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天塔攻略手札 137 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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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比风望舒早通天塔一千年, 怎么就搞得她老过头了？

风羲和有些纠结, 按照星际间的人类算, 千年的确是差了辈分, 但按照通天塔或者是外界的人类寿命来算，她怎么样都还是个年轻人, 甚至和大部分人对比, 她简直是年幼过了头。

一看风羲和都明显得变脸了, 风望舒还是泰坦都知道这句话让风羲和不愉快了。

风望舒歪了歪头, 虽然按照诞生时间来算，她的确是比风羲和大，不过风羲和有必要那么介意她是年长的还是年幼的，难道风羲和是姐控吗？

虽然时过境迁, 但泰坦还是记得风羲和不愉快是什么样的, 他这是典型得说错了，还错到让风羲和不高兴了。

泰坦选择安静地闭嘴, 他还是别再猜了, 祸从口出, 谁知道他会不会后续的猜测更离谱。

而后他就看到风羲和竟然勾住了风望舒在风望舒的唇上印下了一个吻。

措不及防被撒了一脸狗粮，泰坦更安静了，作为一名神祇，一名自己都懒得计算自己到底多少岁了的神祇，到现在依然是一个单身, 没有女神对他有兴趣, 甚至连男神都没有。

原本泰坦还没觉得什么, 现在却是突然有了一种莫大的悲哀。

他看着长大的风羲和都有了恋人，他怎么还是个单身神祇？

算了，单身神祇不如狗，这年纪狗都回归元素了。

泰坦右耳上佩戴的纯白耳坠闪烁了一下，泰坦黑色的瞳仁突然归于平寂，随后被控制住的苍飘向了泰坦，泰坦再次看向了风羲和，“众神已聚集，就待我带着界门之匙前去审判，以后如果你没事，就来看看吧，其实……大家都记得你。”

其实来看根本不具备任何意义，但风羲和还是略微点了点头。

泰坦弯了弯唇角，直接从他的神殿带着苍直接传送去了神庭。

神殿里只剩下了风望舒和风羲和。

风望舒一手托腮看向了风羲和，“为什么我觉得你好像是多了个爹？”还是叫风羲和常回家看看的那种爹。

风羲和只是默然地扫了风望舒一眼什么都没说，她该说泰坦可从来没试图认她做女儿，从头到尾只有珈蓝莫名贴上来吗？

她的任务在此时依然正式完成了，只要回众神之火就能提前结束她的任务时间，只是这一回风望舒却是宁愿在这个世界再多待一会儿，既然她的生存任务时限是三个月，那就意味着哪怕她待全了再回神行界也能顺利进入大筛选。

一想起大筛选风望舒就无端有些燥，虽然她知道大筛选就是看积分来决定是否能直接获取“通行证”，但就目前为止她可是对她同批的试炼者了解度并不高，唯一能肯定的是，只要龙小这次进入任务世界没有掉链子，她必然会在大筛选看到龙小。

无论先前她和龙小的交情如何，或者是她在大筛选见到了阿芙洛特为了完成交易组队，到了最后她和其他试炼者终究还是一个竞争的关系，据时是否会直接开始厮杀都是未知。

虽然从众神之火来到众神乐园是借用界门从而更快的锁定坐标，但返回众神之火却是无需再多此一举，有风羲和在，风望舒只要站着搭“顺风车”就从泰坦的神殿直接跨界传送回了原先界门所在的海底。

刚回来就被海水糊了一脸，而此时原先的尺寸惊人的旋涡已经彻底消失了，只余下遍布着断壁残垣的“遗迹”，除了海浪声，一片寂静，逃离的鲛人并没有重返。

开启推进装置上潜，风望舒从海面脱身而出时就被日光晃了下眼，有不少残损的水草全都漂浮在了海面上，明明先前海底遭遇了重大破坏事件，可海面上却是水波荡漾显得分外的宁静。

