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被揭穿了?
小常尴尬地脸都红成血珠子。
就在这时,一线转机。他左右看,谢虞刚好在他手边。小常袖间摸出一根银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快往谢虞手腕扎了一下。扎其他人事后不好解释,只有傻子。
身为傻子,你就担待一下吧。抱歉!
谢虞一声惨叫。
儿子有事谢老爷当然先顾儿子,其余人也全围在谢虞身边,再没人看小常。他松一口气,瞪了五少奶奶一眼,趁所有人只关注着谢虞的时候,从怀里摸出一粒石子击中五少奶奶的哑穴。
是,是这个假连小姐做的!五少奶奶睁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小常做了个鬼脸,待会儿让你开口,姐姐!
“儿子儿子你没事吧。快送少爷回房,其他事情待会儿再谈。”
谢虞抬回房间,其他人解散。小常度过难关。
人都走l光了。“恶霸”小常一步步走近可怜小娇花五少奶奶。
五少奶奶花容失色说不出话来:“呜呜呜呜。”你想干嘛,快来人呐!
小常微笑:“和姐姐你叙叙旧,呵呵。”
“姐姐你刚才想说什么呢,再说给我听好不好,嗯?”
“呜呜呜呜。”不说了不说了。
“姐姐不说,那我说。不能说话是不是很难受,很痛苦?”小常伸出食指和中指并拢,在五少奶奶面前晃了晃,“看清楚,我这两根手指,不仅能让人暂时说不了话,还能让人一辈子说不出话,你要不要试试?”
猛摇头,好可怕,她不要惹这个人了!
“哦,既然不想试,那就就老老实实安安静静,否则……”小常压低声音在五少奶奶耳边威胁,“休怪我不客气。”
五少奶奶眼泪汪汪点头。知、知道了。
刷刷两下解了穴,五少奶奶咳嗽两下。小常笑眯眯看着她,当然在她眼里,小常再和煦的笑容都像是笑里藏刀。
“可要记清楚,以后我就是连家小姐,以后别叫错了。”
“连、连家小姐。”五少奶奶还在抽抽噎噎。
恐吓成功,小常收手:“呵呵。那妹妹我先一步了啊。”他只会让人暂时说不出话,才不会让人一辈子哑巴的功夫,切,胆小鬼。
小常走远五少奶奶才敢嚎出来。隔壁哑巴阿花多可怜,她才不想变成哑巴。假冒的连家小姐好吓人,五少奶奶把嘴捂得严严实实,不不对,不能说她是假小姐!
小常得意极了,要是师傅在,他一定会去邀功的。看看,徒儿我的点穴功夫又进步了!可惜这个胸太不好用,当初应该从师父那里顺两个假胸应付应付这种状况。
小常抖了两下,“胸”就漏了出来,趁着无人,小常摸进衣服里,掏出两个布包,哎哟,馒头竟然还有余温。小常眉毛一挑,抓起馒头就啃,谢家大少身体不舒服,估计一时半会早饭是开不起了。
“大夫啊。我儿怎么了?”谢老爷忧心忡忡。
大夫捋胡子,一脸担忧:“谢公子病症来的古怪,老夫也不知如何是好。我先开一副药,看后续情况如何。”
状态昏迷神智清楚的谢虞灌下一碗浓浓的药汁,苦得他差点舌头被咬掉。
这是第二次!
他来此地不过两天,接连被坑几次。这使得他怀疑所谓连小姐根本就是那小常。使坏的手段如出一辙,针扎的技术和当初点穴的时候也一样,同样使他疼痛却不知如何去医。
谢虞闭着眼睛郁闷之时,房间里传来一阵脚步声。
有人来了?谁?好还是坏?谢虞闭着眼睛听着动静。谢虞感觉到有人爬上了他的床,跨坐在他身上,一双手在他眼前扇了几下。
睡着了?小常戳谢虞的脸,竟然挺俊的,长长的眉毛又浓又密,还有双会招桃花的桃花眼,不傻的话,不知多少小姑娘喜欢呢。可惜傻不拉几,略略略,小常扮鬼脸。谢虞冷不丁睁眼,一眼看到了小常翻着白眼拉着舌头。
吓吓死贼了!小常捂着胸口,狠狠瞪了谢虞一眼。讨厌鬼,敢吓他!
一根银针出现在谢虞眼前。谢虞来不及挣扎,针尖便刺向他的太阳穴。眼前一片昏黑。
“睁开眼,醒啦。”小常收回针,谢虞身上的疼没了。
原来小常就是过来解开穴道的。谢虞被他扎晕,请大夫吃药是没用的,还得他来再扎几针,解开穴道。
“刚才多有得罪啊。”
谢虞盯着小常,果然是他做的。
“喂喂,傻子你看哪儿呢?”
