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卷 花千骨之桃花无尽,与君长留(电视剧番外)
小骨踉跄的跟在白子画身后:“师父?”不解叫了一声,手腕被抓的生疼。
白子画没有停住,就那样一路把小骨带进了绝情殿内,挥袖设上结界。松开手,不知该说什么,也不知从哪说起,就静静的凝视着小骨,一言不发。
小骨被看的害怕,却不知刚刚又做错了什么,木然的站在那里,实在没有勇气再去对视,白子画那永远深邃冰寒却又无法窥探的眸神中,带着熟悉的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遥远。良久,选择了沉默。
白子画看着始终不做声的小骨,心里不知不觉中突然带着丝沮丧,难道他们师徒二人之间,已无话可谈?曾经,不等他想,她就会撒娇的解释。可对于昨夜,对于刚刚,她却没有任何只字片语,只是做了碗桃花羹。
可即使是那碗桃花羹,明知为何去做,明知有何意义,却阴差阳错赠与他人。
寂静沉默中,让他有些受伤。
如果不是等了太久,担心的去寻她,又怎能撞见那早就忘却昨夜的——嬉笑。
他看到了,那曾经只望着他熟悉的,迷离沉醉的眼神,如今却是在看着另外一个男子。哪怕是在东方彧卿的身上,他都不曾见到过。难道,就仅仅是因为她看到了那一丝不挂的身体?有了异样?竟然记到了心里吗?是啊,可笑,如果没记到心里,昨夜耳磨厮鬓之时,又怎会出神,心里想的竟是另外一个人?
“师父?小骨刚刚是不是做错了什么?”小骨看着出神的白子画,气氛太过于冷淡,那不可让任何人亵渎的脸,没有任何情绪。
长长的白色袖袍轻轻拽了一下。白子画眼角的余光静静的落在小骨身上,那深不可测的眼神,让人看不懂,摸不透。
做错了什么?为何要这样问他?原来他在她的眼中,还是只有对错之分?如果说是对与错,那他也错了,错在不该丢下她整夜。
“师父,如果是因为昨夜,小骨真的不是故意的。”小骨委屈的呢唸,开始打破白子画的顾虑。
白子画瞧着那委屈失落的眼神,心中轻轻一揪,罢了,或许是自己想的太多,抬手附上那轻拽自己的小手,声音带了缓和:“师父也不该,整晚让你自己呆在绝情殿。”
“师父……”小骨扑进白子画的怀中,温柔的蹭着,本想体贴的说,小骨不怪师父,师父要渡紫熏上仙重返仙界,本就艰难,长谈整夜未归也是必然。张了张嘴,发觉再平常不过,便只字未提。
白子画下颌抵住那钻在怀中的小脑袋:“小骨,师父饿了。”
小骨抬头,又恢复了笑脸:“师父是仙,怎会饿,不过……小骨马上去做。”不舍的从白子画刚刚有了些温热的怀中爬起,欢快的跑了出去。
白子画表情又逐渐恢复了淡然,不自觉的,有些反感心中那微弱不定的情绪。
厨房中,小骨欢快的忙着,一个尖锐刺耳的声音响起:“骨头!”啪的从后边一抱。
小骨不想回头,因为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糖宝,真怀念你还是只菜虫的时候,声音那么甜,怎么修成人形,声音反而不可爱了。”小骨边切菜,便调笑着。
“什么~骨头~我的声音一直很甜好不好,我们家十一就很喜欢。不过,娘亲,你在做饭那?”糖宝留着口水看着。
小骨溺爱的说着:“哟,还你们家十一,哈哈。既然都来了,就留下吃饭吧,真会挑时间。”
“骨头~还说呢,今天在藏书阁把我自己扔下,你跟尊上跑了,看都不看我一眼。”糖宝噘着嘴开始抱怨。
小骨手中的刀一顿,猛的回想,是有那么回事,当时大脑都乱了,哪还有心思顾虑别的,忙嬉皮笑脸的安慰:“糖宝~你最好了,等会儿做你爱吃的菜。”
糖宝:“哼。”了一声,不再计较,突然想到什么:“哎,哎,哎,骨头,白泽是不是在这殿上?”
