站在原地茫然四顾。
小狗子等在门口,眼见小羊驼一动不动,他心中着急,跟着跳出餐馆的台阶。
站在路上,他立刻明白了小羊驼的困扰:
回头是白皑皑的大草原,前面灰涂涂的看不清楚,那是充满了雾霾的城市。
“该往哪里跑呢?”
小狗子心中也犯了嘀咕。
“草原太远,回去如果没有包干部和马车,肯定会冻死的。那就去城市吧,拼一把。”
“马车呢,还得坐。”
小狗子把羊驼推上马车,胡乱的划拉一些稻草和旧羊毛毡,把它和小点点盖了一下,然后跳起来,爬上栓马柱子,用爪子钩开绳结,拍拍马腿。
这是格日勒家的马,和林昊昊早就是旧相识,立刻明白了小狗子的意思,虽然很累,但是没有半点犹豫和拖拉,起身就走。
这是通往城市中心的路,有一些车辙,这种老马不用牵,自己就会沿着车辙走。
林昊昊看着马车载着点点和小羊驼走远,一转身,重新冲进餐馆之中,战斗已经接近尾声。
后厨里只有包干部不折不挠的责骂声。
“你们这些流氓,杀人是不可饶恕的犯罪行为!我是国之公务人员,你们敢伤害我,那就是罪加一等。”
“死老包亏你还是个干部,一点不懂法,你说话怎么不讲证据呢?这荒郊野店没有别人,我们哥俩给你作证,你喝多了酒,迷迷糊糊躺在雪地里冻死的,嘿嘿。”
老二狡诈的一笑,接着说道:“老三拿点高度酒,给包领导满上。”
“来了,二哥......”
林昊昊一爪子蹬开厨房门,嗖的一声,冲进去,看见哥俩正给包干部灌酒。
小狗子哼也不哼一声,跳起来扑向老二。
“哎,死狗。”
老二吓得一趔趄,身体往后就倒。
小狗子正要扑上去,给他致命的一击,突然看到老二的手里捏着一根针,放在肋骨旁边。
“不好,是麻醉针。”
原来老二假装摔倒,他早就做好了准备,趁着小狗子下扑的时候,老二捏着针,狠狠地地扎了过来。
林昊昊一扭腰,麻醉针擦着肉皮过去了。
“老三,开枪。”
“嗖!”
“嗖!”
“嗖!”
耳边风声响起,不用看,昊昊就知道,这是老三用了麻醉枪,速度再快,也躲不了枪,况且室内狭小,行动不便,小狗子不敢恋战,转身向门口跑去。
老三离门近,一个箭步冲上去,把门关上,转身狞笑道:“我这叫关门打狗,我看你往哪里跑?”
说完他端着麻醉枪,脸上满是狞笑,一步一步的向小狗迫来。
老二也站起来,一脚踹翻坐在椅子上的包干部,然后抄起一把牛耳尖刀,哈着腰,向小狗子围过来。
林昊昊犹豫一番,他想去救包干部,但是他还是真的怕麻醉枪。
这时耳后一阵吹过一阵凉风。
小狗子微微转头,看见后厨开了一扇通风的小窗子。
小狗子一龇牙,佯装进攻,猛然转身,跳上灶台,嗖的跳到窗棂上,眼见窗下是个大煤堆,再远处就是木头柈子,杂物多,最好掩身。
一瞬之间,仿佛柳暗花明。
小狗子向包干部汪汪的叫了两声,意思是:“不要着急,我一会想办法救你。
通风窗只有巴掌宽,但小狗子刚好能通过。
老二哥俩好像傻了一样,手足无措的呆住。
小狗子叫完,嗖地跳了出去。
“啊!欧呜。”
窗外传来了一声惨叫。
屋子里老二和老三哈哈大笑,前仰后合。
“二哥,你说咱们还以为那狗有多厉害,到底还是个畜生啊,怎么也没有人机灵,我这就去看看。“
老三从灶台旁拎起来一个铁笼子,出了屋子来到房后,此时的林昊昊,正捧着自己的小腿哀嚎呢,他腿上夹着一个大黄鼠夹子,足有小孩胳膊粗,看着就疼。林昊昊扒了几次,也扒不开,小爪子尖要扣劈了,看那表情委屈坏了。
“嘿,小死玩愣儿,你不是跑的快么?你倒是跑啊。”
“汪,昂,昂......”
小狗子哀嚎着。
老三拎着铁笼子,一把扣下去,随手一兜,把小狗子给兜起来,笼子门一关,别销一别,晃荡晃荡的拎进屋里。
“我说,老包,你把这只狗说的神乎其神,你看这小熊样,跟个小黄皮子似的,可怜巴巴。”
屋里的包干部已经站起来,重新坐到椅子上,老二也在旁边陪坐。
林昊昊在笼子里一愣神,还没明白过来。
包干部一撇嘴:“老三,别大意,等狗咬了你皮鼓,别怪我没提醒你。”
”包领导,你这话说重了吧,这是狗,又不是妖怪。“说完老三把棍子塞进笼子,狠劲的怼小狗子。
老二表情严肃,点点头:“老三,别扭着,去,给他来一针。“
老三被卷了面子,极不情愿的掏出竹管,探进了笼子里,抵在小狗子的身上。
这种麻醉针的吹管,长度够,想躲也躲不开。
“噗!”
麻醉针扎在小狗子的身上,针的疼了一下,渐渐的感觉眼皮有点耷拉,不想睁开眼睛。
他勉力的抬着头,睁开眼睛,看着老二、老三和包干部,但是只看到他们嘎巴嘴,听到的声音也模模糊糊。
老二拍拍包干部的肩膀:“走,领导,去看看老朋友去。”
包干部啧啧叹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不小心动了自己人,天这么冷肯定冻坏了。“
老二一笑:“外面风凉空气好,舒服着呢,走,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