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常在完全不顾皇上还在,对着云小媛冷嘲道:“难道云小媛刚刚那句‘病秧子’难道不是云小媛在暗指贵妃娘娘么?”
看云小媛还想反驳,康常在接着道:“也可能是嫔妾听错了,只是嫔妾怎么还听到长乐宫这三个字?”
云小媛憋的脸通红,张口道:“康常在·······”
齐安之根本不想浪费时间来听她们两个在这里掐架,伸手按了按太阳『穴』,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齐安之觉得云小媛不会这么没脑子,说云小媛想着乔叠锦死,齐安之相信,前面还有前科,但是他不相信云小媛这么明目张胆的诅咒贵妃。
但是康常在又是言之凿凿的样子,而云小媛脸上若有若无的心虚,让齐安之不由得的相信了几分。
云小媛这次抢在了康常在的前面,抢先说道:“是康妹妹误会嫔妾了。”
康常在截过话道:“那云姐姐说说,嫔妾是怎么误会你了?难道那句‘病秧子就应该好好呆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不应该出来碍别人的眼’这句话不是云姐姐说的?还有那句‘没有那位的福分,就更要惜福’难道不是暗指长乐宫的贵妃娘娘?”
“嫔妾斗胆猜测,那个‘病秧子’怕是指的贵妃娘娘才对。”[]后宫生存守则79
“云姐姐不是还说‘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走了,还非要占着那个地方’。”虽然一口一个云姐姐,但是却毫无敬意,只有冷冰冰的嘲讽。
云小媛这次是真的怒了,她在不得宠也比这个已经被皇上忘到脑后的康常在强,康常在如此的咄咄『逼』人,她再不辩解,真的让她把诅咒贵妃的罪民盖到她头上,她是不死也要退层皮的。
云小媛确实脑子不太好使,忍不住刺了几句,确实又隐含纯贵妃的意思,但是这种空口白话没谁会白痴的翻出来,谁知道竟然碰到一个这么不怕死的康常在。
到现在,云小媛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不得不从头到尾的把事情说一遍,毕竟她是真的说过这话。
强忍着掐死康常在的冲动,对着齐安之低眉垂眼的道:“嫔妾前段时间和何妹妹有些不愉快,今日听说何妹妹病了,嫔妾一时冲动就说了一些错话,嫔妾真的是有口无心,只是图个痛快,万没有诅咒贵妃娘娘的意思,康妹妹和何妹妹平日里关系好,才会有意曲解嫔妾的话,嫔妾对贵妃娘娘崇敬万分,怎么敢诋毁贵妃娘娘的意思,康妹妹就是姐妹情深,也不能这么平白无故的冤枉那个嫔妾啊。”
云小媛想的很清楚,对一个没有存在感的何采女口出恶言除了会让皇上有些厌恶之外,比诅咒贵妃这个名头好多了。
云小媛怎么都没有想到康常在居然敢这么对她。
齐安之蹙了下眉头,冷声道:“如此,云小媛闭门思过半个月,没有朕的命令,不得外出。”
云小媛低声道:“是,嫔妾遵命。”
等齐安之走了之后,云小媛站起身,看着冷眼看着她的康常在,咬牙道:“康常在,你会后悔的。”
贵妃她毫无办法,对付一个小小的常在她还不行么?
这样肆无忌惮的得罪她,是看着她好欺负么?云小媛带着宫女咬牙切齿的走了,想着怎么给康常在一个教训。
康常在好像没有听到云小媛的的威胁一样,冷笑道:“云小媛还是回去闭门思过的好,这样慢吞吞的,难道是不把皇上放在眼里?”
云小媛脚上一顿,然后加快的步伐。
康莹,你可给我等着![]后宫生存守则79
*
齐安之走了之后,对康常在倒是留下了一个好印象,问身边的高升道:“刚刚那位康常在是谁家的?”
康常在长得算是中上,但是确实有股后宫女子没有的英气,齐安之看着倒是稀奇,不过齐安之奇怪的很,这样的女子怎么她怎么会没有什么印象呢?
努力想了下,也只是想起了几张呆板低着头的脸,丝毫没有今日的决绝。
高升道:“康常在是康参将的嫡女。”
“康参将?”
齐安之想了想,终于想起了一个名字,蹙着眉道:“在南疆战争中战死了?”
他是看过乔叠景上书的一份关于请安和战死的将领的折子,康参将这个名字让他稍微有了些印象。
高升道:“回皇上话,正是。而且,康参将家里就剩下康常在一人了。”
齐安之边走边道:“怎么回事?”
高升犹豫了下,还是道:“康夫人和康参加伉俪情深,康参将战死的消息一传来,康夫人就吞金『自杀』了,康常在本来还有一个嫡亲的妹妹,前段日子也不幸失足落水去了。”
现在也剩下了在宫里的康常在了。
齐安之又道:“那又是谁生病了?”
