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望舒挂了通话就生起了闷气,就说为什么s01就爱磋磨她,一定是曾经遇到的客服也这样对待s01,这不,心理扭曲了的S01想把这优良传统一代又一代地传递下去。
除非s01是恶趣味,就喜欢磋磨她。
这样一假设风望舒就很不是滋味了,也不心绪不宁光惦记s01是不是真看上她了。
在风望舒的主观感受之下这个世界的时间仿佛过得特别慢,也许是任务太过简单连前置准备都少得可怜,用不了七天光一天她都有些闲得慌了。
风望舒想当然地给这个世界下了很好混的定论,然而次日她就被被啪啪打脸了。
“高二新来的转校生你知道吗,听说啊,昨天有人在风月街遇上了那个转校生。”
“风月街?难不成是去嫖的?”
“哪能啊,要是我就不说这些了,这风望舒啊,是有人在台上见着了。”说这话的人还特地压低了声音好似害怕其他人听到。
但再压低风望舒都听了个清清楚楚。
“想不到啊,不是说是从美国来的有钱人吗?不缺钱去那儿做什么,不过就她这相貌,真要是价格可不低吧。”
“这不是废话嘛?”
风望舒权当耳旁风,但嘴角却还是忍不住抽了抽,她一直以为小说里对于风言风语的场面是夸大其词的,她根本没想到现实可比小说还要夸张,难不成她真的是传送的姿势不对,传到了什么奇怪的地方?
被八卦也就算了,传播的速度还特别快才刚到午休时间,漏风望舒耳朵里的流言已经扭曲成了她是一个人-尽-可-夫的骚-婊-子,进山川全是靠一身技艺睡服了校长和教务处主任。
好笑到风望舒都刷新了对人类的印象。
到了下午的数学课风望舒仍在思考为什么人类会乐忠于八卦和夸大流言,数学老师就心血来潮地把她叫上去做题。
既然被叫,那就做呗,对于做题风望舒并不反感。
走上讲台刚捏起一根粉笔就碎成了灰,风望舒瞥了一旁的数学老师偷偷地再次拿了一根,刷刷几笔就将黑板上的题目给解了出来。
刚转身她就被数学老师给叫住了。
“风同学请留步,我再出一道你做一下。”这话一出,原先还在私底下各做各事的学生全将目光全都汇聚了过来。
数学老师说完就开始在黑板上写起了题目。
底下的学生则低声窃窃私语,就风望舒的听力无需集中精神就全都听了个正着,无非就是在等着她出丑。
数学老师题目写完就该轮到她“上场”了,风望舒看了一眼,这题比起先前那道题难了些,不过就星际间已经发展到离奇的数学水准,这类的题目已经被归类在基础范围里了,刷刷几下她再次快速地写出了正确答案。
答案一出,数学老师瞪大了眼几乎快将自己贴在了黑板上。
数学老师径直地拿起了粉笔,连课也不上了,就这样一个步骤一个步骤地算了一遍,底下学生哪里见过这场面愈发喧哗,整道题全都算完了数学老师才恍然意识到现在这是在课上。
“安静!”数学老师严肃地拍了拍黑板,瞬间一切嘈杂的声响全都消失了。
“风同学放学后来我办公室一下。”
反正也无事可做,风望舒便点头应下了。
等放学了风望舒她才刚走出教室,她就被人撞了肩。当然,撞肩她可一点都不疼,撞她的人可有得好疼的。
随着一声闷哼,一个男生就捂着肩狠狠瞪了她一眼,“骨头倒是很硬,靠不正当的方式进入学校不说,竟然还特地背了题引方老师的注意。”
方老师就是那数学老师,而这位男生,如果风望舒没有听悄悄话听岔,似乎是这个班的数学课代表?
风望舒特想给这位学生鼓个掌,简直戏多,不过风望舒并不在意这种小打小闹,侧身便绕过了男生前往了办公楼。
数学老师所在的办公室特地开了一条缝,似乎是为了给她行方便,省去了反复确认办公室门牌的时间。
走入办公室风望舒便见数学老师正站在窗台边看着窗外,这个行为无端让风望舒想起S01也有这个习惯,难不成年纪上去了都爱看花看草看山看水不成?
风望舒突然为未来的自己担忧了起来,她可不能回了星际间就开始养老了啊,AI可都长寿得很,要真这样,她岂不是要坐星舰窗口喝几百年几千年的茶?这就让她有点接受无能了。
数学老师听到脚步声就转身了,将一张试卷推向了风望舒,“风同学,你先将这张卷子做一下。”
风望舒也不推拒,大致看了眼就拿起了放在桌上的笔写了起来。
这些题目对AI而言完全没有任何困难度,都不用风望舒特地调用cpu就毫无停顿地将这张仅有五道题的卷子给刷完了。
做完风望舒就将笔一搁。
“做完了?”
