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间后,我和舒月一直很警惕。
连话都不敢乱说。
随便聊了聊闲话,故意编了自己有个自媒体公司,一年能挣五六千万,但最近客户很少之类的。
为了演得像,还特意打电话叫前台送了点白酒上来。
喝得醉醺醺的,习惯性地抱住舒月,尔后便去关灯。
然而,灯一关,床头电视与墙的缝隙中,立马暴露出一丝淡淡的红光。
果然,特么的有针孔摄像头!
我将铺盖一拉,自己的手在铺盖了随意动了动,尔后道:“今天有些喝多了,力不从心,明天吧。”
舒月难得听到我这么说,她还有些惊讶,我赶紧贴在她耳边道:“有摄像头。”
她惊得长大了嘴巴,些许后,立马说道:“好,明天再来。”
昨夜我特意看过,酒店里还没有摄像头。
估计是今天我们从道观回来后,道士让大堂经理现装的。
这玩意也不费劲,开门进去后,塞一下就完事。
所以大堂经理才会一直盯着我看。
想着想着,困意上了头,直接睡了过去。
迷迷糊糊之中,我似乎感觉身边有什么东西。
一股未知的恐惧,瞬间填满了脑海里。
我当即坐了起来。
舒月仍然在睡,睡得很香。
但电视机位置,有一个魂魄,它惊恐地看着我。
我故意假装看不见它,打了个哈欠,爬起来上了个厕所,继续躺了下去。
闭上眼,专心去感知。
能感知到,它松了口气。
尔后走到了我们的床边。
它的气场很悲伤,仿佛被强迫了一般。
在我床边说道:“对不起了,可我也没办法。”
尔后,它双手张开,一股又一股的黑气,淋在了床上。
淋完后,它便消失了。
翌日。
起床后,我和舒月装作啥都没发生一般。
吃了早饭,便去街上闲逛。
逛了些许,找到一处公园。
公园的广场上,有几个晨练的老头,挽着道簪,在打太极。
我没有理他们,直接走到了里头,找了处凉亭坐下。
四下无人,也没有摄像头。
我才放宽了心,将昨夜发生的事,跟舒月说了一遍。
舒月听罢,略微思索后道:“应该不是冲着咱们来的,而是冲着你的五千万来的。”
“我哪儿来的五千万?金条给张仙娘了,张扬的公司还没到年底,也没分过红,我身上就剩了几万块钱,还是之前你给我的钱花到现在剩下的。”
我急忙辩解道。
舒月看我急了,噗嗤一笑,道:“我不是说你真的有五千万,而是他们认为你有五千万,已经准备下套了,所以才安排了个魂魄过来下咒。”
“那你说怎么办?”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舒月正色道:“我们俩既然都被下咒了,咒术灵验之时,不管发生了什么,咱们就像普通人一般去面对,然后再去找道士,就行了。”
“嗯,也只能这样了。”
舒月一把勾住我的脖子,笑道:“知道吗?最高级的猎人,往往伪装成猎物的模样。”
她笑得很奸诈,仿佛把这套理论走顺了一般。
看她美得冒泡,我正想抱着她亲上一口。
突然间,头顶传来断裂之声。
紧接着,整个凉亭,竟然垮了下来!
几乎是下意识般,我将舒月往身下一按,竖起手指便要使出玄冰咒。
手指却被舒月捏住了。
她摇了摇头,什么都没说。
尔后,凉亭便彻底垮了下来。
次梁狠狠撞在我后背上,疼得我当即便晕了过去。
再度醒来时,已经在医院了。
一个挽着道簪的医生,看着我道:“你终于醒了。”
“我……我怎么了?”
“运气不好,凉亭塌了,你被压下面了,还好救得快,不然你命就没了。”
医生语气平静得,好似在说今天中午吃什么一般随意。
我挣扎着坐了起来:“我老婆呢?”
“你挡着了,她没受什么伤,现在出去替你买药去了。”
我松了口气,正想下床,医生突然一拦,道:“喂!别乱来,你现在下不得床!”
“怎么了?”
我一脸懵逼地看着他,他却说道:“你的腰被大梁砸中了,伤着了神经系统,现在需要静养恢复。”
说话间,他又拿出一张纸,递给了我:“若是你执意下床,这是免责申明,你自己签了便是。”
“我去?这么严重?”
我躺回了床上,伸手去摸了摸自己的背。
后背,还在隐隐作痛。
以我现在的体质,塌了个亭子能把我砸晕已经是意外中的意外。
说不定还上了一部分手段才导致我晕厥。
但我没傻。
明明被砸的位置是后背,他为什么要骗我,说是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