齐安之说的漫不经心的,高升也不敢轻易的忽视,答道:“是何采女,前段日子,何采女冲撞了云小媛,被云小媛罚跪了三个时辰,就一直在缠绵病榻,没有好起来。”
齐安之又应了声,没有说话,后宫里这样的事情太多了,齐安之已经学会视而不见了。
这件事转眼就被齐安之忘到了脑后,只是不忘多嘱咐了一句:“既然是忠臣的遗孤,以后就躲照顾着些。”
高升应了声。
进了长乐宫之后,就看到乔叠锦又在看书,齐安之见怪不怪了,他长乐宫十有**次就是碰到她在看书,只是凑近一看,嘴角一抽:“贵妃从哪里得来的经书?”那几本不是全都被宫女‘不小心’弄脏了么?
乔叠锦手上赫然是一本《金刚经》。
尤其,齐安之演戏的本领上涨,乔叠锦根本没有看出来齐安之根本不乐意她看佛经。
乔叠锦道:“这是臣妾从太后那里得的,前段日子臣妾看的那几本佛经被宫女失手弄脏了,臣妾就放了起来,前几日去太后那里听戏,正巧看到太后那里的几本佛经,就借了过来。”
齐安之:“·······”
齐安之默默的深呼吸了一口气,这种事情还是不要计较了为好,他还不知道他自己的母后,一个字不识,这本佛经摆在那里估计也就是个象征,齐安之默默的想着,改日让人把佛经全都换一边。
咳了一声,道:“平阳侯去了,朕今日把平阳侯的爵位赐给他的长子,朕看那个孩子颇为聪明伶俐,将来许是有大用的。”
勋贵子弟一代不如一代,现在开国元勋的公侯后代也都是靠吃祖宗攒下的基业了,齐安之倒是有心扶持勋贵,但是没几个争气的,倒是今日看到的平阳侯虽然年幼,但是沉稳的很。
乔叠锦而然而然的想起了那日哭的很伤心的安阳公主,就问道:“那平阳侯府的那个侍妾怎么样了?就是平阳侯的生母。”
齐安之怎么会记得这么一个人,看向一边的高升,高升也暗暗的叫苦,这种事情他怎么知道,倒是一旁的绿意悄声道:“因为诋毁主母,谋害嫡女,被『乱』棍打死了。”
乔叠锦一愣,齐安之不欲再说这个话题,下个月就要去西山行宫了,齐安之不死心的又问了一句:“贵妃真的不去西山么?”
乔叠锦斩钉截铁的道:“不去。”
乔叠锦的想法就是去了西山行宫她也不愿意出门,现在也不出门,长乐宫呆了这么久最起码还熟了,在这里呆着总比西山呆着舒心。
齐安之扼腕不已,乔叠锦却道:“皇上的屏风做好了,要不要看看。”语气颇为自豪。
确实很自豪,虽然不是她绣的,但是确实她画的。
齐安之淡淡的道:“抬上来看看吧。”
等几个太监把屏风抬上来的时候,齐安之还没有表示,乔叠锦遗憾道:“有好几处地方,臣妾记不清了,就按照自己的方法补上了,真迹竟然葬身火海,真的·····”
齐安之嘴角一抽,这都大半个月了,怎么还没有忘记这件事情,一幅画烧就烧了,齐安之也没看出什么区别来。
齐安之觉得乔叠锦画的比真迹好多了,更大气了。
不过,画······
齐安之眼睛一亮,他想他找到说服乔叠锦的方法了,道:“西山行宫有一面墙上绘着一副飞天图,据说是前朝著名画家画的,贵妃真的不去瞧瞧?”
那幅画确实是名家所画,前两年翻修的时候,工匠没敢把那面墙给拆了,就留到了现在,只是齐安之对这种东西真的看不出好差来,也没去看过。
乔叠锦:“飞天壁花?”
敦煌的壁画她可是看过的,五万多平方米,各种各样的壁画,乔叠锦看来简直是神迹,听到齐安之说起这个,就问道:“什么类型的?佛像画?山水画?故事画?还是经变画?”
齐安之:“·······”
齐安之悄悄的看向站在一边的高升,这种时候就是要靠奴才来救场的。
高升难得的无视了齐安之的求助,这种东西就算他知道宫里大大小小的消息也扛不住呀,高升有时候就觉得自己的主子没事就爱找些不痛快。
虽然高升觉得这样腹诽主子有些说愧疚,但是高升每次看着齐安之起个话题被问的哑口无言就为自己的主子内伤。
齐安之也很内伤,见高升没有看到,就咳了一声道:“现在说多没有意思,还是贵妃改日亲自去看看才有惊喜。”
乔叠锦很感兴趣,但是还是忍痛道:“改年吧。”
齐安之:“·······”怎么这么难以说服呀!
齐安之以前觉得乔叠锦很好哄,现在齐安之才觉得自己以前好像把事情想得太轻巧了,等她认准一件事之后,很难再让他改变主意。
作者有话要说:偶要开学了····最近比较忙,估计最近勤快不了了,偶只能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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