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仟寒一愣。
他与阿瑶之前的亲近,她主动的次数屈指可数。
她每一次的主动,都令他狂喜不已。
容仟寒用大掌扣住她的后腰,瞬间抢回了主动权,抱着她在院内肆意亲吻。
耳畔粗重的呼吸声让阿瑶回过神来,她推了推容仟寒,“王爷,我们进屋吧!”
她染上了青欲的声音千娇百媚,听在容仟寒的耳朵里,宛若一剂致命的毒药,却又让他逃不开甘愿吞下。
他将阿瑶打横抱起,径直走回了房间。
……
翌日清晨,容仟寒刚要起身,身边的阿瑶就醒了。
容仟寒转头看向她,柔声问:“本王吵醒你了?”
她摇摇头,哑着嗓子问:“王爷要去哪里?”
“你忘了本王今日要入宫见太后的事。”
闻言,她猛地一激灵,这才想起了容仟寒昨夜拒绝了太后赐婚一事。
“你这就要入宫了?”
“嗯。”
她想了想,也跟着起身,“我伺候王爷更衣。”
容仟寒将她按回床上,“时辰还早,你再躺会儿。”
他都要入宫挨批了,她哪里还睡得着?
“不用了,我一点都不困。”
“不困?”
容仟寒看向她的眼神马上变得炙热,手也跟着不老实起来了。
“王爷。”她抓住容仟寒的手。
“既然不困,那就做点别的。”
容仟寒覆上去,吻顺势落在她白皙的脖子上。
她推了推容仟寒,提醒道:“王爷还要入宫见太后呢。”
“不急这一时。”
刚才还着急起身,现在又说不急在这一时了?
“王爷……”
“本王在。”
“嗯……”
摇曳的烛火在房顶上映照出两个重合的身影,房内一室旖旎。
半个时辰后,云歇雨停,天已经大亮。
容仟寒俯身在阿瑶额头上印上一个轻柔的吻,翻身下了床。
他穿戴整齐走出房间,见门外候着一个伺候的婢女。
“阿瑶昨日劳累了,不必喊她,让她多睡会儿。”
“是。”
容仟寒径直走出摄政王府,宋逸在马车前等候。
“王爷怎么这个时辰才出来?”宋逸好奇追问。
“起晚了。”容仟寒漫不经心道。
他跟了容仟寒这么多年,自从有了阿瑶后,容仟寒隔三差五就起晚了。
这个阿瑶也太不上心了,怎么也不知道早些喊王爷一声?
想到这些,他上前道:“眼下阿瑶的身份不同了,伺候得也不如从前上心了,还害王爷起晚了,要不要属下让管家给王爷重新安排几个伺候的人?”
“不必。”
“可是王爷……”
容仟寒不耐烦掀开马车帘子,直勾勾看着宋逸,“本王觉得你挺好,不如你来伺候?”
“属下笨手笨脚的,那怎么行啊?”
“既然不行就废话少说,快走!”
“是。”
宋逸碰了碰鼻子,小声道:“难道我说错了吗?怎么一大早火气就这么大?”
阿瑶睡到了晌午才醒来。
见四周安静得一点声音都没有,她还以为府内没人呢。
她收拾好了下床,刚走到房门口,房门就从外面打开了。
“阿瑶姑娘起了。”
“嗯。”
见婢女似乎就在屋外,她忍不住问:“你就在屋外?”
“是的。”
“那你为何不喊我?”
婢女如实道:“王爷临走时特意嘱咐过,让我们不要喊你,让你睡够了再起身。”
阿瑶嘴角不自觉上扬,心里暖暖的。
“阿瑶姑娘用膳吧!”
“嗯。”
她吃过午膳后,见容仟寒还没回来,就去了前院。
摄政王府的大门敞开着,她往外看了看,又问门房。
“王爷可回来了?”
门房摇头,“我一直守在这里,未曾见王爷和宋侍卫回来。”
“知道了。”
她转身刚要离开,苏玉颜就来了。
每次碰上苏玉颜,一准没好事发生。
她在心里默念:瘟神避让,瘟神避让!
原本想装作没看见,从一旁离开,谁知苏玉颜竟然开口喊她了。
“阿瑶。”
她换上一脸无奈的假笑,转身看向苏玉颜,“侧妃娘娘有事?”
“我没事,不过王爷有事。”
“王爷怎么了?”她瞬间沉了脸。
“刚才宫中传来消息,太后因王爷拒婚勃然大怒,打算治王爷一个抗旨不尊之罪。”
她还是头一次听说抗旨不尊的罪,问:“那王爷会如何?”
“轻则王爷一人掉脑袋,重则整个摄政王府所有人跟着一起掉脑袋。”苏玉颜补充道。
容仟寒是摄政王,再说了皇上是他这边的人,不至于掉脑袋吧!