风望舒看了下她的生存任务的剩余时限便发现了又一个bug，当然这个bug或许在其他人眼里根本算不上是bug。

现在她的时限倒计时只比她通过界门前少了七个小时。

她的任务时限竟然完全是按照她实际渡过的时间计算，而并不是按照众神之火的时间流速进行计算。

当风望舒把这个bug和风羲和提了一句果断得来的只是一句这不算单独bug，这和先前的界门传送跨阶级返回神行界锁定的是不同层是同一系列问题。

风望舒突然觉得通天塔系统还缺一个板块-有奖举报。

先前她就已经想好了能提前完成任务，就返回安提亚学院去拿她的“报酬”，哪怕不能做增幅道具，但她总该给自己的法袍“升级”一下了，来到了众神之火风望舒便肯定了魔能线并不像她数据库里的那些那样，无论什么时期都穿着一身本质很影响跑位的法袍。

法袍的本质只是添加了魔纹具有各项辅助功能或者是主动术法的服装而已，也不是所有的法师都身体懦弱到只能做定位炮台，为了方便哪怕没有任何增幅效果，风望舒也准备给自己先把法袍给替换了。

虽然她在水里也畅通无阻，但风望舒却是又把她的小艇给拿了出来。

一路开推进装置也不是不可以，甚至还节约时间，但水毕竟不是她的“主战场”风望舒也没想再泡水里。

可她刚要拿出小艇就被风羲和握住了手腕，失重感袭来，风望舒都还未搞清楚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她眼前就是一片斑驳，待她的视线恢复了她眼前是一颗海洋居多的星球，而另一侧则是两颗卫星。

一颗被红土覆盖，而另一颗上竟然被幻术所遮盖。

更远一些是正在发光发热的恒星。

【为什么把我带这儿来？】风望舒有些懵，也是这时候她才想起来其实她完全可以让风羲和把她送去安提亚皇家学院，她的任务都已经结束了，她完全不需要非要自力更生。

而且似乎……这不是利用星界开拓通道锁定坐标的传送？

不，还不如说这和传送根本没有半点关系。

【星轨捕捉，可以达到光速。】她在星际战场就用过，风羲和转而握住了风望舒的手，将十指分别穿插入了风望舒的指间，【你还从未在小世界主动脱离所在星球过。】

这能怪她吗？虽然她早就对任务世界除了科技线那儿还有星际的概念而魔能线可是直到中魔阶级才有“人”登上卫星感到奇怪，而先前低魔阶级都可以使用玄乎的星象计算来预测未来，一条条加起来都让风望舒对任务世界的构成产生了疑惑，可她再怎么想寻找一个答案她都得完成任务再说。

星轨风望舒还是知道的，可为什么捕捉星轨和光速能产生联系风望舒也只能听过算过，显然这还归属于她还不被风羲和允许知道以及学习的部分。

来到通天塔以后风望舒也越来越习惯不求甚解了。

但有一件已经明摆在了风望舒眼前让她不求解都不可能。

风望舒盯着蓝色星球后在心灵链接里喃喃出“声”，【任务世界的形成……顺序不一样吗？】

她眼前可是除了恒星，蓝色行星和两颗卫星之外什么都没有。

是的，在行星的夜间她抬头就能看到星罗密布，可当她来到太空，所有她先前看到的星辰就好像只是幻象，这里空旷到了极点，连这个星系都竟然只有一颗行星。

其余只有黑暗和虚无，以及些许的奇异光雾，就好似是在养育着什么。

风望舒思来想起唯一的可能就只有任务世界的形成过程和她原先已知的完全不同。

【的确不同。】风羲和给了肯定的答案，【通天塔的任务世界，第一步先是形成星球，其次才是日月同星系的星辰，随后才是逐步扩张到其他星系。】

完全不科学……

风望舒默然地看着远处的光雾，根据风羲和“口”中所说，这其中都是在孕育着行星或者是卫星什么的。

所谓的地心说的胜利吗？

风望舒有些不信邪了，【别告诉我外界也是同样的。】

风羲和差点笑出来，风望舒的脑补得也太过了，她拍了拍风望舒的头，【只有任务世界是这样的。】

那就好，风望舒莫名觉得有点轻松，任务世界再不合理都可以有解释，但要是外界也这样，那她的三观不崩都不可能。

又端详了会儿风望舒才开“口”，【走吧，我得去安提亚帝国皇家学院。】

本来就只是“中转地”，风羲和当即就就再次拉着风望舒消失在了原地。

再一次回归地面风望舒就发现自己竟然被带到了安提亚帝国首都的某个隐秘的胡同里。

此时风望舒才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什么她还从未在任务世界脱离过星球，全都是借口，她还想着风羲和怎么突然莫名其妙非要给她看任务世界形成的特别之处。

