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工单位吓着了,当天就找了道士对着挖掘机开坛做法,然后把那台挖掘机低价处理了。
那时候,正好满一个月,新的河床雏形已经出来了,剩下的就是巩固两边堤坝,然后打通隔水层,再把原河床的水拦了,就算完事了。
结果,偷鸡的事消停了,第二件怪事发生了。
这一次,是有个叫陈有财的工人半夜听见有人唱歌,声音空灵婉转,非常好听。
他想去看看,结果失足坠河,幸亏旁边打灰的还在通宵加班,跳水下去给他救了起来。
陈有财死里逃生,跟打灰的哥们说了歌声的事,打灰的哥们都说没听见过歌声。
陈有财说,那歌声那么大,感觉就在耳边似的,你们居然没听见?
打灰的说他们的机器声音更大。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陈有财不服气,他每天晚上都去旧河床边蹲着。
蹲着蹲着,他居然看见对岸有个穿黑衣服的人!
这人,肩膀和脑袋都没有上下起伏,但居然一直在移动,看起来就像在飘一般!
陈有财揉了揉眼睛,确认对面的就是个人时,心里已经开始怕了。
然而那人的脑袋居然很机械地转了过来,陈有财一看,这不是许老头又是谁!
要知道,许老头一年前签了拆迁协议后,就了无音讯,工地里都说他死了,但他居然出现在了工地里,整个人还在飘!
这是多恐怖的事?
陈有财当场吓尿了裤子,跑回员工宿舍扑在床上哇哇直哭。
许老头就出现了那么一次,但却很快在工地里传开了,大家都说这个工地太邪门了,准备提桶跑路。
施工单位废了好大的力气,才把人心安抚住。
又过了一个月,新河床通水,旧河床封堵,一切都按照图纸的规划在走。
自从许老头出现以后,再也没发生过怪事,施工单位的心情也好了很多。
该填的填,该挖的挖,很快,音乐广场的地基就做出来了。
负责人清楚的记得,过年那天,他们全工地吃了顿团年饭,第二天就开始出事。
事情远远不止保安说得那么轻松。
大年初一,午夜十二点,地基内突然出现诡异的歌声,这次的歌声出现后,好多工人都停了手里的活,听了好几个小时。
直到天蒙蒙亮,歌声才停止。
大年初二,半夜三点,歌声再次出现,听到的人又是原地站着不动,直到天亮为止。
接连两次,好几百个工人,全部停下,原地站立,对着地基中心的方向。
大年初三,施工单位负责捆钢筋的项目经理,在白天突然露出一脸痴相,自己从高台上踏出一步,脑袋着地,脖子当场就断了。
当时在现场有两个监理陪同,以及旁边有三个工人正在作业。
五个人,扑上去拉一个项目经理,没拉住。
项目经理就是一直往前走,五个人吊他身上都不能影响他的速度。
大年初四,中午,地基的土层保护墙上突然渗水,当时周围的工人都跑去围观。
土层保护墙突然爆炸,碎片犹如利刃一般,将周围割得血溅当场。
十二个工人,全部打成肉块,无一存活。
工地出了这么大事,停工是必然的,但施工方和融创都怕耽误工期,他们召集了所有目击者,硬生生把十二人死亡这件事封了口,变成了五人死亡,七人得救。
当夜十二点,一条水柱从地下喷出,这水柱也是奇怪,它不是竖着喷出来的,而是斜着喷出来的。
水柱当场打断了好几根地基现浇的构造柱,然后消失不见。
构造柱断了,原本应该当场停工,重新现浇构造柱再继续施工。
但当时的施工单位是真的拼,他不停工,继续干,做不了主体,他就带着工人去做别的。
于是,那股水柱再次拔地而起,直冲五十米高,散落的水珠如同一场豪雨。
仅仅一夜,他们的地基,变成了湖。
“舒真人,我知道的全告诉您了,绝无半分隐瞒,”负责人恭恭敬敬地站着,对着舒月说道:“音乐广场的项目对步行街非常重要,甚至是整个江北市的地标建筑,这件事事关重大,还望舒真人救救我们。”
舒月很装逼的点了点头,跟他说了一句现在要去工地看看,不用派人尾随,转头就带着我出了办公室。
出来以后,她并没有直接去工地,而是去卫生间换了一套运动服,这身衣服把她的身材线条全拉了出来,我也是第一次见。
说实话,就这身材,套个头套当主播,都绝对有榜一大哥刷卡。
我还没问她为什么,她就跟我说,接下来是干体力活的时候,穿道袍没运动装方便。
我问她:“你说的体力活是什么意思?”
她说:“你也应该经历过魂魄求助吧?如果能满足魂魄,魂魄心愿已了,自然会体面消失。”
她说得很对,我接连点头。
她又说:“一般碰到这种体面的,大家好说好商量,配合着完成心愿就行了,但若是碰到不体面的……”
“然后呢?”
舒月捏紧了拳头,一拳砸在路边行道树上:“那就帮它体面!”
那树干上,赫然留下了一个拳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