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农业大亨 99 宝二爷知情

作者:鱼七彩 分类:历史军事 更新时间:2023-03-04 18:57:01

贾琏听得出兴儿的声音在故意放大。

贾琏和慕班一前一后出来,正好和贾宝玉撞个正着,贾政随后而来。

贾琏瞧这二人风尘仆仆的样子,料知是刚到。

“二哥哥,我和父亲来瞧瞧您。”宝玉憨笑道。

贾政捻着胡子,笑眯眯地对宝玉道:“你这孩子,未免鲁莽了些,好好和你二哥见礼,说明缘故。”

贾琏狐疑的扫过贾政,目光继续落在宝玉身上。

宝玉笑着又凑近一步,对贾琏道:“二哥哥可还记得父亲之前外放到福建做官?父亲在此处有一交好的同僚,俩人拜了义兄弟,还允诺我做了他的干儿子。怎料这人今夏突发重疾,也就在二哥哥走之后七八天的事儿,父亲要来瞧他,他既是我义父,我自然要随父亲一块儿来探病了。没想到刚到福建,就听说他已经亡故三日了,这次来便由探病改成了奔丧。”

一个拜把子的兄弟生病,值得贾政千里迢迢的来探望,要么是关系真好到无话可说,要么他此来就是另有所图。官场上谈情分,贾琏可不太信,而且以贾政的尿性,他觉得后者的可能性会更大些。

比较奇怪的一点,他把宝玉也拉了过来。贾政素来对他要求严,要他上进读书,走仕途经济。贾政每天恨不得让宝玉觉都不睡,天天读书。而今却奇怪了,竟主动领着他来福建出远门。别说什么义兄情深的事儿,当初他亲妹妹贾敏生病,可没见他那般积极的带着儿子去瞧自己的亲妹妹。

贾政笑呵呵地拉过宝玉。父子俩一团和气的望着贾琏,眼睛里带着期待。

“既然来了,便在这住下,好好办你们的事。”自己的二叔和侄子上门,留他们住是基本礼节问题,贾琏不至于亏待他们。但如果他们有更深的要求,贾琏是绝不会满足的。

“这倒好,回头一遭儿回京就是,倒省得再弄船了”

贾政笑着应承,这才转头吩咐人下去,将他和宝玉的行李搬进来。

“行李就在府门口,有几样精贵的,不能碰着,我先去瞧瞧。”宝玉托词就去了,还没觉得自己说错什么。

贾琏所住的地方是福建都督为他准备的一处别苑,不算奢华,但贵在景致幽雅,宅院清静。父子二人选一处院落落脚之后,行李就搬了进去。伺候的人不多,加上打扫的婆子也就只有六人,也足够了。

贾政随着贾琏到了正厅之内喝茶,也见过了慕班,听说这人是个人才,会做格式样的工具,不禁好奇问了两句。

慕班初来乍到,觉得侯爷大人的二叔十分和蔼可亲,自然事无巨细的一一回应他,倒和贾政谈的十分和乐。

贾琏全程安静的听着,品茶,倒不多言。

贾政和慕班没聊一句话,都有意无意的瞟向贾政。他没想到自己简单抛出两个问题之后,慕班就说个不停。很多地方,他实在是听不太懂,还要假意敷衍,有点累。况且他此行的目的,又不是来听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喽啰说犁地器具该如何改造的。

趁着慕班说话的间隙,贾政话锋一转,忙道:“对了,刚才我见侄子与你从厨房出来,是什么缘故?”

慕班想起这茬来,“没什么,侯爷带我见了样好东西,值得探究。”慕班摸摸下巴,又开始陷入沉思。

这专注地劲儿,贾政瞧着有几分眼熟,倒像是贾琏瞧庄稼时的样子。

慕班主动告辞,琢磨自己的事儿去了。

贾政见没了外人,便道:“君子远庖厨,你去那地方做什么,要有东西瞧,叫人拿出来就是。以后可别再去了,若被外人知道,没的笑话。”

贾政觉得他是在好心提醒贾琏,对方应该会领情。

贾琏听这话却觉得好笑:“那话可不是你这么用的。”

“那怎么用?”贾政表示不服,论官职爵位,他的确没有贾琏厉害。但论起读书,跟贾琏比,他还有这个自信。

“这有什么好犟的,你回去再好好看看原文就是。”贾琏冷笑道。

“就你还懂?”贾政以读书人自居,什么都可以忍贾琏,唯独这句他忍不了,便脱口质问贾琏。

“我是有诸多东西不懂,但我不会不懂装懂。读得多又如何?囫囵吞枣,不通达其义,又有何用。”