感情只是想逃避坐小船而已！

风望舒气得牙痒痒，唯恐她回来也趁机“讨债”吗？

原本风望舒还真的没想到要报复，既然风羲和还上赶着怕她报复，风羲和就等着好了。

风望舒勾起了唇角扫了风羲和一眼，随后就走出了这个角落。

她似乎是错过了什么？风羲和并不确定风望舒看她的意味。

跟在风望舒的身后，风羲和也没从风望舒身上看出半点端倪来，一切都和寻常没什么区别，风望舒都完成任务了，那也没必要什么都亲力亲为浪费时间，难不成是她擅自给风望舒省事让风望舒有意见了？

绝不可能，风望舒要有意见早直白得和她说了。

直到风望舒刷脸直接进入了皇家学院，风羲和才想起了一个她根本先前没算进去的事，风羲和有些哭笑不得了。

她现在解释一下还有用吗？

进入皇家学院风望舒就熟门熟路地前往了校长室，一路上那些个学生看到她脸色都变了，有好几个就差点没从楼梯上滚下来。

看到先前明明都辞职了的炼金教授又回皇家学院了学生们就只想哭，纷纷在魔网上开始独苦苦不如众苦苦，炼金课从来就没什么课后作业，按理来说他们应该看到炼金教授会开心的，可自从停课后他们早就把以前学得在几天之内忘了个精光了。

要炼金教授又“想不开”回来任职，那岂不是他们这学年最后还是得考试？

亲眼看到炼金教授的学生刚在学院bbs上发布了他们的所见以及担忧，bbs瞬间炸了，大部分的回复全都是把书都要当垫脚了，炼金教授又回来了？只有少部分表示炼金教授之前都辞职了，说不准这次只是来看看费雷泽校长的，皇家学院又不是什么想来就来想走就能走的野鸡学院，怎么可能还能重新任职。

推开门，风望舒便看到了费雷泽正带着眼镜坐在有着软垫的椅子上笑眯眯地看着她，指了指同样有着软垫的椅子，待风望舒落座费雷泽便开口了。

“听闻界门已开，我还以为你也进入了界门。”

就他的消息下，可是听说大批的新月岛居民都通过界门以博那一个可能，界门之匙的事费雷泽知道得也算不上太晚，但他从一开始就已经放弃了前往传说中的众神乐园，他的追求本就不仅仅是实力。

“并不是所有人都想前往界门的另一端。”风望舒看着今天依然是穿着日常款法袍的费雷泽，“就像费雷泽校长你也一样。”

按照她的预估，就费雷泽的实力，差不多只要进入界门就可以通过测试，但费雷泽却是在界门之匙回归时间未知的情况下自动放弃了这个机会，依然是留在皇家学院做一个校长。

“年纪上去了，也没精力再去拼搏，你就不一样了。”费雷泽摇了摇头，也没再解释为什么他不愿前往众神乐园，“此次你来是来拿材料的？”

早在莉莉丝修订教材前他就开出了材料随便拿的条件，哪怕莉莉丝已离职，费雷泽都不准备收回这一条件。

尤其是莉莉丝还真的已将教材修正完毕，无论如何，只要不是真的把皇家学院的仓库搬空，莉莉丝想拿什么都是在他的意料之内。

被费雷兹一言点出她的意图，风望舒也不觉得有什么尴尬，“是的，先前我任职期间并未想好我有什么需求。”

其实到现在也没完全想好，但风望舒还是准备先去皇家学院仓库里转转好了，看到材料或许她就有了想法。

“稍等一下。”费雷泽也并不是想拖时间，他拉开了他前面书桌的抽屉，在里面摸了摸，便取出了一把镶嵌着祖母绿宝石的钥匙，”仓库位于地下，请跟我来。”

