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木不知道燕阳此时想的是什么,不然肯定把吃奶得劲用出来踹他一脚,不知道谁给谁施了妖法呢。
只是凝眉,心情不畅的看着眼前的东西:“这东西越吃越上火。”
燕阳脸色更黑了,妖怪不妖怪的先放一边,他燕阳难得哄人,竟然如此不给面子,合着人家不领情。燕少城主的好意可不是你想不领就不领的。
立刻变脸:“就跟你说了不日就要回燕城了,也不知道你吓折腾什么,怎么真以为你自己多重要呢,告诉你就你这点身份,本少城主就是送人搭些银子,都不会有人留你。”
这话说得这个阴损,这个不留情面。
到底是枕边人,一句话就戳在乔木的心坎子上了,乔木就跟吓破胆的人一样,眼巴巴的看向燕阳:“真的。”身份低好呀,不值银子好呀。
她还真敢承认,燕阳心里好气又好笑的,自己就那么不让人相信吗,怎么就草木皆兵的呀,当他堂堂的燕城少主是摆设吗,连媳妇都护不住,往后燕城谁还能臣服于他。更别说他燕阳心里乔木的地位了。蠢女人。
冷飕飕的说道:‘是不是我要是说真的,等回了燕城,你还得用这话堵我呀。’
乔木想想自己的性子,那是完全有可能的。所以燕阳这承诺真的假的都不太让人高兴。合着白开导自己了,还是那么让人想不开。
瞬间失落的乔木,跟被霜打的茄子一样,一点精神都没有了。
燕少城主都不知道为何,怎么就看不得乔木这个样子呢:“我把你带出来的,你不相信我把你带回去吗,别说是我燕阳的夫人,就是我燕阳手下的仆妇,本少城主既然护下了也会护到底的,乔木你如此这般,可真是太瞧不起你的夫君了。”说完就后悔了,跟这女人说这些做什么,回了燕城,她自然就知道他燕阳是个什么角色了。
乔木点点头:“我也觉得我挺不是东西的,别人不相信,也得信你呀,好了好了,过两日就好了,我就是浮躁,心里不踏实,总觉得要出事。”
燕少城主很是烦恼,这都什么跟什么呀,知道还闹腾成这样,真是不知所谓:“整日的胡思乱想。”
乔木闭嘴了,确实有点神经衰弱,最近真的没有动神木,也没有偷偷运过什么东西,怎么就又开始神经衰弱了呢。
事实证明女人的神经有时候也是很准的,第二日果然出事了。
一大早的韩掌柜就递了帖子过来拜见乔木了。
左右无事,乔木让人把韩掌柜带到花厅,想着顺便说道说道生意上的事情。心情还是很惬意的。
就看到韩掌柜一张胖脸上汗水肆意,连领口都搭湿了。
随着金秋过去,京都的天气已经凉爽多了,更别说一大早的时候了,这个肯定是有事了。
韩掌柜的没开口呢,乔木就觉得心口突突的,感觉不太好呀。能让她缓缓在开口吗。
韩掌柜的看到乔木连礼数都忘记了,真没给乔木缓缓地机会,急匆匆的开口:“少夫人,不好了,如今京都怕是都传遍了,说是夫人有预测吉凶只能。”
乔木松口气,若是就这么点留言,倒也还好。
就听韩掌柜的开口:“外面传说,夫人的本事比钦天监不遑多让。”
这就是个坑了。谁没事跟官府比呀,那不是干等着吃亏呢吗。这是哪个倒霉催的传出来这话,给她挖坑呢。乔木有点暴躁了。
韩掌柜:“小人听闻这话的时候,酒楼里面都传遍了,估计这会该知道的都知道了。夫人还是要造作准备。”也就是说波及的范围控制不住了。
乔木脑门也有点冒虚汗,等她出了京都这话怎么传她都无所谓,可现在人还在京都呢,若是朝堂上的王上有个什么想法,会不会耽误了他们的行程呀,目前乔木最挂心的还是这个:“多谢韩掌柜的为我挂心,这事我记下了。”
韩掌柜抹抹脑门上的汗水:“不敢居功,夫人有所准备就好,小人先行告退了。”
在外人面前乔木勉强维持着稳重:“送韩掌柜。”
太贵立刻引了领头进来,带着韩掌柜告退了。