第一百一十七卷花千骨之桃花无尽,与君长留(电视剧番外)
小骨自然的回答:“对啊。”紧接着坏坏的笑道:“怎么?想见他?糖宝,别忘了,你已经有十一师兄了,不可贪得无厌啊。”
“哎呀,骨头,你想什么呢,人家只是好奇啊,你说,我只是小小的虫子,都可以变得如此漂亮,那么白泽,那可是上古神兽啊,存在了上万年,那可是神啊!你做妖神时的风采,可惜没见到,这次一定要见见。娘亲,你让我见见嘛!”糖宝开始无休无止的耍赖。
小骨笑着无奈:“好呀,你帮我做饭,我就让你见见。”
糖宝高兴一蹦:“我就知道,骨头对我最好了。”
小骨满意的说:“嗯,你才知道啊。”
“骨头~”糖宝又娇滴滴的叫着。
“又怎么啦。”小骨就知道糖宝没有那么容易满足。
“我们直接去看,会不会太刻意?不如?让白泽与我们一同吃饭吧!”糖宝被自己的小聪明折服。
小骨愣了下,眼前仿佛又浮现了,那多情另人沉醉的眼神。
糖宝见小骨不自觉的停了下来,颇有内涵的说:“哎呀,骨头……还在想呢?小心尊上再去藏书阁。”自己把自己逗乐中。
小骨当然明白糖宝说什么,咬牙切齿到:“糖宝……。”瞬间一颗白菜叶扔到糖宝头上。
“娘亲,你还脸红了,哈哈。”肆无忌惮的,头顶着白菜叶,大笑着。
小骨无奈,好不容易忘记,偏偏就有人让她记起,她好像与不穿衣服的男子特别有缘。第一次,看了师父的裸背,就足以震撼到让她永生永世不敢忘,这第二次,就太离谱了,一丝不挂啊。不能再想下去,努力的摇了摇头。
“花神,何事这样开心?”淡淡有礼的声音。
两人猛的止住笑声,顺着声音看去。
“哇!”糖宝暗叹到,嘴渐渐张的老大。
此时白泽已换上粉绿色的外衣,绣着竹叶的暗纹,浅红小巧的唇带着浅笑,墨蓝的发丝后面简单一束,散下的部分如花般飞飘,不改的是那微低的领口,露着完美锁骨的神兽印记。缓缓的走了过来,让人一望便就沉醉的眼神,轻轻瞥了过来。
糖宝此时已经不淡定,如木偶般走了过去,陶醉的瞅着那漆黑润如水般的双眸,戳了戳白泽的脸:“哇,白泽,你张的也太,也太好看了吧。”
白泽抬手拍了拍糖宝的脑袋:“谢谢花神同邀一起吃饭,看来白泽今日确实有幸,能接连两次尝到花神手艺。”
糖宝回头,疑问:“啊?两次?”
其实更疑问的是小骨:“白泽,你在门外呆了多久?都听到了?”天哪,糖宝刚才说的那些。
“白泽不喜偷听。”立刻诚实回答。
“那你怎么?”小骨疑问。
“在房间无意中听到。”白泽耐心答道。
“房间?”小骨远远的看过去,不敢相信。
“说来惭愧,白泽如果仔细听,整个绝情殿的声音都能听到。”
“什么?也太可怕了吧。”糖宝吓到。
“不必害怕,神只不过比仙听得远一些,知道的多一些而已,不会刻意窥探,那会有损修为。这次纯属无心之举,还请花神见谅。当然,结界内是听不到看不到的,除非运用法力。还请花神放心。白泽明白。”
小骨想问的,白泽明了一次说清。点头:“白泽,与糖宝一起过来帮忙,耽搁时间太久了,不知师父会不会等急。”
白泽愣了下:“好。”
第一百一十八卷花千骨之桃花无尽,与君长留(电视剧番外)
片刻…….
绝情殿内:“师父,吃饭吧。”小骨将菜摆好,软软的唤着。
白子画嘴角翘起,也缓缓的进了殿内。
“拜见尊上。”糖宝与白泽几乎异口同声。
白子画先是愣了片刻,眼神停落在白泽的身上,浑身一震,犀利的眼神看去,刚刚还弯翘的嘴角恢复了冰冷,仿佛脸上从未有过一丝波动的情绪。
小骨刚要开口。
深沉中透着寒意,点头示意:“坐吧。”
白子画现行拿起碗筷,无声的吃着。小骨,糖宝,白泽面面相觑。
良久,白泽开口:“花神做了这样美的菜,没有酒怎能行,不如,尊上?”
