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等了一日,这位张仙娘口中的老巫婆,终于下了飞机。
初次见面时,我都怀疑是不是接错了人。
这女人顶天看起来不到三十岁,身段妖娆,长相妩媚,人间尤物一个,比起舒月都不遑多让。
怎的就成了‘老’巫婆?
接到人后,张仙娘毫不客气道:“解药带了吗?”
女人一拍腰包,道:“这儿呢。”
“行,带了就好。”张仙娘眯起了眼睛,道:“你还没嫁出去呢?”
“你不也是单身?”
“我那是丧偶,和你未婚能一样吗?”张仙娘反唇相讥:“没人要的老巫婆!”
“克夫老鬼!你好不到哪儿去!”
二人犹如小孩一般,拌嘴了拌了一路。
吵得我头疼。
到了医院后。
这位美女将药粉拿出,又在医院借了个针筒,将药粉兑的水注射进了三位人才的嘴里。
喝下去后,仅五分钟,其中一个便剧烈咳嗽。
咳了些许,竟然吐出一颗圆圆的种子。
那颗种子飞出来的瞬间,便被美女抓在掌心。
尔后,她满意地揣进了腰包中,道:“能捡到这玩意,可真是赚大发了。”
说话间,另外俩人也咳嗽了起来。
不多时,又是两颗种子飞出,让她捏在手中后,收进了腰包。
“完事!”
伴随着她一声轻哼,三位人才竟然真的呕了一声,当即醒了过来。
便衣见状,赶紧冲出病房,大喊道:“医生!医生!”
几个医生与护士快速跑了进来,先是掰眼皮检查眼白,尔后摸额头检查温度,再掰开嘴巴看了口腔。
确认了没什么问题后,方才对我们摆手道:“都出去,病人大病初愈,不能争吵。”
被赶出病房后,便衣将我们带去了办公室内。
美女进去后,顺手关门,方道:“钱怎么说?”
我当即掏出昨天取的五千块钱,笑眯眯地递了过去。
她嗨了一声,摆了摆手,拉开了办公室的门:“我先走了,钱转我微信。”
“哎!等等!”
便衣叫住了她。
这身制服,对她而言还是很有威慑性的,她只得停了下来,道:“怎么了?”
“这个究竟是什么情况?”便衣焦急道。
“你是说青藤蛊?”美女不耐烦道:“说了你也不懂,问这个干嘛?”
“不行,你今天必须告诉我,我们还得去看看那颗陨石到底怎么回事!”
“陨石?什么陨石?”
美女一脸懵逼,道:“青藤蛊怎么会和陨石扯上关系?”
“前几日有一颗未能监测的陨石撞击了地表,他们就是在陨石坑附近感染上的这个怪病!”
便衣更加焦急,甚至直接开了大招:“你叫什么名字?身份证拿出来!”
美女嘟囔着一些脏话,拿出了自己的身份证:“看吧。”
“吴桂梅……五十八岁!”
便衣惊得张大了嘴:“这是你本人的身份证?”
“是她的,”张仙娘搭话道:“老巫婆,常年服蛊,永葆青春,但没啥用,还是嫁不出去。”
“我呸!”
又被张仙娘揭开伤疤,吴桂梅忍无可忍,当即便将手扣进腰包:“信不信我现在就送你去见你的祖师爷!”
张仙娘亦是不甘示弱,从自己包里拿出一瓶矿泉水,扭开了瓶盖道:“来啊!来多少蛊我超度多少!”
俩加起来一百多岁的人,跟小孩子似的闹腾。
便衣看不下去了,暴喝道:“停!说正事!”
二老这才各哼一声,各自扭开了头。
便衣求助般地看向我,我当即两手一摊,还往后退了一步。
“你别看着我啊,我没办法。”
见我这里没招,他只得走到吴桂梅身边,客客气气道:“吴同志,麻烦你跟我讲讲,这个青藤蛊是怎么回事?”
“有啥好讲的?”吴桂梅没好气道:“人造的,自然界不可能有这玩意,用科学的理论来讲,就是利用一些植物的特性,加上特别的人工培育手段,让人服下后可以在身体中爆发,就这么简单。”
“人造的?”便衣很是惊讶:“你确定这不是自然界中存在的东西吗?”
“我确定,百分百,人造的,自然界不可能有!”吴桂梅白眼都翻了出来:“没有蛊师的培育,这玩意就是几种普通的草,南疆十万大山里,四处都是!”
说到这,她突然警惕道:“先说啊,你们别问怎么去做,这玩意吸收人体为营养,所以他们才会发烧,甚至发疯,这不是个好玩意,别学。”
“我怎么会想学这个……”
便衣又生气又想笑。
“那敢情好,不问最好,我现在可以走了吗?”
得到便衣的许可,吴桂梅当即钻出了病房,很快便消失了。
此时,便衣却纠结了起来。
看他那模样,我大概能猜个七七八八。
“是不是在想那个陨石坑的事?”
便衣啊了些许,点了点头。
“你带路,我去看看,有什么情况我再给你说,如何?”
反正他早晚都会扣我头上,不如我主动点说。
现在我也没法拒绝他。
毕竟我从越后回来后,被渔政扣着时,他废了大力气才把我们都捞出来。
安德烈,新次郎,这些人能如此顺利地留下来,也是他帮忙翻了法条。
若不是他提醒,张扬也不会想到给安德烈发工作合同,让他签工作签证留下来。
人心都是肉长的,他对我挺好,我也不愿看到他这般为难。
他想了些许,方道:“可以,但你要优先保证自己的安全,没法处理就不处理,大不了把地方封个几年十多年的,总能想到办法处理这玩意。”
“那就这么说定了,多久出发?”
他看我这么主动,便立马给上头打了电话。
上头得知消息,当即便在电话里给了他准确回复。
“现在就出发。”
于是,在一片夕阳下,我乘着他的车,来到了所谓的陨石坠落点。
尚未到达,我便已经有些惊了。
沿路的树,全被冲击波吹得七零八落,许多细一些的树木甚至直接就断了。
粗壮老树也没好到哪儿去,树叶被吹得一片不剩,大多数枝丫也断得干干净净。
到了陨石坑旁,我又懵了……
“陨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