“我不懂你的意思。”贾政梗着脖子,北国投区,口气有几分不解和不忿。

贾琏也懒得和他争辩了,只呵呵笑。

贾政缓了缓,忽然意识到自己不服气嘴巴快,又把和贾琏刚缓和下来得关系给搞砸了。贾政想开口挽回一下局面,动了动嘴唇,却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

屋子里死一般的安静。

贾琏的手指有频率的敲击着桌面,搞得贾政的心跳比之两倍快速跳动。贾琏根本没把刚才的话挂在心上,他正琢磨着该怎样不突兀的指导慕班,想办法让他造一台大型的喷雾机。毕竟以人力办法喷洒农药有诸多缺点,费事费力效率低下,而且药物喷洒的均匀程度也不好。

不过蒸汽机的发明并没那么容易,贾琏除了提供一些简单地想法之外,剩下的全都要靠慕班自己去琢磨。即便是他有那个能力,这种事儿短时间内也做不成。

蒸汽机的事儿不能着急,先放一放,回头看看能不能再找几个厉害的人帮慕班一起弄。而今贾琏最想要的,还是一种可以大型喷洒药物的水车。扬州稻瘟病的事儿就是个预示,发病的农田面积不是很大,但却动用大量人力,问题是解决了,但想像一下如果病灾面积变大,那结果将会如何的辛苦。怎么制作一个大号的喷药器,或者如何改造一个让药物喷洒更均匀的喷壶,十分紧要。

贾琏加快了手指敲击的速度。

当贾琏速度加快的时候,贾政双腿隐隐抖气来,还有点发软。他生气了?还在计较?要自己道歉?

贾政忍受长久的‘相对无言’之后,顶着一层细汗,站起身来。

恰逢宝玉进门,脆生生的喊了一声“父亲”。

贾政俩腿一软,跪了。

跪在贾琏面前。

宝玉:“……”

从沉思中回神儿的贾琏,“……”

“父亲,你、你为什么要给二哥哥跪下?”宝玉顿然预料到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噗通一冲到贾政身边也跪下了,他下跪的死后按住了贾政的肩膀,刚好将要起身的贾政痛快地按回原来的状态。

贾琏默默看着在他面前下跪的父子来。

宝玉泪眼汪汪仰首冲贾琏道:“二哥哥,有什么事情让我来跪,父亲他毕竟是长辈,若有什么做错的地方,就让我代父亲受罚给二哥赔错吧!”

“宝玉,你——”贾政才吐出三个字,就被宝玉突然扑肩,抱头大哭。“太太已经那样了,您可不能再像她那般。”

“胡闹什么,我什么事儿都没有,只是刚才一不小心没站稳罢了。”贾政一把推开宝玉气道。

宝玉抹着眼泪哭,“你们都当我不知道么,你们干的那些事我都知道,你们对不起琏二哥,她才会那样,你也会这样。骗我作甚么,我都已经从老太太那儿听着了。”

贾琏诧异的看着宝玉,这小子相比之前确消瘦了不少,五官已见明媚的俊朗。他本以为宝玉是自然瘦下来了,原来不是。

贾政被搀扶起身,满脸吃惊的样子,恨不得此刻找个地洞藏起来。宝玉当着贾琏的面儿说那些话,翻出旧账,他根本没脸自处。

宝玉似乎还不知道贾政的难看,泪眼婆娑的继续说着,“我还知道父亲而今这样没法做官,也是因为您对二哥做了过分的事。”

贾政垂着胡子冲宝玉瞪眼,此刻他真恨不得把宝玉的嘴撕烂。

“我都说了,我是不小心腿软跪地的,你耳朵聋么?”

宝玉被贾政训斥的一哆嗦,低着头抽鼻子,小声嘟囔着:“您不用这么说,我都懂。”

显然,宝玉认定贾政所言的是借口。哪有人会腿软跟人下跪的,一定是他父亲怕他见了尴尬,才这么解释的。家里人瞒了他那么多事,他至今才算清楚了些。怪不得二房的地位越来越低,母亲活得如行尸走肉一般,父亲活得窝囊。原来这里面有这么大的缘故!