“好啊。”白子画不假思索的答应下来。
小骨察觉气氛又更加紧张起来,不多说,顺从的把酒拿了回来,倒好。
小骨和糖宝对着眼神,不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酒过三巡……
两人面不改色的坐在那里,一个冰冷清高,一个多情善解,几乎没有什么交流。只是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阵阵寒意从心底向四肢百骸不断蔓延扩散。
小骨打破僵局:“白泽,怎么又换了件衣服?”好奇的看着那身竹叶暗纹的粉绿。
此时的白泽笑的很是温柔,抬手拍拍小骨的肩:“听声音,方知糖宝上了绝情殿,第一次以这副人形相见,怕如上次见花神那般失礼,知她喜绿色,便也换了绿色。”
小骨大脑乱七八糟,脸一红,怎么又提这事?悄悄看了眼白子画,恰好对上。心虚的缩了缩脖子。忙转移话题:“白泽,今日说应对劫数,迅速提高修为的到底办法是什么?
“哦?方才尊上没同花神说?”白泽抬头又饮了一杯,瞥了白子画一眼:“花神,恕这次实在不能经白泽之口。”
小骨期待的看着白子画。
白子画不语。
“啊?白泽,你就说嘛,干嘛藏着掖着,都是为了骨头好,快说,快说。”糖宝按捺不住好奇心。
白泽为难之色看着小骨,嘴紧紧闭着,丝毫没有说出之意。但瞧着小骨眼巴巴的神态,带着酒意,轻轻侧头,小心附耳:“花神,如尊上三日内不说,白泽密语给你。”
小骨被热风吹的痒痒,嘻嘻一笑。
自始至终,白子画的脸一直阴沉,未有任何喜色。
许久,白泽有些摇晃,察觉有些失态:“尊上,花神,白泽不胜酒意,现行告退。”说完,将糖宝也拉走。
小骨反应过来时,整个大殿,有只剩下他们师徒二人。
白子画也起身,准备离去。
“师父,你是不是不喜欢白泽?”
“为何这样问?”
“你对他和对东方的态度越来越像。”
白子画低头不语。
“师父,不要再为难白泽。”
“师父何时为难过它?”冷冷的质问。
小骨鼓起勇气:“难道只是因为小骨看过他的身子?”
白子画略有窒息的闭眼:“不要再提。”
果然:“师父,他与东方一样,都是我的朋友,他们都是为了小骨好。”
“那又怎样?”冰冷的声音。
“东方已经为了我又去轮回,至今还未回来,我不想因为自己,再伤害白泽。”小骨的笑脸也逐渐收起。
“你想怎样?”
“师父,小骨不想怎样,只希望不要再为难他。”
“那就离他远些。”
“什么?”小骨惊讶:“师父,小骨不能。”
白子画:“不舍得?”
小骨:“难道师父只因为小骨的那一眼,就要让小骨放弃一个朋友吗?”
几近于呵斥:“不要再提。”
“师父,在小骨眼中,白泽的人形不过是神兽的皮囊而已,再说他不知披衣遮掩,我们皆是无心。谁孰能无过,请师父不要因为这个小错,来否决白泽。”小骨义正言辞的说着。
“小骨,够了。”白子画轻轻的闭上眼,瞬间一道银光,下了绝情殿。
第一百一十九卷 花千骨之桃花无尽,与君长留(电视剧番外)
“小骨,够了……”
“小骨,够了……”
这句话久久在绝情殿回荡,余音不消。那轻拂飞吹的风忘记了动,那侃侃而流的溪吓得也止了涌,和那外面的桃花瓣不知不觉中也停了飘,
小骨不知自己站了有多久,或者是很久,更久,又或者是白子画刚刚还在,刚刚才走。她又做错了,是吗?不断的反问自己。为何过去的事,她又拿起?为何放下的事,她又重提?师父不喜欢东方,东方因她而死;师父不喜欢杀姐姐,杀姐姐因她而伤。现在,师父不喜欢白泽,白泽却逆轮重返,只因助她渡天劫。
是的,她怕了,真的怕了,那爱她的人,死的死,伤的伤。
天劫岂是那样容易安渡?白泽,这个无比忠诚独情上古的兽神,既选为了她而来,又怎会不知无法保己而退?
她是谁?一个连修仙也修不好,口口声声说要保护,却到头来给别人带去灭顶之灾,厄运连连的神……
可师父又何尝不是,师父又何尝不是为她担下最多的人,师父所历的劫,哪点又不是她的赐予?那她又有何理直气壮去质疑师父的对错?诚然一切都是因为她,一切都是为了她好。心怀天下,怜悯众生的师父,她怎会忍心去怀疑他会伤它?她最信任的,不应该是,一直都是,师父吗?
望着那早已远去的苍凉,呢念:“师父,今夜你又在哪儿?”
