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阿七,我喜欢你。”
“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叛离村子,同时我知道自己没有能力阻止你,但是我依然相信你,阿七。”
“虽然主动很麻烦,但是我不喜欢被动的等待。所以,我会用自己的方式把你带回来。”
鹿丸曾经无数过设想过说出这番话后,千叶会是什么表情,或惊讶,或抱歉,又或者和平常一样笑容温和中带着一丝疏离,但是无论千叶是什么表情,鹿丸脑海里想到的结果都是一样的,那就是被千叶拒绝。
果不其然。
鹿丸的心意,很早以前千叶就已经有所察觉,只不过鹿丸不言明,自己也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所以,对于鹿丸的表白,千叶并不惊讶。不过,千叶看着眼前目光灼灼的少年,还是有点恍惚。
很多年前他只是能够被自己怀中的一个小婴儿,渐渐地,慢他学会了说话,学会了走路,在晚饭的时候会来敲响自己的家门,仰着头对自己说鹿乃阿姨叫她去做客。然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学会了像一个小老头一样悠闲地看云;再然后他到了上学的年纪,每次考试的时候成绩总是刚刚及格,但是跟他下棋的时候他赢的次数却越来越多。接着他就从忍者学校毕业了,成为了一名忍者,有了一群优秀的同伴,虽然参加中忍考试也很没有干劲,但是同期的伙伴谁都没有想到这有他一个人通过了考试成为了中忍。第一次以中忍的身份带队执行任务,虽然失败了,也消沉过,但是最后还是坚强地振作了起来,努力弥补自身的不足。
再然后就是现在,三年没见,少年的个头已经和自己一般高,不需要像以前一样抬头才能看到自己的眼睛。
老实说,被这个可以说是自己看着长大的男孩告白,千叶的心里是有点复杂的。
这份纯真而珍贵的感情,她不能接受。
脑海中思绪翻涌,但是千叶面上依旧是笑,依旧漫不经心地让人看不透。
她想伸手像以前一样摸摸少年的头,可是她发现自己动不了,才想起自己还被少年的影子束缚术禁锢着。
于是,她只是说:“抱歉,鹿丸,我不能接受这份感情。对我而言,你是重要的家人。”、
“忍者应该时刻保持冷静,所以下次不要这么鲁莽了,我是个没有未来的人,不值得你这样。”
“忘了我吧,鹿丸,在以后的生命里你会遇到更好的。”
鹿丸愣愣地看着千叶,不知道该说什么。
“太过分了!”这时打破沉默地是井野,她在为被拒绝的好友愤愤不平,“要求鹿丸忘记什么的,七七姐你实在太过分了!你知不知道这三年里鹿丸为了你——”
“我知道。”千叶口吻淡然地打断井野的话,以一种平淡的目光注视着她。
“诶?”井野愣住了。
“我离开木叶后,一直以来都怕麻烦的鹿丸用他的智慧为木叶出谋划策,进入了木叶的管理层,得到了查阅我和宇智波的档案的权限。”千叶说。这些年她虽然不在木叶,但是宁次一直有将木叶的情报传送给她。因为鹿丸触碰到了一些机密的边缘,所以宁次也一并把鹿丸的动向报给了她。
“包括鹿丸喜欢我这件事,我也在很早以前就知道了。”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千叶发现少年的目光总是有意无意地落在自己身上,那时候千叶刚刚失去止水,整个人的状态都很糟糕,千叶也只以为鹿丸是在担心自己。
后来发现不是,千叶也没觉得怎么样。哪个少年不怀春?青涩的暗恋总有一天回过去。千叶一直都觉得,少年还没有遇到过更多的人和事,自己只是与他距离比较近,所以他把这股亲近当做了喜欢,总有一天少年会找到自己真正喜欢的人。
直到宁次将鹿丸的消息传给自己时,千叶才终于正视起了鹿丸对自己的感情。
“可是,那又怎么样?”千叶噗嗤一笑,满是轻视的意味。“我并没有要求鹿丸这么做啊。”抱歉啊鹿丸,这份单纯而珍贵的感情,我无法回应。
“鹿丸喜欢我是他自己的事情,跟我无关。”
井野面对神色冷漠地千叶,打了个颤。
“即使是拒绝,刚才的话也太过分了吧,千叶。”阿斯玛皱着眉,一脸严肃。
千叶毫无诚意地说,“抱歉啊,我就是这么过分的人。喜欢上我,鹿丸你还真是不是一般的倒霉啊。”所以,放弃吧鹿丸,我不会给你任何希望的。
说完了这番话,出乎千叶意料之外的,鹿丸的目光依旧非常坚定,“不管阿七你怎么说,我是不会轻易放弃的。”
“随你咯。”千叶漫不经心地说。反正以后,你也不得不放弃。
“嘛,今天就先这样吧,拜拜咯~”千叶语气欢快地打了声招呼,就解除了分【和谐】身术,消失在了众人地视线之内。
失去了千叶的踪影,影子束缚术自然也就解除了。鹿丸仰头望向天空,一两片稀薄的云片在蔚蓝的背景里悠闲的漂浮。