见她不说话,苏玉颜焦急上前劝说道:“虽说王爷是摄政王,但到底只是个臣子,臣子哪里敢忤逆太后和皇上?”
她抬眼,问:“你到底想说什么?”
“现在就只有你能救王爷了。”
她微微皱眉,“我要如何救王爷?”
“只要你答应西临太子的婚事,太后一高兴说不定就宽恕了王爷,再者就算王爷不宽恕,你也可以请西临太子出面帮忙说情,两国都是姻亲了,太后一定会卖西临太子这个面子的。”
阿瑶冷哼一声,问:“所以我现在应该去找西临太子,告诉他我答应婚事了,然后我们俩再一同入宫,向太后求情?”
苏玉颜点头。
她一脸嘲讽的冷笑,后退了几步。
“侧妃娘娘,你真把我当傻子吗?”
“你、你这是何意?”苏玉颜问。
“我奉劝侧妃娘娘还是回去修炼下演技,这般拙劣的演技,就不要来我面前显摆了。”
“你……”
“为了让我答应与西临太子的婚事,你可真是煞费苦心啊!连王爷都搬出来了。”
阿瑶眸光一转,问:“我很好奇,西临太子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你要这般帮着他?若你真喜欢,不如你去嫁给他?”
“你胡说八道什么?”苏玉颜怒声质问道。
“西临太子之前带人闯入摄政王府的事,你该不会也掺和了吧?”阿瑶问。
“你别胡说!”
若没人通风报信,齐宸是如何得知容仟寒那时刚好不在府内的?
原以为经过苏家的事后,苏玉颜长进了不少,没曾想还是这般愚蠢。
“我实话告诉你吧!我马上就要去南疆找我娘了,我决定在临走之前,将新婚夜,还有你与康王的私情,全部都告诉王爷。”
“你、你说什么?”
苏玉颜脸色瞬间苍白如纸。
若容仟寒知道了新婚夜代替圆房,还有她与康王之间的事,那她和丞相府、康王就全完蛋了。
她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劝你最近少来找我麻烦,好好享受你最后的时光吧!”阿瑶道。
“你……”
苏玉颜动了动嘴唇,最终还是没能说出话来。
她看着阿瑶走远,径直离开摄政王府,直奔了康王府。
她把阿瑶所说的话一五一十都跟康王君临风说了。
君临风听完后面无波澜。
苏玉颜一脸焦急问:“你倒是说句话啊!若她真将这些事都告诉了容仟寒,那我们就全完了。”
“我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你安心便是。”
“什么应对之策?”
君临风在她耳边说了自己的计划。
“可……这样真的行吗?”
“你只管照做便是。”
“好吧!”
君临风嘴角噙着浅浅的笑,“这段时日可有得他忙了,我们只管安心看戏即可。”
……
阿瑶在摄政王府等到了傍晚,还是不见容仟寒回来。
她急出了一头汗,不安在屋子里来回踱步。
“这都入宫一整天了,怎么还没回来?”
经过一番思量,她决定不等了,要亲自入宫看看。
她刚踏出摄政王府,京兆府的衙役就来了。
“阿瑶姑娘,昨日的男子醒了。”
“……”
早不醒晚不醒,偏偏在这个时候醒了!
京兆府和皇宫是两个相反的方向,她来回看了两个方向后,最终抬眼看向面前的衙役。
“走吧!”
她相信容仟寒一定会处理好皇宫的事,那她也要将宫外的事处理好。
她跟着衙役来到京兆府,刚进门就看到了赵双全。
“阿瑶姑娘,你可算来了。”
“那人现在何处?”阿瑶问。
“还在房间里,没有你发话,我们不敢擅自挪动他。”
“好。”
她来到那男子休息的房间,推门进去。
男子醒了,但仍旧虚弱躺在床上,奄奄一息望向门口。
“你总算醒了。”
阿瑶走到他床前,居高临下看着他,“究竟是谁指使你检举摄政王的?”
“我……”
男子防备看了她一眼,忽然被后背的伤疼得皱紧了眉头。
“那人都差点要了你的命,你还护着他?”
男子一脸犹豫,紧张得手心一直在冒汗。
不是他不愿说,着实是他不能说。
似是看出他有顾虑,阿瑶走近他一些,“只要你如实告诉我,我可以保住你的性命,并且将你送到安全的地方去。”
男子重重叹了一声,无奈抬眼望向她。
“你能保住我的性命有什么用?我就是烂命一条,就算死也不怕。”
阿瑶皱紧了眉头,不解问:“你既然连死都不怕,那你到底在怕什么?”
“我……”
男子动了动嘴唇,到嘴边的话再次化作一声无奈的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