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翠翘甚至对秦厉有了一种惧意。但更多的是对秦厉的好感。
秦厉沉声道,“王小姐,今日本官既然来了你这里,倒是有一件事情想问个明白,不知王小姐和那五峰船主王直是个什么关系?”
秦厉这样一问,王翠翘顿时一愣,心头不禁一阵震颤。平南将军不愧是平南将军,看来人家真是个做实事的人。今日本来风花雪月,很有风情的。可是秦大人突然问起这个。唉!说起来都怪我呀,咋就和王直有了些许关系?
不过王翠翘很快冷静下来,抬起娇媚的凤眼看一下秦厉,说道,“回大人的话,小女子和王直说起来还真是有些关系。那是三年前,小女子初来这沿海之地,我和母亲可谓风尘仆仆,十分寒苦,没有人瞧的起我们,说起来不怕大人笑话,那时候我们母女二人身上甚至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
母亲本来就重病缠身,那是每日都要吃药的。那时候我们还没来到这江宁镇,只是在沿海一带漫无目的的游荡。
那是一日,说起来我们母女走在街上,恰巧见到前面两个小孩子打架。两个孩子,其中一个孩子年龄在岁,那便是王直了。另外一个则是十三四岁的样子,他的个头也比较大。
小孩子们打架本来是没有什么凶险的。可是那一次我分明看到个头大的男孩子打着打着手里竟然多了一把匕首。王直虽然下手很快,也很有力气,很狠辣的样子,但终究对付不了匕首呀。这眼看就要出人命了。
当时小女子便动了恻隐之心,上前拦下了他们二人。大人可能也看出来了,小女子其实没有什么功夫,只不过是花拳绣腿,小的时候跟着母亲学的一些,根本不能对敌的。可是对付小孩子还是可以的。
虽然那个头大的孩子手里有匕首,但还是被小女子抢夺了他的匕首。
说起来这也算小女子救了王直一命吧。
若是任由他们打下去,王直说不好就会被匕首捅死呐。那王直虽然是个岁的孩子,但却是个明辨是非,知恩图报的人。他当时就谢过了我。他见我们母女穿着寒酸,面黄肌瘦,知道我们是穷苦之人,干脆就把我们领到了他家里。
说起来那时候的王直家里是一个很豪气的家庭,家大业大。他的父亲叫王鼎生,是做绸缎生意的。小女子就在那日便知晓了王鼎生也是来了沿海之地时间不长,以前他是在扬州做生意的。
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便来了这沿海之地,并定居下来。
王直一家人对我们母女千恩万谢,好吃好喝的款待我们。按他们家的说法,说我们怎么也是在这沿海无依无靠,干脆就在他家住下来,反正王家也不缺我们这两双筷子。至于母亲的病需要的药钱,王家也是能出得起的。
呵呵!说起来母亲的药钱虽然很贵,但对王家来说却是九牛一毛,根本就算不上一件事情。
但小女子自幼跟着父亲也读了些书,知道廉者不受嗟来之食的道理。我们和王直家非亲非故,留在他们家里算怎么回事。我们必须要离开。靠人养活的滋味是难受的。
我王翠翘家里确实困苦,但也没有想吃白食,靠人吃饭的想法。
我和母亲是一样的想法,就这样我们便在一天夜里偷偷从王家熘了出来,来了一个不辞而别。”
说到这里的时候,王翠翘的一张粉脸显然现出淡淡的红晕。也难怪了,偷偷从人家熘走,不辞而别这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
可是细想,不那样做又能怎么样呀?和王直家告辞,想来那王鼎生断然不会同意的。
秦厉和王鼎生是接触过的,真是那一次接触,秦厉便能清晰的感觉王鼎生是个善良的人。其实在扬州的时候,王鼎生虽然是扬州的富豪,但却是颇有贤名的。经常救济扬州那些过不上来的百姓。
秦厉微微点头。王翠翘便接着说道,“就在我们离开王家的第二日,小女子便看到了一场丧事。死的是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男孩是被人用匕首捅进了心脏死的。
那男孩子正是那日和王直打斗的孩子。
当时我便心头冷冷的。很明显的事情,这事情是王直干的。因为那日我在拦他们打架的时候,就发现王直下手狠辣,两只眼睛像是喷出火来的样子,更像是恶狼一样的眼神。
王直这么小就这么狠,而且做事还这么用心,当时官府的人四处捉拿凶犯,根本就寻不到半点蛛丝马迹的。这就足可见小小王直的心思缜密,下手之狠毒啊。
小女子现在想起来都不禁浑身发冷呐!”
王翠翘说到了这里,又是看了秦厉一眼。此时的秦厉在想,哼!这事情应该是真的,王直狠辣那是从小就能看出来的。
秦厉的脑海中不禁浮现出过往的一幕。
当时江彬高高举起来了王直,借要把王直摔死来要挟王鼎生。王直竟然很是大胆的在江彬的胳膊上狠狠来了一口,被摔在地上后,他竟然又狠狠的在江彬的小腿肚上来了一口。这是何等狠辣。要知道当时的王直也不过是岁的样子呐。
王翠翘继续说道,“知道了王直是个什么样的人,小女子便下决心以后断然不能和这样的人来往。太狠毒了,太没有人性了。
可是这个天下却是这样小,就在去年,王直竟然在翠云楼找到了我。此时的王直早已经家破人亡,但王直也混出了名头,成为了鼎鼎大名的五峰船主。
五峰船主是个什么官呢?小女子后来得知就在海上有一座双鱼岛,在那岛上有五座山峰,王直就在双鱼岛上,由此而得名。
当然了,王直就在两三年就有了这样的变化,完全是因为他寻到了一个巨大的靠山,听说是倭国的什么重要人物,王直认下了她做干娘,并且从她身上学到了邪门的功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