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元带他们去看水泥管制造车间。

刘建华觉得建材厂和水泥管制造技术合量都不算高,有资金都可以开厂。

他跟柳彬低声议论这件事。

“技术含量是不高,但是一般人也不一定运得转。关键是产品出来了有没有人要你货的问题。”

恰好殷元走了过来,程其淞问他:“像这些水泥管,你是有人下订单了才加工,还是生产好了,人家直接来拉货走?还有建材厂那些产品也是?”

殷元说:“这水泥管加工,是因为我自己接了一个工程要用,发现整个江明只有杜阮镇有一家,不仅价格贵,而且质量还不是很好,加上恰好又认识一个师傅,经过综合核算后,就生产了一个样品,让有关部门做了验收,认为质量比杜阮镇那个加工厂的还好。于是就自己安排工人生产了,然后除了自己那个工地使用外,开始有其他老板来订货。因为坚持质量,所以订单就越来越多了。听说杜阮镇那个加工车间基本都没什么生意了。”

柳彬说:“看上去技术含量不高,但是也还是有的。一个环节不注意就不行。”

刘建华说:“现在城市建设项目越来越多了,所有工程地下排水都使用这种水泥管了,所以需求量会越来越大。到时候你还要扩大规模,增加产能才行。”

殷元点头:“你这个建议提得对,不用多久,这个水泥加工车间就不够使用了,要提前做好规划才行。”

程其淞说:“经常跟你聊做生意的事,可以学到如何做老板。那个建材厂也是这样开起来的?”

殷元说:“我开装修公司,接到莞城新汽车站内外墙装修的单,当时市场上没有真石漆,没有抗裂砂浆,没有内外墙腻子,没有窗套模具。我当时考虑加工这些,肯定可以。也是经过多次试验,产品出来后,让有关部门检测,完全符合要求,才开始加工生产的。”

他说:“建材厂这些产品,是有配方的,配方不对,加工出来的产品是无法使用的。”

程其淞对他由衷的佩服:“你这个配方拿去卖钱都可以值几十万,不过这配方也不一定会拿去卖,多一家厂的话就多一个竞争者。”

“去年有个老板也想开建材厂,直接想高薪挖走我工厂的师傅,想不到关键的技术只有我和念祖才懂,挖去的师傅也没办法生产出合格的产品。”

路过装修公司,殷元又带他们到新开的工业园。

转了一圈,带他们去香山市商业街。

一个多小时,到了商业街售楼部。

现场只有几个看守工地的人,见殷总带人来参观,把售楼部门打开。

程其淞几人一到工地,看见装修精致的售楼部,赞不绝口。

“殷总,你这里套房售价多少一平,还有这些商铺售价多少?”

殷元说:“套房一千多一平,商铺三千左右,你们若想买的话,我给你打个九折。”

刘建华和柳彬说:“你打八折,我们都买不起。打五折都买不起……”

程其淞还问他:“按照这个房价,有30%的利润没有?”

殷元点头说:“没有具体算过,百分之二三十应该有。”

做为重生人他也知道,这年代造富最快的就是房产开发。

十年八年以后那些富翁大多数都是房产开发商。

售楼部门打开,有不少路过的人进里面来看。

保安还在门口挡着。

殷元对保安说:“挡人家干什么,让人家进来看嘛。”

保安说:“售楼部的人也还没有上班,我们当保安的也不懂介绍。”

殷元说:“这里不是有宣传资料么,你不懂介绍,发个宣传资料总没有问题吧。”

于是保安不再拦住。

断断续续进来了七八个人,都围在模型沙盘处议论。

“房价1150元/平,一百平就是115000元,装修五六万,十六七万,可以考虑。”一个老头的声音。

年轻人说:“要买就买套面积大一点的,比如这种130平这种,多两间房,那样可以一家人住到一起。”

“我和你妈,还有你妹才不跟你们一起住呢,年轻人和我们老年人住一起有代沟,时间久了就会有矛盾了。我和你妈住老屋,以后你妹出嫁了,我们就老两口住。”

殷元听得两人声音很熟悉,回头一看,果然是熟人。

是徐桂宁和徐常定两父子,徐桂宁是桂省有名的老画家,徐常定画技也不错,还跟自己去羊城美院学习过一个月时间。

他走前去招呼两人。

“徐老师好,是准备给常定买婚房么?”

徐常定惊喜地说:“殷元,你怎么在这里?”

徐桂宁也认出了殷元。

“小殷同志,听说你去年年底在京城博物馆画展获了奖,现在已经是美协会员了吧?”

他想:这年轻人短短二年时间,在粤省画坛已经是异军突起了。唉,自己儿子要是有他一半能耐我也烧高香了。

徐常定也是羡慕地说:“要好好向殷哥学习才行,我的画技香山市都走不出,你已经是全国有名的大画家了。”

殷元说:“不急,画家水平提高,有时候就差一个蜕变的过程。准备买房结婚?”

徐桂宁说:“整个香山市就这个商业街建造得规划,景观也不错。小殷,你也是想在香山这里买套房,让常定跟你买到一起去,以后有机会让你跟你多请教。”

有一个名画家做邻居,多交往一段时间,无形中就提高自己画技了。

殷元说:“我是陪朋友来的。”

他想:我想要这里房子的话,可以不用钱。

徐常定说:“殷哥,你也买一套呗,你绘一幅画就可以得一套房了,我要像你绘画的水平,每个城市我都买他一套房,有空就每个城市到处去走。到处都有自己的房子。”

殷元说:“我买的房子够多了,江明有几栋楼,京城还买了二套四合院,对了莞城文化街还有一栋天地楼。”

徐常定为了能够达到跟他做邻居的目的,极力怂恿他也在这个商业街买一套房。

殷元说:“这里的房子我要的话,不用买,想要多少套都行。”

徐常定呵呵笑道:“殷哥绘画水平不错,吹牛的功夫也不错。莫非这个商业街是你开发的不成?”

