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好,今天的这一章不考据的,请姑娘们自觉忽略一切不合理的地方,作者今天抽疯了,乃们懂的~如今,自我感觉良好,她便再也不肯喝了。
“主子......”红玉端着药碗,绕到她面前。
木盏盏伸手捂住脸,“不要。”
就在此时,不远处,传来低沉的笑声。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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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盏盏闻声,眨巴着眼睛,转过头去。
原本虚掩的院门,如今大开着,面容俊逸的男子,长身玉立,收敛了一切的气势,唇角含着宠溺的笑容。
木盏盏被那个笑容晃花了眼,愣了一下,然后猛地起身,往门的方向跑,最后扑进了男子怀中。
“陛下~”跟个孩子一样,糯糯的声音,无论欢喜悲伤,都表现在脸上。
“奴婢见过陛下!”红玉忙跪下行礼。
“下去吧。”白景玄难得和颜悦色。
红玉为难地看向木盏盏,“可是,主子她还没有喝药......”
木盏盏闻言,立马往白景玄怀里蹭,软软地撒娇,“陛下~”
“药碗放下,退下。”
“是。”
红玉依言退下,将大开着的院门,关上了。
“药很苦的......”木盏盏撅着嘴,小声地道。
白景玄失笑,忽然弯下腰,打横将她抱起,走到美人榻旁坐下。
木盏盏扭动着身子,想要挣脱他的怀抱。
白景玄摸了摸她的头,柔声道:“盏盏,乖~”
木盏盏身子微微一颤,听话地不动了,乖乖窝在他怀里。
白景玄将红玉放下的药碗端了起来,用勺子剩了一勺,凑到她唇边,哄道:“药不苦的,盏盏乖乖喝了。”
木盏盏咬着唇,可怜兮兮地看着他,“陛下骗人~”心里却在咆哮,尼玛,姑娘我都二十几的人了,为了不浪费这张脸,愣是在这装纯真,要命啊有木有!还有姓白的,你丫的不好好扮演禽兽皇帝,在这装什么深情美男啊,怒!
鸡皮疙瘩掉一地!
“盏盏乖。”白景玄不为所动,依旧用温柔得能溺死人的声音,哄着她。
木盏盏眨了眨眼睛,装作是被他哄住了的样子,眼睛盯着他,微微张开嘴,伸出舌头去舔了一下勺子里的褐色药汁,然后猛地缩了回回去,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眼里一下子就蕴出雾气,“陛下骗人,呜呜~”
之后,无论白景玄如何说,木盏盏都不肯再碰那褐色药汁一下。
泥人都有三分土性,更何况白景玄是皇帝,哄了几次不见木盏盏配合之后,他有些怒了,端着药碗的手转了个方向,凑到自己唇边,仰头喝了一口,然后低下头,覆上了她的唇,将药汁尽数喂进了她口中,之后,又勾着她的小舌头较弄了一番,才放过她。
木盏盏被迫以此种方法喝下药,气得眼泪啪嗒地往下掉。
白景玄不理会她,继续喝下药,然后喂给她,直到把那碗药灌完了,才停下。
“呜呜~”木盏盏将头埋进他怀中,小声地抽泣。
这让白景玄忍不住嘴角抽搐,这个不知好歹的小丫头,别的女人喝药时,哪怕他只是稍稍哄一下,她们便高兴得跟什么似的,哪像她,他都亲自喂了,这小丫头居然还觉得委屈......
然而,也正是这样的反应,才让白景玄觉得真实。
后宫的女子,在得到他的恩宠时,无不表现得欢喜不已,就好似她们真的是爱着他的一样,私底下,却在为自己以及娘家的人盘算,究竟得到了多少利益。
无情最是帝王家。
可是,有的时候,是现实逼得帝王不能有情。
白景玄又想起了小时候,他的母后总是温柔的笑着,一遍又一遍的对他说,永远不要相信,这后宫之中,会有人真心爱你,永远......
白景玄低下头,轻轻地拍了拍木盏盏的背,不厌其烦地道:“盏盏乖~”
他自登基起,到如今已经有六年了,期间见过无数的女子,比木盏盏貌美的,不在少数,说到性子,柳之迁的女儿柳素素,同样是纯真的性子,却终究是不同的。
不同于柳素素那样,是被后天宠溺成的纯真性子,她从小孤独着长大的,在一方院子里一呆就是十几年,不知世俗礼教,心中却有自己的计较,如同孩子一般,谁对她好,她就接受谁......却不会深爱。
是的,白景玄知道,木盏盏并不爱他,只是因为他是夺了她身子的人,才会对他有一种依赖。她把所有的一切都写在脸上,不会也不愿意去伪装。
也因此,这个小小的舞袖阁,这个傻傻的小女人,是在这压抑的深宫之中,成为了唯一让白景玄放松心情的存在。
自上次出事之后,这半个月来,朝堂的事态变动,让他忙得几乎脚不沾地,今日才得了空闲,便过来看看她。于是,就有了开头的那一幕。
“陛下,您怎么了?”木盏盏察觉到白景玄的情绪变动,抬起头来看他,眼睛红红的,小心翼翼的眼神,颇为惹人怜惜。
“朕无事。盏盏不跟朕置气了么?”真是小兽一般敏锐的感觉啊,白景玄感叹。
“哼~”木盏盏闻言,轻轻地哼了一下,又把头埋进了他怀里。
白景玄乐得放声大笑,进日来的沉闷情绪一扫而空,抱着木盏盏,仰身就躺倒在了美人榻上,将木盏盏娇小的身子整个禁锢在自己怀里,笑道:“盏盏乖,别乱动,朕累了,让朕休息一会儿。”
说罢,便真的闭上了眼睛。
木盏盏歪着头打量了一下他,发现他眼下真的有一圈淡淡的乌黑,神色也有那么点儿憔悴,估计是朝堂上出了什么事,也就不闹他了,乖乖窝着不动,就这样看着白景玄,思绪却飘远了。
脸白景玄这样日理万机的皇帝,都能抽空来看望后宫之中的某个女人,而那个男人却几乎不曾好好看过她一眼,不只是不爱,而是憎恨厌恶的吧,憎恨厌恶她,害了他最爱的女人......