宝玉心自然是向着父母这边的,可事实错就是错,他不承认都不行,如何敢对贾琏有怨言。

“二哥,您能不能饶了父亲这次,看在都是家人的面子上。”宝玉哭哭啼啼的冲贾琏求情道。

贾琏静静地望着宝玉,“你父亲这回说得是真话,他的确是起身后不小心腿软了。”

宝玉愣,吓得不行,缓缓转身看眼盛怒下的贾琏,缩着脖子低头,木着身子不敢吭声。

“难不得你这段日子消停了,老实地上学,原是从老太太那儿听了这些事。”父母再坏,也不应该报应在孩子身上。孩子不听话,打打骂骂没什么,可若是把大人这些阴暗传给他,应该会在心理上的给他不小的冲击。贾琏望着只是略微胖乎乎的宝玉,眉头紧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劝这孩子了,“物极必反,凡事有坏的一面也有好的一面,至少你现在看起来懂事多了,还瘦了不少。”

宝玉委屈道:“我吃不下饭,连最爱的甜食也都吃不下了。”

贾琏点点头,原来是这样瘦的。

贾政面色红了青,青了白,这场面他真不知该说什么,忙托词带着宝玉走。

宝玉赶紧交代给贾琏,“二嫂子怕您在外吃不惯当地的饭食,托我捎来她亲手研制的酸枣,对胃口好。”

贾琏一听是静芯带来的东西,自然立刻叫人去取来。问了问来人家那边否都安好之后,便挂念起小李庄上的李树,小枣庄的猪鱼,还有小康庄的那些烟叶。

第二日,宝玉一早儿来拜见贾琏,一同吃了早饭。贾政则称水土不服,一直躲在房内。

宝玉:“今儿个要去奔丧,父亲说他难受,去不得了。二哥,您说我若自己去,会不会显得唐突?”

“谁家?”贾琏随口问。

“正是布政使祁大人。”

贾琏蹙眉看宝玉:“那个祁天来?”

宝玉点头。

“他人好好地,我昨儿个还见了呢,何曾在三天前死了。”贾琏拍桌,骂了句胡闹。

宝玉不解:“不对啊,我们进城前,亲耳听当地人说的‘祁大人死了’。”

贾琏不太清楚这些,打发人去问。随即得知,这里的祁大人有两位,百姓们说得那位祁大人,是个五十五岁的七品小官。不过做事兢兢业业,曾为民伸冤数次,在当地是个很有名气的县官,故而身亡后引得许多人谈论缅怀他。

宝玉听说闹出这么大的笑话来,嘿嘿笑着挠头,“幸好和二哥说了,不然我和父亲今日去祁府正门前,说来奔丧,岂不闹出天大的笑话,还讨了人家的忌讳。”

贾琏也笑两声,顺口问宝玉:“你现今对读书怎么看?”

宝玉互听这个,垂眸不说话了。他不爱读书,可是他又不敢跟贾琏实话说。

“我不逼你什么,但人活在世上要生存,就得做点什么维持生计。读书是一种,种地是一种,做买卖也是一种,我不管你爱不爱读书,你将来长大,能自己养活自己,叫自己不饿死便行了。”

宝玉听这话松口气,展露笑颜道:“二哥放心,我知道了。”

“你爹这次带你来,真就是为了奔丧?”贾琏怀疑地问。

宝玉愣了下,点点头。

贾琏已然知晓答案,便打发了宝玉去,另叫人看着贾政,以防他有什么小动作。

慕班接着来找贾琏,说了说昨天在贾琏启发之后,总结出来的想法。

“要把这种蒸出来的气水转化成一种动力,来代替人力,的确是个极好的办法。”

“还是叫蒸汽吧。”贾琏提示道,气水这词儿总是能让他想偏。

“对对对,叫蒸汽就极好。”慕班恭恭敬敬冲贾琏行大礼,“侯爷睿智,万人不及。这法子真的很妙!草民回头会便会琢磨试试,最紧要的还是转化机关的问题,如何能把蒸汽转成一种力去推动,这个最重要。”

“你慢慢研究,我会再找两个人帮你的忙。而今紧要的还有一事,你优先处理这个,”贾琏叫人拿来早准备的竹筒,盖上打了个圆孔,里面已经管好水了。

兴儿将细竹管探进圆孔内,往里吹气,然后松开嘴,就可见顺着管子从里面自动流了出来。

慕班看得糊涂,直到听贾琏提出喷壶的事儿,他终于恍然大悟。

“封闭的桶子里,往里面灌入气,水就被气挤出来。这种推进气的办法我明白,就跟灶台的风箱的道理差不多。这事儿好琢磨,只要材料够,试几次应该不成问题。”

接着布置了小农学堂事宜,贾琏有幸找到两名合适的人选,贾琏把一位留在福建,另一位派去了扬州。

贾政和宝玉则下帖去了祁天来家拜见,听说被盛情款待,还送了很多重礼过来。

贾政一一都高兴地收起来,和祁天来聊得很愉快。

归家后,贾政就将一件纯金打造的西洋钟送到贾琏面前。他早就知道贾琏喜欢西洋钟,今儿个正好从好兄弟里得来这宝贝,他就借花献佛,正好送给贾琏。一则缓解那日宝玉引起的尴尬,二则就是为了纯粹讨好贾琏,礼郡王那边的事儿还没算了,他总得保命。

贾琏到很喜欢这座西洋钟,不过听说这东西是祁天来送给贾政的,贾琏笑了,“他还送你什么东西?”