剩下乔木一个人好不懊恼,不用想也知道这话从哪传出去的,就不知道王氏兄弟看着挺厚道的,怎么转脸就做坑人的事情呀,果然是国丈府出身的,
历来看电视剧,国丈府总是反面的教材。所以下次在看教科书的时候,还是应该引以为戒的。
不过她们怎么就知道自己这个小李公子是假的呢,没有穿帮的地方呀,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一直到燕少城主回府的时候,乔木总算是明白问题出在哪了。
燕阳脸色也不好看,还有十几日就要回燕城了,竟然就出了这事,连王上都开口询问了,
燕阳就是在怎么不把大齐当回事,也不敢用小李公子的身份蒙蔽王上不是。他没地方弄个李二给王上交差呀。
只能实话实说乔木的身份,至于说乔木的本事,人家燕阳说了,他也不清楚,不过乔木的运气向来不错,毕竟能给嫁给他燕阳,本身就是乔木的运道,至于说预测吉凶,就碰上王师兄妹那么一次。
王上听到燕少城主自大的回答的时候,竟然是跟着点头的:“没有点运道确实不能嫁给爱卿。这倒是让朕好奇了,曾经听闻,当初爱卿同乔氏拜祭宗祠的时候,曾天现异象,不知可有此事。”
燕阳忍住挑眉的动作,在来的时候就被祭祀大人叮嘱过,若是京都有人询问这个问题的时候,让他们夫妇二人随机回答:“这个,臣也不好说,臣在诚心叩拜呢,耳边一乱,抬头的时候异象已经过去了,只是过后听闻而已。臣以为,祭拜上都能走神不专心的人出口的东西,未必可信,多半是为了讨好我燕氏父子,讨个好彩头的。”
燕阳说的模棱两可,事有,他没亲眼看到,建议是不能轻易相信。结果全靠王上自己定夺,可真是刁钻呀。随机回答,有什么比模棱两可更好呢,我自己都不清楚的事情,你让我怎么说的清楚。
王上对于这样的回答也是莫可奈何:“哈哈,这等事情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爱卿呀,王后可是对乔氏的事情好奇的很,明日带乔氏去见见皇后吧。”
早就听闻大齐的王上不过尔尔,自从燕阳进京以来,王上的表现一直都是中规中矩的,行事也没有让燕阳看出啦什么不妥。
可今日王上这话,燕少城主可是放在心里了,一国之主,神鬼之说,竟然看的这般重,什么叫不可不信,不可尽信,子不语怪力乱神,圣人的话当假的吗。
刹那间的心思而已,燕阳很快回答:“微臣领命。”
才黑着脸回府,中间还遇上了王氏的两个倒霉公子,乔木能想明白的事情,燕阳自然看的更明白,这事除了国丈府,就没别人参与过。
他们两口子不会黑自己,肯定就是这两孙子了。看到王氏兄弟燕阳的心情能好吗。
王氏兄弟舔着脸凑上来:“燕兄弟,燕兄弟莫恼,听我兄弟二人解释一二,这事实在是我二人愧对兄弟。实在不知道李二兄弟竟然是弟妹,不然,不然”
燕阳:“不然如何,难道现在内人被传出来的风言风语不是国丈府所谓吗,燕阳受教了,我夫妻二人,自问没有对不住两位之处,不知何故两位如此将内人一届女流推向风口浪尖上。”
王氏兄弟:“燕少城主我二人这事做的确实不地道,在这里同燕少城主赔礼了。”
说完恭恭敬敬的对着燕阳行礼。
燕阳脸色更黑了:“怎么着,你们做了这等没有道义的事情,竟然还想着轻轻两句话,我燕阳还同你们推心置腹不成,喔,我倒是忘了,对于二位来说这可不算是什么事情。国丈府吗。是我不是我燕城还要感恩戴德呀。”
未尽之语算是鄙视到家了,燕城少主就不是怕事的,国丈府又如何,不爽了,照样刷。
王氏兄弟一脸的苦涩,国丈府也不过是名字好听而已,没看到在人家燕少城主嘴巴里面,这国丈府叫出来多麽的讽刺吗。
大齐的天下,就是这些世家们托起来的,尤其是齐燕秦鲁这四家,其他的世家在这些世家的眼睛里面又算什么。
