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玥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不管是什么药,她都没有拒绝的选择。
她走到他身边,却被他揽住肩膀往前带了过去。
阮玥被他从身后困在怀里,他两只骨节分明的手掌握着她的两侧肩膀,在她耳畔低声问道:“这里的夜景美吗?”
这个形势让阮玥一下子就想到那晚在车里的情景,她只觉得心跳加速,浑身僵硬,根本无心欣赏什么夜景。
霍世深察觉到了她的紧张,饶有兴趣地侧目斜睨她,浅浅地笑了笑:“你在紧张什么?”
阮玥觉得自己此刻就像是一只被恶猫踩住尾巴随意戏弄的小老鼠,不,不是恶猫,是恶犬,恶狼!
“嗯?”霍世深轻轻咬了下她软软的耳垂,语气亲昵暧昧,“回答我。”
阮玥浑身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再也忍不了,转身用力推开他:“你离我远点!”
霍世深猝不及防被她推得后退了一步,定住脚步后,他的脸色也渐渐沉了下来。
阮玥心头一跳,下意识就想跑门口跑,刚跑了几步就被霍世深一把拽住用力摔向落地窗。
他掐着她的脖子把她按在玻璃镜面上,眼神比夜色还黯沉,声音早不复方才的亲昵平和,冷酷得让阮玥心惊:“为什么你就是学不会教训?”
他问她为什么,但根本没有给她回答的机会,猛地将她翻了个身,从她身后欺身过来,一手从身后掐起她的下颌,一手抚上她的腰,低头咬她的耳朵,恶劣地笑了一笑:“你越想离我远点,偏偏只能和我靠得这么近,”他顿了一顿,腹部故意又往前蹭了蹭,声音变得有些喑哑,“而且,一会儿还会更近。”
阮玥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把这个恶魔给撕碎了,偏偏半分都动弹不得。
“霍世深,你会下地狱的!”
霍世深咬着她纤细嫩白的脖颈,闻言,动作一顿,自负又似自嘲地笑了笑:“我本就在深渊,又何惧地狱。”
尼采说:与恶龙缠斗过久,自身亦成为恶龙;凝视深渊过久,深渊将回以凝视。
霍世深就是一条身在深渊的恶龙,黑暗、孤独、寒冷,所以当他看到阮玥这只小兔时,毫不犹豫就一把抓住。只是他逐渐发现,她并不是兔子,而是长着利爪的小野猫。
猎物越强大,反而越激发他的征服欲。
事毕,霍世深拿湿纸巾温柔地帮她擦拭干净,仿佛恋人般体贴,而阮玥只觉得倍感羞辱。
她穿好衣服,面无表情地开口道:“我可以走了吗?”
大约是私欲得到餍足,霍世深倒也没有再为难她,只是说:“我让阿林送你回去。”
“谢谢你的好意,不必了。”阮玥冰冷地拒绝。
霍世深置若罔闻,叫来阿林:“把阮小姐安全送到学校。”
阿林点了点头:“是。”
阮玥也不去跟他争这种无谓的事情,屏了一口气挺直了脊背微扬着下颌朝门口走去。
她知道霍世深就是想羞辱她,她表现得越痛苦,他必然就越得意。
她不会如他的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