“我这兄弟十分大方,待我不薄,还送了我翡翠花瓶,红珊瑚珠,珍珠串……”贾政显摆地数完,便半开玩笑的对贾琏道,“这里头可还有你喜欢的?若喜欢,随便拿去,不必和你二叔客气。”

“真的?”贾琏轻问。

贾政拍胸脯点头:“自然,言出必行。”

“我都喜欢。”贾琏笑望贾政,果然不出所料,贾政表情瞬息万变,有趣儿极了。

贾琏不顾那边尴尬的贾政,这就打发人去贾琏房里把这些东西都取了过来。

“既然二叔全送我的了,便就是我的了,可由我随意处置?”贾琏笑问。

贾政心在流血,勉强点了点头。

贾琏脸色顿然冷下来,一挥手,叫人将这些东西悉数全送回祁府。

贾政站起身,要阻止,伸出的手忽然顿住,缩了回去。他转头问望着贾琏,依然是一副冰冷如霜的面容,叫人不仅感觉凉飕飕的,有种被压迫的感觉。

“可是……这……”贾政嗑巴了,有点想不开。

“你心里该有点数,不然怎么会这么巧,他送你这座金钟刚好是我喜欢的。”

贾政愣,至此才反应过来,原来那祁天来送东西是因为贾琏的面子。他竟忘了这一层,还一直以为祁天来是真待他好。想当初他落魄来到福建外放,从开始就受到祁天来的额外照顾。他一直以为是他运气好,能结交到祁天来这样的挚友。

贾政内心颇受刺激,“怪不得他当初突然跟我说拜兄弟,而今想想,竟也是因为你。昨儿个见面的时候,他还问我怎么没带你去,还自傲的称自己竟然会和贾侯爷成为叔侄关系,十分荣幸。本还纳闷他因何要特意说这个,原来竟是为了接着我拉关系,可恶!”

贾政转头催促那些痛快把东西包好,赶紧送回祁府去,转而对贾琏好好地道歉。

贾琏见贾政如此有诚意的坦白道歉,倒有点另眼相看于他。贾琏便问:“你突然来福建是怎么回事?感恩于他,便就如此容易地从千里之外奔过来?”

“不是如此,”贾琏忙解释,“是他写了封信给我,一再恳求,请我看在他往日帮我忙的份儿上,务必过来。他还说他的肚子如何可怜,族中人对他的家产如何虎视眈眈。我想着既然他求成这样,念着以前的恩情,再有可怜那孩子,便寻思着过来看看。谁料他竟然没死,病还好了,倒白白折腾我这一遭。”

贾琏挺意外贾政重情义,也很意外在他面前表现平庸的祁天来竟然在一年前就算计到了他头上,利用贾政设了局。这信件到达的时机恐怕他也已经设计到了,恰好能贾政到福建的时,赶上他也在福建。

“昨儿个你跟他见面,他有何表现?”

“经常问起你,不吝言词的夸赞,还说明儿个要来拜访我。”贾政说罢,一脸愧疚地看着贾琏。

“他没见到我去,总回再想办法套近乎。”

贾琏嗤笑两声,这一趟出行可真是,四处可见心机,叫人赏景的时候,心里总有那么一点点不爽。

“你立刻派人回绝他,就说明田四皇子回来了,我要宴请四皇子,不见外人。”

贾政点头,意在抱歉的看着贾琏,终开口道了句歉。竟意外地发现跟晚辈道歉,并不是像她想象的那么难那么丢脸。

那边,祁天来先收了退礼,担心的跳脚,骂贾政不识抬举,当初白对他那么好了。这之后,又有人捎话说,明日不让他去拜见了。退礼,又拿合理的理由拒绝见面,这么是摆明了要和他脱离干系,嫌弃他。

一年前努力准备的事情,而今竟一败涂地。那贾琏竟然连一点点面子都不给,他还没求什么!

祁天来怎么能甘心,自己谋划的事情没开始就已经结束。这口气憋在胸口,他发泄不出来,必须报复一下菜户桑快!

刚才厮传话,其所言理由倒很让人深思。

四皇子回来,要和贾侯爷见面了。

哼。

祁天来提笔就奏折一封,呈报内容自然是主要围绕着贾侯爷与四皇子关系问题上。字面上不能挑明了俩人是结党,只用些不清不楚的词儿让皇上意会,效果就十分好。

本来四皇子就是因为结党的事情被皇上给流放到福建来。而今这个折子再奏上去,四皇子断然得不了好,贾琏就更加不得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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