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元春也不再说话,只是一脸担心的看着曹龙象。

也不知道是在担心那秦业的女儿,还是在担心贾蓉被抢了媳妇,或许是在担心贾政坏了他的谋划,而被迁怒。

曹龙象也不说话,只是脸上挂着微笑,看着贾元春。

好似春天般温暖的笑意,贾元春却遍体生寒。

脑子飞快的转着,组织着语言,最终有些怯懦的开口。

“王爷,家父并不知道王爷的谋划,坏了王爷的大事,还请王爷息怒,奴婢马上回家阻止家父去秦家提亲。

求王爷看在奴婢的面子上,饶了家父。”

曹龙象拉起贾元春,伸手擦去她脸上的眼泪,有些责怪的看着她。

“你这是做什么,别动不动就下跪,本王又不会吃人,有什么好害怕的,本王是个讲道理的人,从来不会迁怒于人。”

贾元春看着眼前的曹龙象,这个温润如玉的男人,就像春天一般的温暖,以前的时候自己也敢在床榻之间跟他开开玩笑什么的。

但是这种印象在三天前变了,永福宫内大大小小的女史太监有四十多个,那天他面不改色的当着大家的面打死了十一个。

那些人被捆在板凳上,嘴里塞着抹布,从她这个永福宫的总管,到火房帮厨的厨娘,都在现场看着,没有说任何原因,那是一个人就被活活打死了。

那里面有三四个都是从小跟他一起长大的,但是也未能幸免,统统被打死了,随便找个理由便拉了出去,甚至没有一个人为她们说过一句话。

从那天起,永福宫内的气氛为之一肃,都知道这个十三岁的主子,是个狠人,一个二个的做事情也都非常的用心。

再也不敢有半分马虎,贾元春也是如此。

“奴婢妄自揣测王爷心意,请王爷责罚。”

“疼你都来不及呢,怎么会责罚你,好了,别担心,本王不会对你父亲怎么的,你既然知道了,改天你回去跟你父亲说说,别好心办了坏事。”

“奴婢明白,奴婢一定会好好的为王爷办事。”

其实曹龙象也知道贾元春为什么害怕自己,但是他不想解释,有时候恐惧这种情绪也是挺好的。

自己宫里四五十人,居然有二十多个都是眼线,被打死的都是义忠亲王、齐王、秦王,还有自己的好三哥汉王的人。

这个老三真是有一套,果然是生在帝王家,头发丝都是空的,曹龙象也没有留手,凡是听劝改过自新的都饶了,坚持尽忠的,就让他们尽忠了。

再说了,这里面咸宁帝、庆隆帝、甄太妃、皇后等几位人也在,总不能都打死,现在自己还居住的宫内,这点颜面也还是要给的。

不过那天动静有点大,被庆隆帝在长乐宫召见,皇后坐在一旁,曹龙象轻描淡写的说了这些,奴婢不忠,这可是大忌。

而且还是在皇宫大内,要是收买了皇帝身边的太监女史,那可就是大事了,庆隆帝听完很认真的看着曹龙象。

压根没管皇后有些发臭的脸庞,很是欣慰的说了一句话,就给这件事挽上了一个句号,而且皇后也不好发作。

“龙象儿,大周以忠孝治天下,此等不忠不义之徒死了就死了,不过以后可不能使用如此酷烈的手段。”

不过此事之后,曹龙象在宫里的,和宫外的名声又坏了几分。

除了是她,还能是谁。

早晚要你好看。

“好了,有些事不跟伱说,是怕你担心,只要你好好的服侍本王,将来你的家人,本王也会好好照顾的。

估摸着再有个把月,林御史就来京城了,等安顿了之后,你代替本王去看看玉儿,有什么短缺的,你来安排。”

“奴婢遵命。”

看她一直拘谨,曹龙象便也不再勉强,能在皇宫活了这么久,想必也不是什么蠢货,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心里不由的想起妙玉小师太,这都好几天过去了,连个信都没有,莫非跟他师傅一起跑路了,那倒是有些可惜了。