啊啊,虽然我很喜欢漂浮的云朵,但是喜欢上像云一样无法捉住的女人实在是太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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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千叶的本体已经顺利地回到了旅馆与鼬汇合,跟鼬和鬼蛟说明了一下情况。然后在影□□传消息之后,千叶就直直地倒在了地板上。
X的,所以我才讨厌使用写轮眼。浑身无力地趴在地板上的千叶郁闷地骂道。
因为没能继承宇智波的血脉,千叶的身体并不适合的使用写轮眼,再加上止水的眼睛力量又太强大,很难驾驭,而且查克拉消耗得异常迅速快,以千叶的实力最多也就能撑个10分钟。
不过,让千叶很郁闷的是,同样没有宇智波的血脉,卡卡西的情况却比她要强上不少,自己的身世好歹还跟宇智波挂点勾,卡卡西完完全全是旗木家的血脉,怎么就比她还要轻松啊。
如果不是特殊情况,千叶都不想使用写轮眼战斗。因为对手是佐助,一方面千叶想更了解佐助的实力,一方面也是不想在阴沟里翻船,所以才用了。
鼬习以为常地把千叶扶到床上躺下。
“既然被撞见了,需要灭口吗?”鬼蛟看着鼬的动作,笑着露出自己洁白的鲨齿。
“不用了。”躺在床上的千叶有气无力地说,“我感应到佐助的查克拉,已经离开这个小镇了。至于木叶的,他们现在估计也心思来找我们。而且,我并不确定附近还有没有木叶的人。”
鬼蛟向来唯鼬是尊,听了千叶的话扭头看了看鼬。
鼬点了点头,算是认同千叶的说法,于是鬼蛟不作声了。
“因为刚刚碰见佐助和木叶的人的关系,我的药材没买好,鬼鲛大哥能麻烦你帮我跑一趟吗?”千叶说。
鬼鲛笑这说:“这个好说。”
千叶毫不犹豫地报出一串药名,鬼鲛记下之后就扛着自己的鲛肌出去。
鬼鲛出去后,鼬慢理斯条地在榻榻米上坐下,问:“出什么事了?”
“欠债了。”千叶一脸地生无可恋,完全没有面对鹿丸时的淡定从容。跟着鼬这三年,千叶感觉自己的演技也是进步了不少。
鼬默了默,说:“情债的话,肉【和谐】偿是个不错的选择。”
千叶突然就被自己的口水给噎了一下。
鼬继续气定神闲地说:“奈良家的传统向来都是惧内,鹿丸那小子其实挺好的,可以考虑。”
千叶一脸惊骇地看着鼬——大哥又知道了!?还有你那一副劝嫁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止水说的。”鼬亲身教学何为语不惊人死不休。“以前看见鹿乃对你很热情,他就肯定鹿乃是把你当做了未来的儿媳妇。”其实,止水的原话是:“奈良家对我家小七肯定有企图!”
千叶囧。感觉止水哥在自己心里的光辉形象快要崩塌了。
“小七。”鼬的语气突然严肃了起来,“玩笑归玩笑,但是这件事你真的应该认真考虑一下。你跟我不一样,你的未来还很长,你难道真的打算守着对止水的执念过一辈子吗?”
千叶沉默了。
从小到大,她喜欢的人一直都是止水。
止水在最正确的时间里出现在了千叶的生命里,又在千叶最痛苦的时候带她走出了阴霾,从生活到生命,从忍术到忍道,千叶的人生充满了止水就下的印记,就连现在千叶也是继承了止水的意志而活着。
止水在她心里的份量太重,重到让舍不得放下。同时,他那么美好,让千叶觉得世界上最美的风景也比不过止水的微微一笑。他笑时,整个世界都亮了。
“虽然我也知道在一颗树上吊死不大好,可是当你看遍了整个森林,你还是觉得家门口的那棵树最好最亲切啊。而且,最重要的是这棵树又不是什么歪脖子树。”千叶嘟囔着说。
除了止水,千叶身边也不是没有优秀的男性。比如,卡卡西。卡卡西难道不优秀吗,虽然年纪是大了点,平时也不着调的喜欢看些十八禁的小黄书,但是绝对是黄金单身汉潜力股啊。可是,处了这些年也没什么感觉,千叶自己也很无奈啊。而且,在心里跟止水那么一比,千叶就只有摇头的念想。
远的不说,眼前就有一个啊。虽然,小时候确实看鼬不顺眼,但是也无法否认鼬的优秀。这三年里两人住一个屋檐下,低头不见抬头见,千叶更是把自己当保姆一样好生伺候着这位优秀的男人,可是呢?依旧抵不过曾经沧海。
对于鹿丸,千叶真的只是把他当做家人而已,没有别的意思。
“而且啊,鼬尼桑你劝我放下,你又何尝放得下?”千叶想起那年祭拜止水时,鼬跟自己提的要求,忍不住鼻子一酸。
鼬:“……”
千叶看着鼬略显苍白的脸色,还有一句话,千叶没有说出口。在鼬并不知情的情况下,千叶悄悄地做了一个决定。
你说我跟你不一样,我的未来还很长,可是鼬尼桑啊,我已经没有未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