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孝敬是不可能的。
锦衣卫势大,京师地方上的帮派之流几乎全被收编了,不然就是小打小闹的不成样子的。
但也就是这幅模样,也是从士绅口中拔牙了。
毕竟换往常,他们才是这些帮派头头的恩主。
架不住锦衣卫能给点正当的活儿干,有前途,只要身上没有纹身,帮着锦衣卫做事那就有希望成为锦衣卫。
为这个,一些个街头的流氓甚至不惜剥皮剐肉。
“怪哉,怎的还顺道骂上,骂上那些爷了,这不是上头那些爷置下的吗?”
说书人照着报纸内容很有感情的骂了两句锦衣卫贪腐无能。
下头青皮诧异。
只道是锦衣卫的用意搞不懂。
而随后说书人又自由发挥多骂了两句后,心头对锦衣卫强行给自己安排工作这事儿消了些气,看向讲报的报纸,看到了今天的重头戏。
《谏北思南表》。
一看,这说书先生就头大。
报纸这玩意儿大明不是没有。
京报小报社报,新闻这词也是在南宋就出现了。
只不过这舆论的力量,对民智的利用,大明朝也是有管制的。
皇帝老爷对市井流传的读物的态度也很简单。
心情好了,再加上人还行,说点啥引动点舆论事儿也不大,海瑞,张居正这些大的说点皇帝坏话也没啥,邸报京报一样给印了让官人老爷们看。
胆大倒霉些的类似雒于仁,马经纶之类,也不过是辞职了事,或连连降级。
看似死不了人。
但这些都是贵人,是有真才实学朋党老师护佑着。
这回可不一样啊。
这是挑动民心了。
无奈的叹息一声,说书先生也只能清清嗓子抿一口刚添上的热茶暖暖身,接着讲了。
“今有树人先生表述时势论文一篇!本报刊载!现今开讲!为北四镇事!新军论!穷搜四方口风!遍观六路时势!故有此文!”
开篇说两句后,说书先生口中自然成了白话,纸面上抑扬顿挫引经据典的,市井百姓自是不明白,所以就得换成白话来讲。
但说着也不忘提一嘴,他这车是来卖报纸的,顺道有点瓜子花生糖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