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是让我装圆了,但又去躺了接近一个月的医院。
我什么都想到了,唯独没有想到,那个药丸是绝密,舒日升并没有把配方交给舒月。
当时凭着一口血性吊着,到了医院才知道,原来肠子都被那根肋骨戳穿了。
再来迟一些,说不定还得截掉一截肠子。
这一个月里,舒月一直在照顾我,寝室的三个冤种也轮班每天给我带上课的视频。
好在学习没有落下,否则考不及格真没法回家交代。
出院以后,距离期末考就只剩了一个月。
我跟舒月说,让她暑假跟我回家,她同意了。
我跟家里说了,过了两天,我妈说我爸把舒月的照片存在手机里,逢人就炫耀。
和舒月视频的时候,我妈笑得像个菩萨,舒月羞得脸通红。
这一个月没做啥事,除了上课,全在茶楼里泡着。
周欣给我找了个建模大神手把手的教,作为交换,舒月教他符咒。
休息的时候我最喜欢去看舒月教周欣,特别搞笑。
舒月自己也没失败经验,不知道问题出在哪儿,只能一通瞎教,跟鸣人教木叶丸似的。
也得亏周欣是个硕士,换个学历低的,能理解真的够呛。
很快,期末考就结束了,成绩心里有数,我都懒得等了,直接启程,带舒月回村。
到了村口,看见我爸抽着烟,正在和几个乡亲吹牛逼,他看到舒月以后根本没理我,把烟一丢,就小跑了过来。
上来就是一个红包,看厚度至少两万。
我问他哪儿来的钱,他还很惊讶地问我这不是你的版权费吗……
我说我妈知道么?
他说这两万就是我们俩一人一万。
一万,在我们村已经是个很了不起的数字,乡亲们都在惊呼,他是挣足了面子。
回家之后我才发现,我爸居然杀了一头猪。
过年他都舍不得杀,现在给杀了……
下午,我妈拉着舒月谈心,我爸将我拉出屋子,问我舒月什么来头。
我想了想,简单的说了一句,她是孤儿,自己打工攒了钱,在我们学校读成教。
我爸一下就兴奋了,他说孤儿好啊,以后嫁到咱家,咱家一定让她体会到有爸妈的温暖。
我也不知道孤儿好在哪儿,但看他那么兴奋,我也不好说什么。
吃了晚饭,带着舒月在村里逛了一圈。
我也是要面子的,这么漂亮的姑娘带回来了,转一圈我都觉得少。
但我的面子被可恶的赵三叔抢光了。
他在河里钓了一条六十多斤重的鱼,扛着在村里转了一晚上。
那显摆的样,气死我了。
直到半夜,我跟舒月说,咱们去看看大黄吧,我俩这事挺大的,还是得跟它说一声。
舒月知道大黄对我意味着什么,她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跟在我后头。
大黄走了以后,我爸就把它埋在了我家祖坟那块地里,出了村右转,走二十分钟便到了。
大黄的坟是我亲手捧的土,我给它捧得高高的。
听说土捧得越高,下辈子越有福。
到了坟前,我带着舒月蹲了下去,我摸着大黄的墓碑,突然就有些想哭。
我说,大黄啊,我想你了。
舒月轻轻摸着我的背,似乎想安抚我。
我又说,大黄啊,你看这个小姐姐,她叫舒月,是我女朋友,不出意外的话,以后就是我老婆了。
所以啊,你如果活着,能看到她,那该有多好。
你连枭都不怕,为什么会就这么死了……
说着说着,我眼泪又渗了出来,舒月从背包里拿出一整个蹄髈,放在大黄坟前,然后转身抱住了我。
她说,别难过,以后有我陪着你呢……
这根蹄髈,是我在江北带回来的,我说过,第一次给大黄上坟,一定要用我自己挣的钱买。
我做到了。
如果大黄还活着,一定很高兴。
月光下,我手上的戒指散出了淡淡的绿芒,好似大黄在回应我一般。
这颗戒指,每一次使用之后,我都在尝试怎么去控制它,但它好像有自己的想法。
没有办法控制,这是我的结论。
结合枭说过的话,这是大黄的魂主,魂主到底是什么我现在也不知道,但它再次发光,我是否能理解成,大黄其实还在,只是它不能以魂魄的姿态来见我?
或者说,它现在见我,会对我造成危险?
一想到这里,我精神头一下就上来了,我摸着大黄的墓碑,说:“大黄,你等我,我会逐渐变强的,以后我会强大到你敢来见我,不会有任何负担。”
我轻轻用拳头碰在了墓碑上。
咱们约好了,不能食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