费雷泽起身却是并未开启风望舒眼里的大门，而是将一个书架平移到了一旁，一个楼梯口出现在了风望舒的眼前。

如果其下就是仓库，那费雷泽比起校长更像一个看守财产的巨龙。

跟随着费雷泽，风望舒便沿着蜿蜒的楼梯往下走，整个楼梯都是黑洞洞的，若不是费雷泽使用了光亮术来照明，那费雷泽自己就得先看不清脚下来个“意料之中”的摔跤。

根据计算，风望舒都发现自己足足往下走了百来米楼梯才走到尽头，这是一条点燃着几盏魔能等的走廊。

费雷泽直接略过前几个大门，用钥匙打开了尽头的金属大门，当门被推动发出了牙酸的声响，风望舒就看到了数个整整齐齐的柜子罗列在其内，与此同时还有几个大箱子整齐地累在地上。

“我就在门口等候，要什么自己拿了就是。”出于对新月岛居民对真正一克千金的材料从来就好像不缺，费雷泽相当放心地只是站在门口，给了风望舒极大的自由度。

费雷泽的爽快程度让风望舒都有些看不懂，但既然费雷泽都这样说了，风望舒也就直接走入其内，柜子的正面都是玻璃，风望舒能够清晰地看清柜子里都是些什么。

皇家学院的底蕴让仓库被填充得满满当当，其中不乏在兑换系统里都是昂贵到风望舒倒抽气的材料，但绕了两圈风望舒反而感觉自己更不知道要什么了。

最后风望舒干脆按照法袍的标准来做算了，她也不指望别的，纯粹就图方便，顺便再拿点卷轴材料，至于做什么卷轴……

她其实也同样啥都没想好。

风望舒有点想撞墙了，她这都什么时候了，大筛选将至，她怎么反而什么都没想好，什么都是不知道？

走到一个玻璃柜前风望舒就要解开其上的魔纹，风望舒就“听”到了风羲和的嘱咐。

【去拿这里量最大的材料。】

量最大的？那不也就是最便宜的吗？风望舒有点莫名。

【你要？】作为冕下风羲和还能缺材料，缺的还是最便宜的黄铜吗？

【给你做炼金物品。】

风羲和的回答真的是让风望舒悲喜交加了，风羲和竟然乐意给她做炼金物品那太好了，但是以黄铜为主要材料吗？这是要给她套个毫无用处的壳还是什么？

但风羲和发话了，风望舒还是非常乖巧地跑到了标有黄铜的大箱子里往戒指里塞黄铜，当风羲和说够了，她才停下，大箱子本是空间道具，可此时风望舒都能看到箱子里似乎只剩下点边角料。

风羲和这是想给她做个龟壳出来吗？风望舒心情有点复杂。

【还要什么？】

【够了。】

……

这是正准备给她做龟壳吗？还纯k纯黄铜，一点别的“杂质”也没得黄铜龟壳？

【我要法袍。】风望舒强调了一下她自己的需求，她才不要龟壳。

【我知道。】

风羲和知道个屁！

风望舒都想爆粗口了，【你别是开我玩笑吧？】

【不开玩笑。】风羲和脸上只有认真。

风望舒心态彻底崩了，风羲和这是要给她徒手变法袍吗？还是干脆给她现成的？

看风羲和目前也没解释的意识，风望舒只能相当憋屈地又留恋地在那些材料堆里晃了晃，拿了些卷轴的材料这才一步三回头得走回了大门口。

见到风望舒出来了，费雷泽就随口问了句，“拿了些什么？库存够吗？”

“拿了点做卷轴的材料和黄铜，黄铜库存还剩一点。”风望舒说着自己都想哭。

黄铜？费雷泽愣了下，“不是紫金铜，是黄铜？”

费雷泽总觉得风望舒是说错了，虽然黄铜在安提亚是限购金属，但黄铜除了作为战士武器辅料之外毫无作用，而紫金铜则不一样了，硬度和韧性还是导性都是绝佳，仓库里也就百来克。

风望舒强行维持住了面上的平静，“嗯，黄铜。”

黄铜……费雷泽推了推眼镜这才没让自己太过失态，“行，我知道了，你有没有意愿继续带孩子们一段时间的炼金课？新的炼金教授虽然已经聘请上了，但报道时间是两周后。”

就她这讲课水准竟然还想让她上课？

风望舒问了风羲和便给了费雷泽答复。

“可以，但我的时间只有一周。”

