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洁和几个福利院的员工,看到几十号壮汉冲上来,手里还都拿着扳手、铁棒之类的东西,全都吓得瑟瑟发抖。
其中一个,更是发出了鸡叫声。
陈言嘴角露出一个有点残忍的冷笑,那就验证一下,我这邪王内经到底有多强。
结果,没想到——
冲在最前面的一个男人,本来气势汹汹,挥舞着铁链锁,这会儿看清陈言的样子,忽然手一扬,那铁链锁就砸在了后面一位光头的大脑袋上。
“啊!”
光头一声惨叫,“鸡哥,你打到我了!”
鸡哥却猛的身体一矮,直挺挺的跪倒在地,还在地上滑了两米,到了陈言的面前。
开口就喊:“陈爷,我有罪!”
鸡哥的诡异行为,把一群人震晕了,纷纷停了下来。
光头道:“鸡哥,你搞什么?这家伙是我们要打的人啊!”
鸡哥一下跳起来,挥舞铁链锁就没头没脑往光头身上砸,一边骂道:“打你妹,陈爷也是你能打的?给我跪下……你,你,还有你们,跟老子一起来的,统统给陈爷下跪,不然别怪我鸡哥心狠手辣,不给兄弟情面。”
看起来,鸡哥在这群人里面的威望很大。
没过一会,就有差不多一半人跪下。
福利院的人惊呆了。
怎么都觉得今天这事邪门。
钱汉青和东星房产的人也惊呆了。
陈爷?
叫的是面前这个死孤儿吗,不会是弄错了吧?
钱汉青在一名手下的帮忙下,来到鸡哥面前,道:“鸡哥,你一定是认错人了,这个家伙就是个没爹没娘的死孤儿啊,我早就认识他了,上次还被我打了一顿,连个屁都不敢放,他怎么可能会是你口中的陈爷?”
鸡哥惊愣:“什么?你还打过陈爷?老子她妈打死你!”
鸡哥怒了。
直接对断了腿的钱汉青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有人去拉架,还被他打破了脑袋。
如此诡异的一幕,让许多人摸不着头脑。
陈言看向鸡哥,道:“你认识我?”
鸡哥忙不迭回答:“回陈爷的话,小的刚刚在凤凰楼还见过陈爷。”
这一说,陈言顿时明白了,这家伙还是刘大海的人。
他问道:“你是东星房产的?”
鸡哥道:“我不是,是有几个老乡在东星房产做事,他们接到电话,正好我们几个就在附近,所以……!”
“呵,那你业务还挺忙。”
“陈爷,饶命啊!”
“我还求你们饶命呢!”陈言指了指那群惊慌失措的福利院孩子们,“能不能给他们一条活路?福利院拆成这样,你说怎么办?”
鸡哥马上道:“陈爷,您放心,钱汉青拆了福利院,那就让他把福利院恢复原样,所有损失,照价……不,双倍偿还。”
陈言道:“你能做主?”
鸡哥拍着胸脯保证,绝对能。
结果话音刚落,就听到一阵警笛声,由远及近。
钱汉青对鸡哥翻脸了,道:“叫你一声鸡哥,你还真以为自己是老大了?你们海爷看到我,还得叫一声钱少爷呢,你算个什么东西?上不了台面的小混混罢了!你不是打我吗?行啊,下辈子去牢里养老去吧!”
这家伙刚才看情况不对,居然打电话叫了衙门的人来。
当然,来的是他认识的人。
领头的,是个青年,钱汉青的发小,叫孙军。
刚才福利院报过警,来的也是他们,结果根本不管事。
孙军看到钱汉青的惨样,吓了一跳:“阿青,你怎么了?被人打了?”
钱汉青指着陈言,又指指鸡哥:“就是他们打了我,还打了我们东星房产的员工,孙队,这些人都不是正经人,都是混地下世界的,拉帮结派,下手狠毒,你看我的腿,都被踩断成这样了,你赶紧把他们抓起来,牢底坐穿。”
孙军一声令下,几个衙门的人瞬间行动起来。
“等等!”陈言开口,“他们打伤了福利院院长,还打伤一名女孩子,现在还在医院,这里的福利院房子,也被强拆掉,这个你们怎么不管?”
孙军冷笑:“你说的,我们都没看见,但你故意伤害,我们看到了,蹲下,双手抱头!”
陈言眼神一凌。
正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陈言拿出看了一眼,发现打过来的正是江州衙门总指挥张司同,陈言看了一眼孙军,露出古怪的神色,直接接通。
但孙军却冲上来,要抢陈言的手机,嘴里大吼道:“谁让你接电话的?让你接了吗?我让你抱头蹲下,听到没有?”
陈言单手一拨,孙军身体不由自主转动,很快被陈言反手擒住手臂,直不起腰来。
这可把他给气疯了。
发出“啊”的大叫:“狗东西,你敢拒捕,你敢袭警,老子告诉你,你完了!”
一群衙门中人,将陈言团团围住。
陈洁等人看得脸色苍白。
袭警这个罪名可就大了, 陈言这下真要出大事了啊!
电话那头的张司同,也一下听出来,陈言那边恐怕是出事了……他打电话给陈言,是想让陈言帮忙看病的,结果电话一接通就听到这种声音,急的他在那边跳脚大吼:“怎么回事?出了什么事情?谁在那边?说话!”
陈言对着手机说道:“老张,你的一个手下,不让我接电话呀!”
张司同赶紧道:“陈先生,您……您没事吧?”
陈言道:“我没事,但你下面的人,想让我出事。”
张司同道:“陈先生,您放心,我来处理,您把电话给那个混蛋。”
陈言将手机递向孙军:“喂,老张找你。”
孙军手臂生痛,怒火攻心,回头怒吼道:“什么狗屁老张,今天,玉皇大帝来了也救不了你。”
手机那头的张司同大喝道:“我是张司同!”
孙军道:“什么张司同,鸟司同,老子不认识,给我滚!”
旁边,孙军的同事也听到了,孙军怒火攻心没反应过来,他们却反应过来了,一个个脸色发白,腿打哆嗦,一人小声提醒孙军:“是……是总署的张……张指挥。”
“什么张指挥?啊……,张,张司同,张指挥?”孙军终于脑子拐过来了,一瞬间,尾巴骨里升起一团寒意,满脸紧张的盯着陈言,“真是……真是张指挥?”
陈言面无表情:“接不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