宁国府会芳园内升仙楼中。

贾敬一身道袍打扮坐在主位,其副首坐着一身院外装的贾政。

“敬大哥,婆子们都去相看了,那秦家姑娘出落的不错,行不行的你给我句痛快话,我也好往下奔走啊。”

贾敬是上次贾元春被指给曹龙象之后,就从城外道观搬回来住了,第一件事就是废了贾珍的管事之权,交由贾蓉掌家。

对外只是说贾珍随了自己修道,若非碍于颜面,早就向宗人府报备让贾蓉袭了爵位,这么愤怒也是有原因的。

知道儿子荒唐,没想到竟如此荒唐,荤素不忌不说,竟然连宁府的正派玄孙都不放过,行那聚尻之事。

宁府袭爵之人贾蓉在他眼中竟如那畜生一般,随意打骂,有些奴仆更是仗着其撑腰,也开始称爷做宗,平日里中饱私囊更是不在话下。

尤其是听到焦大说的种种,真是坏透了,到处都觉得脏。

现在在他的大力整顿下,基本上恢复了一些,但是想要根除那是不可能的,除非破而后立从头来过,这代价宁府担当不起。

这也让贾敬更加的愤恨不已,恨不能打死那个畜生儿子,现在他只有一个希望,儿子不行就换小号,培养孙子贾蓉。

这婚事可得好好的张罗张罗才行,那秦业不过是一个从七品的小官,而且是为了给贾政还人情,心中着实有些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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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诸天影视:从截胡柴郡主开始请大家收藏:(www.hxjxsw.com)诸天影视:从截胡柴郡主开始花香居更新速度全网最快。凭什么荣府捅的窟窿,要让宁府来补呢。

况且那秦可卿还只是秦业在养生堂领养的孤女,怎么可能担当贾家未来族长、宁府袭爵人的正妻。

何况自己也有打算好好找一门门当户对的亲家,哪天自己不在了,还能帮衬一下宁府,找这么一个小户,净是倒贴了。

“存周啊,不是大哥不领你的情,你是知道宁府情况的,当初国公老爷可是从户部借了不少银钱,现在朝廷清欠,不得不还啊。

宁荣二府一共欠了户部银子一百三十万两,其中宁府占了五十五万两,这四成也是二十多万两银子。

原本想着还能拖拖,可是镇远侯这么一还银子,谁还敢拖,我凑了凑府中银子,也就勉强凑够银子。

若是再给蓉儿办婚事,怕是远远不够的,咱们贾家虽然式微,但是该有的排场,和体面总还是要有的,不能让人笑话了去。

所以啊,这个婚事先放放再说,反正蓉哥也还小,再等上两年也不碍事的。”

贾政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唉,谁能想朝廷怎么想出这个清欠的法子,清芳跟我抱怨过,荣府这次要拿出三十万两银子,才能渡过难关。

家里的存银也是不够,还想着跟薛家挪一些银子使使呢,都怪这镇远侯非要做这露头的椽子,着实可恨了一些。

都说这镇远侯投了义忠亲王,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贾敬看着顾左右而言其他的贾政,尽管是私下,也不能出此大逆不道之言,谁知道府内有多少皇宫的探子。

“存周,你是昏了头了吧,竟然胡言乱语,还不住嘴,这等事是你我可以论断的,管他哪个,我们贾家做好自己就行了,眼下还没有到了站队的那一步。

珍儿那畜生以前做的好事,首尾我已经都处理过了,老太太说的对,咱们贾家可经不起风浪了,稳妥一点的好。”

“敬大哥,我失言了。”

“无事,就当你是酒后胡话了,蓉儿婚事先等等吧,我有些累了,你也回去歇歇,你刚出了事情,差使上还是要尽尽力,莫要辜负了元春的心意。”