制作炼金物品需要一周的时间，神行界的一周显然太过于浪费，因此风羲和便让她在皇家学院里再逗留一周，毕竟制作炼金物品需要一个相对安静的环境，而皇家学院的密室恰好符合这一条件。

虽然风望舒想不明白做个龟壳为什么还要花一个礼拜。

得到风望舒的答复，费雷泽笑得眼睛都快没了，他自然是希望越长越好，最好能让他把原先聘请的炼金教授都辞退了，但一周也已经不错了，起码能让学生们稳固一下先前的内容。

当风望舒再度开始了作为炼金教授的生涯，风羲和则是一头钻入了密室再也没出来过，风望舒也没前往密室打扰，虽然是龟壳，但是万一出点岔子那她可就连龟壳都没了，这就不是什么愉快的事了。

或许是任务彻底完成，她心情也好了不少，除了上课的时间之外，她对课后来问她问题的学生也开始搭理了，差不多只要还是课程相关的内容的问题，她都会进行解答。

这倒是让她原先已经荡到谷底的风评有了回温，连学院bbs都开始有了几句好话，一旦有学生提起她以前魔偶的教授模式，就会有其他学生来反驳她在课后回答问题是情分，不回答是本分。

对此风望舒只能装作自己是从来不用魔网的传统新月岛居民，这种回答要是让其他教授看到了说不准就得气死了，其实只要是课程相关内容都是她的本分。

只是明显她以前划水严重而已，再加上费雷泽对她完全执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政策”这才让学生投诉无门。

当和费雷泽约定授课的最后一天，课程全都结束后，风望舒便事先心灵链接联系了风羲和。

得知风羲和已经在她的宿舍里等着，风望舒就用门钥匙在顶楼传送回了她的宿舍内。

风羲和正难得不正经地坐在了她的书桌上，在她传送结束的那刻就看了过来。

也没急着问风羲和要龟壳，风望舒走近先是抱住了风羲和。

“想我了？”风羲和轻抚着正将头埋在她颈间的风望舒的脊背。

专注炼金她对时间的观念就有些淡薄，在风羲和的感知里她也不过是进了密室把她给风望舒预想好炼金物品炼制完她就见到了风望舒。

“嗯。”风望舒只是应声，这一周就像是一个警告，警告着她似乎真的太黏风羲和了，风羲和不可能在她每次进入任务世界都陪着，以后只会比一周更长。

她必须得习惯。

“想我那怎么办？”风羲和的声音在风望舒的耳里竟然有了些温度。

想还能怎么办？

只能强制自己不去想，只是越是强制不想，反而更想了。

“所有的一切，要是能早点结束就好了。”只要解决了爱丽丝，那她和风羲和之间就再也不会存在相隔两地的问题。

风羲和叹息了，揉了揉风望舒的头，“我也希望如此，你不想看你的新装备吗？”

“想。”

风望舒是真的好奇风羲和一个礼拜能做出什么样的龟壳，随后她就从松开了风羲和。

当风羲和手中出现了几件炼金物品后，风望舒就彻底懵了。

她眼前的每一个都和龟壳没关系，似乎还连一点黄铜的影子都没有，“这是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别告诉她其实她刚进通天塔风羲和就开始偷偷摸摸备上了。

“新做的。”风羲和将叠放整齐的几件全都塞进了风望舒的手里，“试试。”

“你之前就备了材料？那你让我拿黄铜做什么？”搞得一礼拜费雷泽看她的表情都很奇怪。

“没怎么备材料，基础就是黄铜，你不会的元素炼金，有小部分我是从我领域里拿的。”

风羲和的话让风望舒看了看手里的炼金物品，又看了看风羲和。

风羲和一直把自己领域当储物空间，这个风望舒早就知道了，里面堆点材料简直再正常不过。但元素炼金是什么她岂止是不会，她可是听都没听说过，尤其是风羲和话中的意思似乎是风羲和用黄铜捏把出了其他的材料？

怎么想都都让风望舒觉得迷幻。

风望舒憋了半天也只憋出了一句话，“怎么办到的？”

“变化系，阿芙洛特曾说炼金术和变化系有紧密的关联，其实的确如此，低等术法这一特点并不明显，但高等术法以及……”风羲和没有直接说名词，“就可以让简单的炼金术变得完全不同。”