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木盏盏忙回神去看白景玄,发下他真的睡了过去,才放下心来。
将一切脆弱的情绪埋进心底深处,木盏盏忽然又勾起唇角微笑。
反正死都死过,再也回不去了,即便那个人不会为了她的死亡落下一滴泪,她都不在乎了,什么都不在乎了。
然后,看着白景玄的睡颜,坏心的吐槽。
尼玛,你是皇帝啊好不好,就这么放心的就在姑娘我身边睡过去了,你的戒心呢,恩?你就这么信任姑娘我么,恩?见鬼,是谁说皇帝是这天底下疑心病最严重的物种的!
......
白景玄大概是真的太累了,一觉睡到了日落西山的时候,还是被木盏盏被摇醒的。
“陛下,陛下~”木盏盏可怜兮兮地唤着白景玄。
白景玄睁开眼睛,有那么一瞬间的迷茫,瞬间就消失了,看着木盏盏,等她的下文。
“饿~”木盏盏瞬间红了脸。
白景玄自然是注意到了此时的时间的,心中甚是惊讶,他已经有好些年没有睡得如此安稳了,地点还不是舒服的床上,而只是一张小小的美人榻。
“传膳吧。”白景玄放开木盏盏,坐起身来。
“恩。”木盏盏欢快地点头,翻身爬起来,下了榻,便往院门所在的方向小跑去,打开了门,道:“红玉,传膳吧。”
说完,便又走了回来,满眼期盼地看着白景玄,道:“陛下,嫔妾明天可以见到四皇子么?”
白景玄失笑,也不知那个孩子,怎就得了她的欢心,“朕明日会让人带他过来。”
“陛下最好了~”木盏盏一下子扑进他怀里。
爱憎分明,你对她好,她就觉得你好,你若骗她,她也会置气,而非憋在心里。
白景玄搂紧了木盏盏,坐等晚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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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白景玄直接留宿舞袖阁。
李德福候在内院院门处,看着房内微微跳动的烛光,只觉得世事无常。
当初进宫的时候,根本没人会觉得木芳仪有朝一日能获宠,反而是柳昭仪,短短一月的时间,就晋升到了正二品的昭仪之位,其中虽然不乏她背后的柳家的原因,但明眼人都看得出,陛下对柳昭仪,是有那么一两分的喜爱的。
如今,柳昭仪小产,木芳仪为了救四皇子而昏迷,相比起来,是柳昭仪的事情更严重一点儿,陛下却在忙碌了近半个月的时间后,第一时间来舞袖阁而非莲容殿......
可见,这木芳仪,是真的得了宠了。
或许,过了今夜,便再不能称之为芳仪了......
卧房内,雕花的木床上,被翻红浪,一树梨花压海棠。
“唔......陛下,不,不要碰那儿.....”木盏盏神色迷离,脸上泛着红潮,一声声诱、人的□□自被吻得红肿的红唇中吐出。
白景玄的大掌握住她的纤腰,炙热的吻落到她白皙小巧的耳垂上,吮吸噬咬,她软软的哀求声缭绕于耳畔,是如此的动人,他不但没有停下,反而更加的卖力了。
“呜呜,陛下,难,恩,难受,求,唔,求求您了......”
白景玄因为朝堂的事,当了半个月的和尚,如今自然是不会饶过木盏盏的,而她的哀求声,更是勾起了他的欲|望......
被翻红浪,不眠夜。
第二日一早,白景玄神清气爽地起床,而木盏盏被折腾惨了,满身欢爱的痕迹,正抱着被子沉睡。
白景玄弯下腰,在她唇上落下一吻,这才越过房内的绣屏,让候在此处的侍女伺候着洗漱更衣。
待侍女将朝服整理好之后,对李德福说道:“传朕旨意,舞袖阁木氏芳仪,贤良淑德,恪守宫规,且救四皇子有功,甚得朕心,特晋封为修仪,封号......锦。”
李德福心中一惊,不仅封了修仪,还赐号锦,这木芳仪,不,是锦修仪,还真真是得了陛下的欢心啊......“是,奴才领命。”嘴上却是不带一点儿含糊。
白景玄言罢,踏出了房门,李德福跟随其后离去。
绣屏之后的床上,木盏盏勾起唇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