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忍着身旁传来的恶心感。
我尖着嗓子,跟舒月撒娇道:“姐姐~,求求你了~,别走嘛~!”
舒月看得喉咙都鼓了一下。
明显是有些想吐。
她深深吸了口气,转头笑着看向年轻女人道:“就这样吧,麻烦了。”
年轻姑娘尴尬地笑了笑,犹如逃命一般跑了出去。
舒月晃了晃脖子,站起身来,走到点歌台随手将音乐一关。
尔后立即走到包间门边,靠在包间门上,玩起了手机。
紧接着,厕所的门打了开,心生莲从里头,走了出来。
一看到她,男模顿时站了起来,紧张道:“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此时的心生莲,一脸冰寒,她一步步走来,绕过沙发后,顺手在茶几上拿起一个酒瓶。
“骗子!”
砰!
酒瓶砸在男模头上,爆得稀碎。
男模一只手捂着脑袋,手指缝中已经涌出了鲜血。
然而他并未害怕,反倒是用另一只手也操起一个酒瓶:“傻逼,你也不看看你自己的逼样,三十多岁的老女人,还想找个二十出头的高富帅,做着嫁入豪门当阔太太的美梦,不骗你,老子都觉得过意不去!”
说罢,他举起酒瓶,对准了心生莲的脑地便是狠狠砸下。
眼看着酒瓶即将砸到之时,他的手腕,突然被握住了。
他惊讶地看着我,似乎没想到我既比他瘦,也比他矮,却还能稳稳抓住他的手腕。
紧接着,我另一只手握拳,屈起中指,用突出的指节,猛地一拳打在他肋骨缝中间。
这是在四尾狐环境里学的。
击打肋间神经,能把人活活疼晕再疼醒!
一拳下去,男模登时翻了白眼,栽倒在沙发上。
几乎是本能反应一般,双手捂着肋间,惨叫了起来。
一旁的舒月,一边玩着手机,一边顺手操作了一下点歌台,又将音乐打了开。
从始至终,她没抬过一次头。
此时,却见心生莲瞪着眼睛,眼珠子血丝暴起。
她接连喘着粗气,看着沙发上的男模,道:“我那么相信你,没想到你竟然是个骗子……”
“大姐!大姐!饶了我吧,我也是听安排才这么做的……”
男模哭得涕泪横流,脸上的妆都花了。
心生莲又抓了一个酒瓶,对准男模脑袋便砸了过去。
这一次,她没有拿稳,酒瓶脱手而出,在男模脑袋上弹了一下,摔在地上稀拉一片。
但是,心生莲却毫不犹豫,蹲在地上捡了一块玻璃碎片,尔后跨坐在男模身上。
玻璃碎片,也抵在了他的脸上。
“还钱!”
她从牙缝中蹦出的字,仅是两个,都能让我感受到深深的仇恨。
“我没钱……我没钱……”
心生莲抓起男模的手臂,玻璃碎片猛地一割,一道长长的破皮伤立马出现。
紧接着,她又抵住了男模的脸。
“我只想要回我自己的钱,不想伤害你,但你非要逼我,那你以后没法赚钱了,可别怨我!”
玻璃碎片,刺进了男模脸上。
血珠,也渗了出来。
“大姐!我真没拿你的钱!都是九爷安排的,我只是个演员,陪你一天五千块钱,我陪了你五天,我拿到的钱全退你好不好?”
心生莲的碎片依旧抵着,男模愈发的慌了,哀求道:“大姐,我这身价陪你五天,怎么都是你赚了,你把我脸划了,我报警你怎么都得坐牢,你就当白嫖我几天,咱们一笔勾销,好不好?”
心生莲却依旧不松手,只是冷冷道:“九爷是谁?我的钱是不是在他手里?”
“是……”
男模带着哭腔道:“那个app内,除了你全是机器人,所有的交易都是机器人在操作,涨跌由九爷一个人定,你赚或者赔,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我自己都没下载……”
心生莲闭起了眼,重重吸了一口气。
看得出,她依旧很愤怒。
捏着玻璃碎片的手,也在不断颤抖着。
些许后,她语气平静,道:“把这个九爷约出来。”
“好,好,你先把玻璃碎片放下!”
男模惊恐地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打开免提后道:“九爷,我这儿有口,见一面?”
电话那头的男人声音有些嘶哑:“什么时候?”
“现在。”
“哪儿见?”
心生莲掏出手机,调出隔壁茶楼的位置,放在了他的眼前。
他点头会意,道:“就在天海娱乐旁边的茶楼,如何?”
“好。”
电话那头一阵咳嗽,仿佛快喘过去了一般,尔后吐了一口痰,道:“我马上出发。”
“行了吧……大姐……”
电话一挂断,男模便又开始带着哭腔道:“行了吧,大姐?钱我也可以马上转给你,放过我吧……”
那片玻璃碎片,终于从他脸上拿了下来。
男模松了口气,脸色也缓和了不少。
然而,下一秒。
心生莲突然抬起了脚,高跟鞋猛地一脚踩在他的胸口。
手中的玻璃碎片,直接刺在了男模脸上。
“啊!!!”
男模惨叫着抬手去挡,然而心生莲却已经下了决死之心,手上力道根本不是他能挡住的。
几刀下去,男模脸上划出了深深伤口。
有些伤口甚至可以看到,连脸上的肌肉也割得断裂。
“那笔钱留着你看医生去吧!”
许久未曾动容的舒月,此时终于抬起了头。
然而,她不仅没阻止,反倒是对着心生莲竖起了大拇指。
大摇大摆地离开了娱乐城,回到了茶楼内。
舒月是一点都不担心对方会报警。
整个过程,只要细细一想,便能知道咱们仨其实是去寻仇的。
他们本就不是正当行业,报警对自己损失更大。
顶天了最后查监控,私下解决这件事。
我和舒月倒是无所谓,大不了一走了之。
但心生莲这个本地人……
我看向了她,她此时却恢复了平静。
她说:“这个年纪,被骗身子都无所谓了,钱被骗,我一切都没了,不出这口气,我下半辈子都睡不着。”
说话间,包间门被人推开了。
一个头发花白,挽着道簪的五十多岁老头,站在门口一脸错愕:“我走错了?”
“张老九吗?”我试探道。
他下意识地啊了一声。
我立马笑了起来:“没走错,进来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