风望舒总算明白为什么她总是觉得通天塔的兑换贵了，这就是不懂的行的没知识没文化税……

风望舒彻底无语了，她到现在才知道感情变化系还能这么玩，这可是连风羲和的笔记里都没有记载，难怪风羲和当时说无所谓的，显然是最重要的全不在笔记里。

风羲和一礼拜给她做了一套款式总算是方便她跑路还算好看的法袍，还不是风羲和宫殿的那种浮夸风，光是这个风望舒就已经无所谓这法袍有没有什么附加功能了，哪怕是白板都行，其余还有两个镯子和一根发带？

用了鉴定术，法袍的“属性”倒是出来了，附带了短距离随机传送和她惯用的传送徽记，这都不是什么“珍贵”的术法，不过光是用来应急倒是没有比这两个更合适的了。

除此之外就是大量的防御法阵，叠加的数量和削弱外力的水准……风望舒都怀疑自己不需要玩走位开什么精神立场了，大概她站着被揍短时间内都没什么问题。

发带有着非常简短的介绍-阻隔他人精神力探知与影响。

而那两个看似光板的镯子上只有一串问号。

除了问号镯子，其他两个风望舒都换上了，随后她又开始摆弄镯子，试图从外观上看出点什么。

鉴定术只显示问号并不代表这镯子没附加功能，要是真没，鉴定术法只会反馈她“镯子”。

倒腾了半天风望舒都没看出点什么，捏着镯子风望舒看向了风羲和，“这究竟是什么？”

难不成上面还附加了阻隔鉴定术的魔纹吗？这有必要吗？

“镯子上有你最想要的。”风羲和说得模糊。

最想要的……

她有想要什么吗？风望舒一头雾水。

“如果你发现了这是什么，对你大筛选还是日后都有不小的帮助。”风羲和依然没有明说这两个镯子上究竟有着什么，但却是又补充了一句，“也是让你别在外力上掉队了。”

无论这是什么，风羲和就是在说她这想要炼金物品的时间已经比其他试炼者晚了不止一星半点。

风望舒将镯子带上也没感到有任何一先前不同的地方，风羲和现在把镯子给她就不可能是准备让她大筛选完了再慢慢琢磨出这究竟是什么，可光凭外观还是她现在的感知，她都依然对这俩镯子是什么一无所知。

风羲和到底是为什么会认定了她一定会在大筛选前知道的？

疑问太多，风望舒只能选择放弃治疗，在又和风羲和说了两句就拿着门钥匙去和费雷泽道别了。

或许是她总算是换了一套新法袍，费雷泽持续了一周的奇怪表情总算是收敛了不少。

找了个死胡同正准备提前结束生存任务返回神行界，风望舒却是突然收到了通天塔系统的通报。

【尊敬的试炼者，恭喜您已触发隐藏任务：界门之匙的前世今生-寻找界门之匙的所在。】

【尊敬的试炼者，恭喜您已触发隐藏进阶：将界门之匙带回众神之火。】

风望舒默默地看向了风羲和，【我同时接到了隐藏任务和隐藏进阶任务。】

以前好歹也有这些间隔，这一次还竟然是同时发布？

【和我无关，这是通天塔系统自动检测并发布的。】

多半是通天塔系统判定界门之匙对于众神之火极为重要，界门之匙在此时又“失踪”了，而风望舒是目前唯一一个在众神之火的试炼者，这就直接给风望舒发配了把界门之匙带回的任务。

她都要走了！

风望舒也不知自己是该庆幸自己之后起码就无需再进任务世界找隐藏任务，还是该难过自己都想好了要撤了结果又得回众神乐园？

然而风望舒也没得选择。

除了去众神之火她还能怎么着？任务倒是可以百分百完成，毕竟众神也需要界门之匙留在众神之火。

风望舒只能再次动身。

而此时的众神乐园的神庭之中，一众核心神祇全都在自己的御座之上落座，苍依然被定格着，待泰坦弹指，苍这才再度恢复了鲜活。

苍先前就看到了众神之火的人追来了，护着塞壬正准备传送借以逃脱困境再辗转逃亡，可他怀里的塞壬却突然消失了，而他似乎……

也不在太空之中。

苍的瞳孔猛地缩小了，虽然一样是悬浮，但却是和他自主悬浮完全不同，而他脚下是层层叠叠的云层。

“界门之匙。”一个缥缈仿佛从虚空之中传来的声线在苍的耳边响起。

这让苍完全无法根据声源判断出究竟是哪个方位传来，但他还是惯性地抬头，却是看到他此时正在一看不见边界的地方，他正被数百个他看着便知相貌如何可转眼却是忘记了，怎么回想都是一片模糊的“人”围观。