不提身份,他们二人确实理亏于燕氏夫妇。
王氏兄弟:“我二人但不敢有此意,只是留言已经传出去了,我二人既然已经知道,却不来燕少城主这里一趟,不是君子所为。至于流言蜚语,我二人实在无能为力,为此燕少城主但有责罚,我二人无有不应。”
燕阳冷哼,说的轻巧,懒得搭理他们。不过到底为何有次留言呢,听这话就知道不是他们兄弟二人传出去的:“不敢当,只是燕某仪式不明,我二人自认没有对不住贵兄弟之处,这话出的我口入得你儿,到底因何处传出,还望二位能够同燕阳说个明白。”
解决不了问题,也得给人家一个交代,兄弟二人倒也明白,虽然为难,还是说了:“是舍妹,前几日,我们兄弟二人,为了舍妹特去请李二公子,是少城主夫人请教破解之法。得少城主夫人良言,我二人欢喜之下,去同舍妹相告。不曾想,舍妹听到夫人的良言之后,突然就言之凿凿的说道,李二兄弟就是少城主夫人,我二人虽然严令舍妹不得对夫人不敬,不得对李二兄弟口出恶言,只是舍妹对,对。”
言下之意不太好说。王氏小兄弟就接过了话头:‘舍妹心结深,对夫人误会颇多,说是夫人以此阻她出府。我二人虽好言相劝,奈何第二日舍妹还是出门进宫了。等我二人得知的时候,这消息已经散的差不过了,不过舍妹并未说其他的,只说夫人善段吉凶。
燕阳没好气,闹了半天是乔木自作聪明漏了马脚,看她下次还敢不敢乱开口了。不过这都是家务事,眼下的二位王氏兄弟吗,
燕阳就冷嗖嗖的扫了两眼:“喔,如此说来,我们夫妇二人还要感谢国丈府的贵女口下留德了?”
这话太讽刺,相当于在直接骂国丈府的贵女口下无德,这位少城主厉害,连王后都给兜进去了。
王氏兄弟脸色难看:“燕少城主如此说就过了。”
燕阳懒得跟他们多费唇舌:“还请二位给本少城主像个不过的说法。请了。”
说完一挥胳膊,就过来侍卫把两人给搓开了。
燕城少主若是不给谁面子的时候,那可是不看身份的,只看心情。
燕阳自从来了京都一直都是这么高调的,只不过明白人多,没人这么招惹过他,让他想太高调都高调不起来,
这下好了,终于能够把他燕少城主的目下无尘宣扬的京都皆知了。
回府看到乔木那张脸,燕少城主生气之余,还是有点幸灾乐祸的,当初忽悠了王氏兄妹的时候,这人多自得呀,这才几天呀就让人给掫回来了。
得意莫尽欢,给她给教训。
看燕阳的脸色乔木也知道肯定是知道了,期期艾艾的过来:“我这都能断吉凶了,是不是在传下去,我要被抓去放血呀。”
留在京都什么的顾不上了,当初燕阳吓唬她的话,都想起来了。
燕阳忍不住摸了一把乔木的脑袋,这人到底把他的话记得多深呀,怎么还没忘记呢,话说该记得的不记得,不该记得总是那么随时提防着。以后还是少吓她吧,这人没胆。
安抚的看过去:“忘了你是谁的夫人了。”
乔木肩膀都挺起来了,自家男人给力呀,这话太安定心神了,她乔木可是燕城少主的夫人,谁敢抽她的血呀。
不过问题还是有的,死罪能免活罪还得受着:“会不会耽误了行程。”
燕少城主:“有我在,没事,明日王后要见你。”
乔木就知道躲不掉:“可如何是好。”
燕阳:“他们国丈府的小姐委屈了,就可以找王后,我燕少城主的夫人委屈了,自然也可以找国母,该如何说就如何说,还能怕了他们不成。”
可是我该怎么说呢,我那都是胡编乱造的呀:“我该怎么说。”问的这个心虚呀。
燕阳气的冷哼,这会到虚心了:“想怎么说就怎么说,都是王氏出去的女人而已,我家夫人随意答应两句就成。”
乔木一直到后半夜才明白燕少城主这话的意思,都是王家的闺女,能忽悠一个就能忽悠两个,是这个意思吗。额,好头疼,人说船到桥头自然直,还是先歇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