殷元说:“不跟你开玩笑,这个商业街还真的是我和黄冠源投资开发的?你想买房的话,我给你打个九折。”“啊,这商业街真的是你投资开发的,你平时绘画,还有精力做生意?”

徐桂宁去了一趟卫生间出来,徐常定跟他说这商业街是殷元和黄冠源合资建造的。

徐桂宁说:“我听老黄说过一次,他说跟一个亲戚合资开发了商业街,原来就是小殷你?”

殷元点头说:“徐老,刚才我跟常定说过了,在这里买房的话,我给个熟人价,打九折卖给你们。”

旁边几人听了刚才他们的对话,听见这个年轻人说这个商业街都是他投资的。

当然没有一个相信他说的是真的,他们也不懂他们说的绘画的事。

几个人都想:这么年轻,不可能有钱来投资一个商业街开发的。

但是现在听说他可以做主给买房的人打九折,于是另外几人也主动问:“老板,我们也想买,可以打个折么?”

殷元说:“这位兄弟是我朋友,所以给个朋友价给他。但是今天是售楼部新年开门第一天,这样好不好,你们想买的话,我打9.5折给你们。”

几人说:“是不是真的,你说你是老板,你这么年轻,你说这商业街是你老爸开发的,我们还更相信……”

殷元取下后面墙上挂着的营业执照,拿出自己身份证,对他们说:“看上面号码是不是跟我身份证号码一样?”

几人认真验证了,果然是一样。

徐桂宁对他们说:“这位是我省有名的大画家殷元同志。”

他对殷元说:“就这样定了,常定在这里买一套一百四十平的楼中楼套房,上面有个露台,可以在上面种些花草,或者在露台上绘画都行。”

殷元说:“我给你写一张字据,付款时你把我写的字据给财务看就行。”

他提笔写下:徐常定买一百四十平楼中楼,总价九折优惠。

后面写上自己名字。

旁边几人见状,都说我们也要买一套。

最小户型的85平,二房一厅一厨一卫,当场有几人定了。

有几个说要100平的。

殷元都分别给他们写了字据。

年前为了将房子尽快销售出去,他也给了一些优惠政策。

85平的小房总款上减二千,100平的房总款减五千,120平的房总款减八千,140平的房总款上减一万。

今天承诺的又可以让买房的多几千块优惠力度。

当然想买房的,价格是最主要的考虑因素,因为当时订价格的时候,认为这里位置更好,所以比其他小区价位都高一点。

搞点促销价的话,想买房的就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这里了。

当场就有人问他:“老板,我亲戚也想在这里买套房,可以帮他订一套么?”

殷元说:“可以,因为我这里写了买房人的名字,名字若不相符,字据就不起效果哦。”

“那当然,肯定报想买房人的名字给你。”

又有几人叫他写了字据。

徐桂宁两父子见他忙碌,跟他客气告别离开了。

在他在柜台内写字的时候,殷安邦贴在他身边,一步都不挪开。

黄虹说抱他,他也不肯。

程其淞几人见他一来售楼部就忙上了,都暗自赞叹他的能耐。

短短一个多小时经他手销售出去的就有十几套房,这些房若是售楼小姐卖出的话,提成都得几千了。

还陆续有人进售楼部。

殷元见时间不早了,已经到午餐时间了,加上儿子又神情紧张的样子。

程其淞几个刚才见他忙碌,他们去后面工地转了一圈。

殷元让一个保安带他们去,让他们带了安全帽。

殷安邦问他:“爸爸,什么时候吃饭?”

殷元问他:“你肚子饿了?”

“有一点。”

“那我们去吃饭了。”

一个人走到柜台边,敲了敲说道:“殷哥,我也要在你这里买一套房。”

殷元抬头一看,看来是高启文,原先也在羊城美院一起学习过。

殷元惊奇道:“哟,高启文,你不是在古镇搞灯饰加工么,不在古镇买房,跑到香山来买房?”

高启文说:“我家就是香山的,只不过是在乡下,想在香山市区买套房,让父母在城市享享福。”

“是个有孝心的年轻人,想买多大面积的,刚才徐常定也来定了一套房,我给他朋友价打九折,你也是一样。”

高启文说:“就是常定打电话告诉我的,我也跟他一样要个140平的楼中楼。”

殷元点头说:“你也准备跟他一样是用来做婚房的?对了,那个黄海棠,你追到手没有?给她们灯饰厂加工配件,近水楼台应该得手了吧?”

高启文叹了一口气说:“唉,人家有钱人还是看不起我们,可惜我成不了大画家,又只能做一些小生意,赚不了大钱,最终还是配不上人家。我去年开始在太冲镇这边家俱厂跟东洋人绘画板,好在有画画的基础,在木板上绘画,他们夸我水平不错。唉,惭愧,绘画上没有一点进步,但也可以用手上画技来养家糊口。”

殷元说:“当初我也干过这工作,我还去玻璃工艺厂干过玻璃喷画呢,这没什么觉得惭愧的,人一辈子做什么都无所谓,关键是要有一个好的心态。”

他说:“天下何处无芳草,有时婚姻的事很难说。”

高启文说:“我跟徐常定妹妹在谈,你说若是他两父子知道了,会不会当场跟我翻脸?说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还是很怕他老爸的。”

殷元肯定地说:“虽然我没见过徐常定妹妹,但是我认为,他妹妹应该跟你比较般配。因为父兄都是画家,家庭氛围应该从小到大都受过熏陶,甚至她本身也是爱好绘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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