“嗯。”没做完难不成这是题间休息不成?
数学老师拿过了试卷,才刚看了没几行就愣住了,先是被那和打印没什么区别的字体震了下,而后他才想起了正事,拿出纸笔在一旁推算,这些题他都是临时编写的,自己都还未做过。唯一例外的是有一题直接挑选了早些年的一道世界冷门数学难题,出题的当年就已经有了步骤和答案,但连他这样专修数学的都没特地背过。
可这张试卷上却是出现了和那标准答案一模一样的公式,甚至计算步骤还比之标准答案简易了不少。
这简直就是不可思议。
哪怕风望舒不是数学天才,都该说个记忆力超绝的人。
风望舒就坐在数学老师的对面,见数学老师半天没动静差点想调用数据库放个电影打发时间。
好半天数学老师才克制住激动抬起了头。
“风同学,有考虑竞赛,或者就读少年班吗?”
这两个词资料里都没提,风望舒的迷茫显而易见。
“哦对,风同学是美国来的对hk还不了解,竞赛是参加参赛破解一些题目,拿了奖可以拿到hk大的预录取。而少年班则是提早上大学,按照你目前的水平哪怕其他科目差了点也可以破格录取,我听说你语文不太好是吧?”
听到这风望舒就无语了,这哪里是她语文不太好,上午语文老师拿了套练习过来让他们测试,这套练习全是阅读题。
结果她非常认真地做了却十道题里错七道,这肯定不是她的问题,是出题人给的答案太过矫情,什么窗帘是蓝的代表了作者怎样的心情。
她怎么知道作者是什么心情?
像诗词歌赋什么的她可是擅长得很,保证十分钟作个好几首出来,谁让一开始她在研究所里定位就是专门捣鼓这些的,但这些怪里怪气的阅读题是什么?
什么语境啊渲染气氛的,风望舒想想就觉得迷之忧伤。
一道阅读题难倒AI好吗?
“不读少年班。”她是来做任务的又不是来读书的。
“那风同学是同意参加竞赛了?好好好,比赛就在本周六,没几天时间了,时间紧迫我可以和校方申请你目前先休课,全力攻题。”说着数学老师就从抽屉里取出了厚厚一刀的题目。
“这是往年的一些例题,希望你能够在周六之前做完。”数学老师眼底里全是希冀,山川是名校没错,天才少年也不是没有,但是一旦出现这些学生很快就会出国或者进入少年班,久而久之山川的竞赛名次从来就没高过。
他第一次对竞赛产生了夺冠的念想。
“哦好,”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还不影响任务,风望舒扫了眼例题的厚度差不多有二十厘米,“我可以照常上课。”
数学老师一听就皱起了眉,“风同学可别拿自己开玩笑,这些卷子……”
“做得完。”
“行,那我去和任课老师说一下,到时候你要是在课上做题,他们不会说什么的。”也许课堂上气氛更好,数学老师也没有对此强求。
哪知第二天一早数学老师刚到办公室就看到了厚厚一摞的题目。
这就是他昨天刚给风望舒的那一套,别是从入门到放弃了吧!数学老师紧张地翻阅起了题目,每多翻一页,原先皱起可以夹死蚊子的眉头就越是舒缓。
没想到风望舒昨晚回去就开始做题了,不过……
这一晚上怎么可能做完?
可当数学老师都翻到最后一页了,他才不得不肯定风望舒并不是碰到不会的就跳过了,而是每一题全都填写完了。
为了效率数学老师直接取出答案进行对照,上午没课,数学老师全力批阅着这些题目,花了两个多小时才把题目批完。
一个步骤都没有错,甚至部分比起公布的答案更简易好用。
而最惊悚的却并不是风望舒一晚上做完了一套例题。
这套例题并不是复制本,这份是他自己留存的,拿给风望舒也是因为时间紧迫,昨天他也没特地翻一遍,无独有偶有那么一张记载了目前几个未攻克疑难杂题的A4纸参合在了里面。
而风望舒却是以为这也是例题的一部分一并做了。
这几道题并没有标准答案,连他都不知道对错,但触目惊心地是,他按照风望舒给出的公式照着做了一遍,完全没有任何逻辑上的错误。
但这公式是否能够运用到这类型的每一道题他就不得而知了。
数学老师突然觉得有些无力,要这几个公式真的成立,那哪里还需要他来教导风望舒啊,风望舒来教导他还差不多?
世界上真的会有如此天才的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