说完,便闭目养神,不再吭声。

贾政又要再说,见此也不好再说了,随即告辞而去。

贾敬看着贾政出门,这才睁开眼端起茶水喝了一口,但是猛地又吐了出来,这些年吃了不少丹药,体内丹毒正在侵蚀着身体。

他大声咳嗽了几声,自己的身体自己知道,估计再撑个三两年罢了。

宁府是祖宗创下的基业,不能就此没落,或拱手让人。

荣府也不行。

贾政从宁府回到荣府,经过贾氏宗祠,都中八房的先辈都在此供奉,现在算算还能拿得出手的,也就是宁荣二府的主枝了。

君子之泽,五世而斩,从演、源二公至今,宁府已传至第五代,而荣府的第四代已经开始为家族奔忙了。

如今朝中天有二日,乱象丛生,贾家还能走多远呢。

敬大哥说的对啊,大姐儿元春能在德王那里站稳,以后自然是好的,从宗祠仪门出来,路过贾赦的门口。

黑油漆大门,两尊小号石狮子镇在门口。

想了想,还是没有进去。

自己这位大哥对自己那是真看不上眼,其中又牵扯了家产的纠葛,国事难,家事亦难,想到贾母,又想到自己的遭遇。

不禁感叹。

男人真难啊。

去时兴致冲冲,回时意兴阑珊。

王夫人见他神情低落,还以为他还在为在朝廷吃了挂落,而不开心,就迎上前来。

“老爷,我那妹妹从金陵捎信来了,薛家举家前来都中,本来还想着短缺银子的事情,要过些时日才能筹到。

现在是瞌睡遇到了枕头,薛家举家迁来都中,这银子的事情就好说了。”

“哦,确实是一件好事,我知道了,等薛家太太来了,你好好招待,对了,内兄那边银子筹的如何了?”

“家兄那边欠的银子不多,已经筹齐了银两。”

“嗯,这就好,你先去歇息吧,我去看会书,今夜不过来了。”

王夫人看着贾政朝后面走去,心中恼怒,但是无济于事,只是紧紧的攥住拳头,自从珠儿去后,他就很少跟自己同房了。

指定去了那赵姨娘处了,一个粗俗的丫鬟胚子、下里巴人,怎么就这么赵待见。

贱人,狐媚子。

贾政看了一会书,心里烦躁,随手扔下书,果真去了赵姨娘处。

那赵姨娘见了贾政,笑颜如花。

忙走上前去,挽着贾政的手臂,细声腻气。

“老爷,您来了,看我的头上这花,是不是很好看,人家是专门买给你看的。”

贾政看着这个没有什么墨水的小妾,甚至有时觉得有些粗鄙。

但是每次来这里,都觉得浑身舒坦、通透。

“好看,好看,环儿最近可有读书啊?”

“唉,那个黑了心的蛆,真叫我发愁,就知道玩,族学也不去上,多亏了探丫头强逼着他,认识几个字,跟宝玉可是差远了。

老爷,您可不能偏心啊,都是您的儿子,要好好的教他才是啊。”

“不着急,慢慢来,他还小呢,将来怎么也会给他谋一份家业的,你就安心吧。”

“谢谢老爷,我又新学了一个法子,今夜给老爷尝尝。”

“哈哈,那倒是要尝尝。”

又是十数日过去了。

贾元春又回了荣府,将曹龙象看上秦可卿的事情,告知了贾政,他听完之后,满头大汗,后背也被浸湿,幸亏敬大哥没有答应啊。

要不然,真的就摊上了一桩祸事,那日后见了秦业,明里暗里的点拨,那秦业虽然迂腐,但是不傻,也明了其中的意思,便UI秦可卿更上心了。

而曹龙象则是在宫中查找,当年义忠亲王谋逆的卷宗,若是秦可卿是流落在外的皇室血脉,这事就大发了。

还不知道能牵扯出来什么东西,若不是,那又是什么来历,毕竟秦可卿嫁到宁府的时候,房内的陈设可都不简单。

曹公是如此叙说的,案上设着武则天当日镜室中设的宝镜,一边摆着飞燕立着舞过的金盘,盘内盛着安禄山掷过伤了太真乳的木瓜。

上面设着寿昌公主于含章殿下卧的榻,悬的是同昌公主制的联珠帐(备注1,在作者说。)。

这些都是些稀罕的物件,可不是秦业这小官能有的。

曹龙象查完卷宗,没有可疑之处,不过也是应当的,就是有可疑之处,也不会写在卷宗之上,但是卷宗上戴权的名字赫然其上。

他就是当年抄家的时候,点验之人,应该知道一些东西吧。

也该是用用这老货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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