看你刚才晃晃悠悠突然就平得像地板砖的胸!太假。嘴巴不能说话,谢虞心里狂吐槽。
“我这是自然萎l缩,你们男人不懂。”妈呀,胸到底会不会萎l缩,小常也不懂。他还没成年又没娶老婆,怎么知道胸的标准大小应该是多少!
呵呵。谢虞直勾勾盯着他,小混蛋,他非要揪出这个人真身不可。他越看越觉得和那夜里遇见的小常相似,尤其是这种几分单纯却又焉儿坏的气质,谢虞想不出第二个人。
谢虞质问他,可惜开口破功:“呜呜呜你是谁?”开口逼供瞬间变成了傻子撒娇。谢虞意欲咬舌自尽,重投一次。
小常放下心来,刚才竟然觉得对方的眼神深不可测,听到熟悉的语调才敢确定,没错了,这还是大傻子。对付大傻子他最有法了。
小常掸掸袖子,云淡风轻:“嘻嘻嘻我不就是你l娘子咯。”傻子对他来说,毫无威胁力。简直太好对付了。
“呜呜呜不要玩小虞。”玩个屁,能不能冷酷凶恶一次。
“小鱼?”小常笑了,压在他身上死沉死沉的大块头原来小名是小鱼,大鱼还差不多,“好了小鱼,能站起来吗?你起来的话,我给你糖吃。”
谢虞死鱼眼,明明心里翻着白眼,身体却背叛了他的灵魂。这不是我这不是我这真的不是我!!!
他直l挺挺坐起来,渴望地望着小常——手里的糖。
这日子没法儿过了!
“等等,奴家这就给你找……哎呀,找到了。”小常借花献佛,这糖还是从谢家摸来的喜糖。谢家的喜糖真不错,用料足,小常自己吃了。
谢虞:“呜呜呜坏坏!”呵呵呵,冷笑。
谢虞的脑内活动和身体语言持续精分的日常,生无可恋。
“额……”小常低头看一眼被自己啃了一口的糖,“那什么,这头还没吃……”声音越说越低下去,大傻子够傻了,还是别欺负他了。
“真的。这边没咬到,干净的呢。”
谢虞心里白眼翻得飞起。糖糖糖,糖有什么好吃……唔,小常又不打招呼地把糖塞谢虞嘴里了。
就、就挺甜的。那啥,不是他吃的,绝对不是。谢虞以风中颤抖嘴里塞糖的姿势大彻大悟。
阿弥陀佛,这不是我。
冷漠。
小常推推谢虞:“有件事问你。”
“就那个镯子……有多的吗?我的一时半会儿找不到了。”
如此撇脚的借口,谢虞能信才怪。不过……手镯倒是真有。谢虞十分诚实开口:“坏,不给!”
先礼后兵,文的没用,看来只能动武了。小常银针一亮,按在谢虞手腕的青色血管前:“给不给?”
“不给!”
小常收了针,眼睛在屋里转了一圈,入眼是桌上的一个小箱奁。他眉毛一挑,打开,却是一只通体碧绿的玉镯,比其他的玉镯成色好上数倍。这是谢母的手镯,才是真正谢家儿媳代代相传的那只。
“这……”小常原本还想先借用再还,可这玉镯看起来名贵非凡,还装在一个精致的箱奁之中。箱奁是黄花梨木的,里面除了玉镯还有好些名贵手势,祖母绿项链、羊脂白玉云纹簪、银镀点翠蝴蝶钗等等,或清雅或雍容,一件件都是妇人用的首饰。大傻肯定不会用的。这里又不会有别人的东西。
那么……就是大傻娘l亲的了。小常听说过,大傻的娘l亲早就难产而死。想到此,小常松开了玉镯,把盒子合上了。
君子不夺人所爱,他即便当贼,也是个有盗规的好贼。
谢虞意外了一下。
“看什么看!”小常抬起下巴虚张声势,“我有的,只不过一时没找到,才看不上……”
“这是什么?”小常欣喜地看着谢虞挪开了枕头,露出枕头底下一只玉镯。成色比不上谢母那只,却与其他人的一般无二。原来当时工匠为了数字吉祥,特地做了八只。这多的一只谢老爷就给谢虞玩了。
小常欢欢喜喜戴起来,这下可以蒙混过关了。
当然,到此时,小常还死鸭子嘴硬。
“我就是先借你的一用,等我的那个找到,这个就还你。”
呵呵。信你才怪。谢虞送出去就没准备收回来,就当是小常没有动谢母那一只博得好感吧。
当然,迟早有一天,真正的谢家少奶奶的玉镯有一天还是到了小常手里。但那时很久以后的事情了。
镯子到手让小常蒙混过关,五少奶奶虽然知道秘密,可胆子小,生怕“恶毒”的假连家小姐把她毒哑,不仅不开口,还事事避开小常。一时相安无事。
但是这不代表小常的“连家小姐”身份在谢虞面前就确定了。
三日后,新嫁娘回门。
小常笑容僵硬。
回门?无赖连家卷钱跑路,连家还有活人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