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轻舟看向那道透明的结界,不难解,只不过要用陆云谦的太虚剑才行。
此处阴气极旺,太虚乃是上古名剑,用它来破结界是最合适的,也不易破坏阵法。
“那就麻烦陆师兄将此结界破开吧。”
他往后退了一步,陆云谦看了他一眼,却只看到了他脸上完美无缺的表情,为了救衣衣,他忍了。
“怎么破?”
陆云谦问了一句,谢轻舟回了一句:“十字诀即可。”
太虚剑被抽了出来,带着凌厉的剑风在结界处划开一个十字,在结界破开的那一瞬间,后院内的一切都消失不见,仿佛他们刚刚看到的只是一场幻境。
这里的后院停放着一排排的棺材,每一个上面都贴满了喜字,疯狂长出的荒草快要将这些棺材掩埋住。
玲娘看到这一幕,张大了嘴巴啊啊啊的说着,然后开始大哭,苑烜递给了她一张手帕,叹了一口气。
虽不知原委,但看她哭的这般伤心,也一定是一桩憾事了。
谢轻舟绕过了棺材走到了一处地方,一个十分宽的井口出现在了他们面前。
他拉住了绑在上面的绳子滑了下去,苑烜和陆云谦见他没了身影,赶忙走了过来,这才发现这处井口。
两人也抓住了麻绳滑了下去,谢轻舟伸出了手,指尖的黑雾将墙壁上的灯烛给点燃,照亮了这一条长长的甬道。
这井底之下竟是一条密道,三人顺着这条密道往前走,道路的尽头就是一道石门,上面刻着的花纹看起来竟像是前朝的。
“这里看起来好像一座墓室。”
苑烜拿起了墙上的一盏灯烛照了过去,甬道的建造,还有着石门上的花纹,确实很像是一座墓室。
谢轻舟伸出了手点了点那花纹出声:“是曼陀罗。”
石门上的花纹随着他话音的落下缓缓绽放开来,发出血红的光芒,苑烜看着这一幕说道:“曼陀罗,绝望的花朵,怎么会有人在墓室门上刻曼陀罗花?”
“苑师弟,麻烦转一下你旁边的圆盘。”
谢轻舟对着苑烜说了一下,苑烜举着灯盏走了过去问道:“转几下。”
“左四即可。”
苑烜转了四下,门上的曼陀罗花纹再次发出一阵光芒,而后谢轻舟往里推了下,只见石门缓缓打开。
待大门全部打开后,陆云谦只看了一眼就转过了身,苑烜也红着脸不敢再看。
这场景是何其的**,谢轻舟却只当没有看见,一步一步的走了进去,柳娘看到他勾起唇浅浅一笑走了过去。
“小郎君长得俊,不知想寻什么样的姑娘?”
她轻摇着团扇,脸上是风情万种的笑容,只可惜谢轻舟视若无睹,饶是柳娘这样一个大美人他都没有分半点眼神给她。
柳娘拦在了他面前,此时楼上的桃夭几人也在看着这一幕,突然她笑了下拉着几个小姐妹去了任衿衿的房间。
“桃夭姐姐,什么事?”
任衿衿看着桃夭脸上的笑,总觉得哪里怪怪的,桃夭按着她坐了下来说道:“衿衿你前几日不是教了我们驭男秘籍吗?楼下来了位客人,看面相可不好惹,不如你替我们去验证下?”
听着桃夭的话,任衿衿一副地铁老爷爷看手机的模样,不是,她那是瞎编的啊,验证啥啊,以身证道吗???
“来,姐妹们,把咱们衿衿妹妹打扮的漂漂亮亮的,可不能输了咱们春如阁的牌面。”
桃夭笑着看向任衿衿,其实她已经被困在这里不知道多久了,日复一日的生活早就让她十分厌倦了。
如今有了任衿衿,这日子别提多么的有滋有味,只是一位客人而已,让她去玩玩,省的总是想什么花招,赚她们的银钱。
江竹苡也没有被她们放过,不一会儿,穿着红衣的异域舞娘任衿衿新鲜出炉。
桃夭这上妆的手法那叫一绝,任衿衿的头发被她放了下来,后面戴着头巾,那头巾上还有铃铛,舞动间还会发出声响。
上衣只堪堪裹住了胸部,下面的裙子自大腿处往下便是一层薄纱,那薄纱上还撒着金粉,在烛光的照映下,还泛着金色的光芒。
她的脸被面纱遮盖住看不清楚,只有那双眼眸亮晶晶的犹如闪耀的星辰一般。
任衿衿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江竹苡,得,两人都没有逃过,只不过江竹苡毕竟年龄小,她身上的衣服倒是没有她的这么暴露。
桃夭的眼神在她身上看了看,然后掏出金粉抹在了她露在外面的腰身上。
“我就说,还差点东西。”
“不是,桃夭姐姐,这事儿柳娘知道不,这不好吧......”
任衿衿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她们几个推着去了另一个客房,她和江竹苡一人一间房。
不过任衿衿倒没有那么抵触,毕竟自己的房间,虽说没有人看着,可是行动并不自由,这可是千载难逢的自由活动时间。
在跟江竹苡分开的时候,她把一个保命符塞给了她,压低了声音说道:“遇到危险就把此符烧掉,可以保命。”
江竹苡点点头,带着忐忑的心情走了进去,这段时间一直是小师姑在打探消息,她不能给小师姑拖后腿,她也要帮小师姑。
任衿衿走进的这间房,室内光线暗沉,只有几盏微弱的烛光照着,依稀间她只能看到隔着那纱幔后的塌上坐着一个男人。
他的身量应当很高,即使坐着也不显矮,任衿衿感觉到他在看自己,一种打探,玩味的视线。
“姑娘是舞姬?”
塌上的男人一手撑在小几上,歪着脑袋,暗沉的声线像是夜色的低语一般,只不过这声音她怎么觉得自己在哪里听过呢?
“是,奴家是来给公子献舞的。”
能进来春如阁的,应当是常客,那自然也是清楚春如阁的一些事情,她等会就把他灌醉,看看能不能问出来什么有用的信息。
说罢她就举起了手,尝试着回忆了下以前看别人是怎么跳舞的,头巾上的铃铛,还有腰间的铃铛随着她的动作发出一阵声响。
纱幔后的男人敲了敲桌子,似乎也在附和着她的舞步,她的裙角绽开了一朵又一朵绚丽的花,那一刻竟是美到不可方物。
一舞完毕,任衿衿喘了口气,还好自己还有点记忆,拼拼凑凑也是一支完整的舞蹈。
“上前来。”
纱幔后的男人说了一声,任衿衿抬脚往前走了走,而后他看到他微微往前弯了弯身子轻笑了一声。
“姑娘的腰,很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