都被叫出界门之匙，在配上这些她无法探知的“人”，苍就知道他这是被神祇抓了个正着。

苍强忍着这才没让自己否认自己是界门之匙而是活生生的“人”。

“你可知罪。”

“我不知。”他何罪之有？苍从未觉得自己有罪，作为一个有意识的存在，为什么他就必须履行他从未答应过的职责，况且也无人告诉他，他还有职责。

众神之间并不需要口述，仅是凭借神祇专有的链接就已就着苍的回答各自发表了各自的意见，闹闹哄哄得吵得好脾气的泰坦都觉得烦。

在链接里吼了声肃静，其余神祇总算是安静了下来，虽然祂们都同为神祇，但泰坦本就是第一位神祇，多多少少祂们对泰坦还是有着惯性地敬畏。

“那你知道界门之匙每百年必要开启界门吗？”这声音的语气很是平淡，苍却是听了只想笑。

“知道，那又如何，我是界门之匙也不是界门之匙，我没有任何义务继续躺在那里做一个钥匙，我出逃了千年，你们哪一位提前发现了？你们根本就一无所知。”

苍说的的确是实话。

但却是让几位在众神之火有信徒的神祇气得就差跳脚，苍这和说祂们是废物，是伪神没区别了。

而祂们也心知肚明为何那些信徒在阳奉阴违，无非就是怕祂们怪罪，怪罪又如何？孰轻孰重这些信徒都佯装不知，这些信徒反而罪加一等。

“你是没义务继续做钥匙，但你有义务开启界门。”

如不是界门之匙只在众神之火逃了千年，那泰坦的语气定然不会像现在这般好。

没义务做钥匙大有义务开启界门？这前后完全矛盾，苍心底里的嗤笑更重了，“我有什么义务开启界门？”

“这是你的使命，在你诞生之初就注定了的使命。”

使命？作为一个有灵智的“生物”，是谁规定的他就得有使命，这些神吗？为什么神就能既定了他的一切，而不是由他自己选择。

如果他能选，他宁愿自己只是一个资质平平的人类或者旁的种族，哪怕是最不招待见的西贡人都可以，那都意味着他的一切都可能由自己掌控，而不是早在他诞生灵智之前他就拥有了既定命运。

“我知道你们想要的是什么，一个乖乖听话，每百年就准点开启界门的物，而我，不是物。”苍阖上了眼，塞壬的一蹙一笑都在他眼前浮现，说不甘心是不可能的，他甚至能够猜到，这些神祇只把他带来了这地方，塞壬却是不在究竟意味着什么。

塞壬离开了他多半已凶多吉少，这怎么能让他不恨，他连自己最重视的人都无法保住，现在连他自己也不能，可他依然想为自己争取一下，哪怕希望渺茫。

“吾等从未说过你是物。”

呵，不是物，那为何还以使命、义务等等来约束他？

“或许你有哪一天会明白吾说的是使命，亦或许你不会明白，现在你有两个选择，一，你回到众神之火，无论你做什么，每百年开启一次界门，此次罪责既往不咎，但别无下例。二，抹去你的灵智，做一把钥匙。”

综合了众神的意见，泰坦给出了苍的两个选择，不追究罪责全都是看在苍是界门之匙的面子上，若是祂们自己违背了众神条约，也必然会受到责罚，但对于一个刚诞生灵智没多久，在祂们眼里和孩童无异的界门之匙，众神却是大多都准备网开一面。

可是对苍而言，前者是做钥匙后者还是做钥匙，这两者并没有本质的区别，他无论选择哪个都不会有真正的自由。

而第二个看着可怕对他“自己”才是一种解脱。

神祇是不会给他第三个选择的，苍闭上了眼，“第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