“花神?你可还好?”深沉的声音,依然的谦卑有礼,依然的思虑周全。
小骨被这声音打破思绪,晃神间看向门外,又失落的低下头:“白泽,你都听到了?”
一袭浅绿的上衣未换。曼斯条理文文的踱步进来,看着桌上还未来得及收拾的残羹,回头又望了望近于三更黑如墨的天际,小心的开口:“尊上没设结界。”
“这次也是无意听到?”
未答,沉默,良久带着沙哑:“白泽确实不适合呆在这绝情殿,明日便去请儒尊给我新僻个住处,准备授课吧。”
“白泽,你要离开?师父说的,你不要放在心上。”小骨心里一沉,上前抓住白泽的衣袖。
“不会,您的劫数还未安渡,白泽又岂能会走,只是不想再另花神为难罢了。”白泽轻拍了拍那抓住的小手,以示安慰。
“白泽,听我的,安心住在这里,事因我起,又怎会无故连累到你,师父那边,我定会好好说说。”小骨期盼的看着白泽。刚才的静思已让她明白,身边的人,不可以再受伤害,或者不可以因为她再受伤害。现在她身上的神力逐渐的恢复,期望这次,她能保护这些为了她拼尽全力,放弃所有的人。
白泽瞧着小骨,四目对视,低头无言,终于,淡淡的说了句:“好。”说完,转身预备离开。
“白泽,我的天劫,你会不会?”小骨叫住,后面的话,不知该如何说的出口。
白泽背对着,并未转身,迟迟不回答,还是不知该怎样回答。
……..
**殿中,寂静无言,白子画如寒冰般冻在那里,远远的看向一处,却不知看的哪里。笙萧默慵懒的斜靠着半榻,单手撑着脸,微整微闭的眼上下打颤,终是忍不住的打了个哈欠。无奈的强打起精神:“师兄,来了也不说话。”
双眸终于略微浮动了下:“如若不来,师弟不是也寻了去?”
笙萧默噎住,原来白子画还记得长留弟子告诉他藏书阁的事,想了想不接话题,转而:“师兄,难道又同千骨吵架了?又因何事?紫熏?”
白子画接着回到:“关紫熏何事?”
笙箫默:“紫薰昨日来找我,说要在长留闭关,她入魔太深,只怕不会安心修行吧。”说完叹了口气。
“等天亮,我去看看她,必经紫薰有恩于我。”
笙萧默经不住一笑:“师兄要在这里到天亮?如果不是紫薰,那是白泽?师兄,差不多就行了,那晚的事也不能全怪千骨。”
白子画心中又是沉重一击。
笙萧默见白子画不反对自己的畅言,继续说道:“当然,你也别太怪罪白泽……。”
银光闪过,原本热闹非凡的**殿,瞬间黑暗一片。
第一百二十卷 花千骨之桃花无尽,与君长留(电视剧番外)
白子画御着剑,静静的站在云层之上,俯瞰整个长留,自嘲的淡笑,原来现在竟没有一处清静之地。
犹如小骨那般,不知自己站了有多久,远远的望着只需瞬间就可回到的绝情殿。自问,会不会是自己错了,为何又将她独自扔下,话,是不是说的太重了?
他记得,在云山囚禁那时,她曾歇斯底里的咆哮,怪她自己,没有保护好东方彧卿,没有保护好杀阡陌,没有保护好糖宝,想着变强,却终是几乎毁了所有人。可归根究底,终是他种下的因,而她和他们承受了果。他明白,他明白小骨现在对白泽的感情,明白那是对为她付出所有的人,作为愧疚的补偿。
是的,他明明知道,却又始终讨厌心底那隐隐不快的感觉。
不知小骨是否又整夜未睡,昨日,今夜已是两天不眠不休,刚开始好转的身子,岂能那样折腾。有些担心,便不多想,直奔长留殿而去。
可能,也许,或者又是他最不想见到的一幕。
这个不眠幽深的夜,仿佛扯了几世的情丝,缠绕不断,越来越乱。
小骨望着白泽的背影,低头不语。
不知为何,白泽不动,也未有声音。
如两道风景石像,直直的立在那里。
刚刚找回的理智,顷刻间崩的粉碎,那隐隐的不快变得澎湃逆转,修长的玉手不自觉的紧握而起。
悄然而至,仿如从天边传来的声音:“小骨,还不睡?”
暗中的两人一愣。
白泽迅速回过神来,一顿,方知多说无益:“白泽告退。”说完离开。
见白泽离开,小骨慌忙:“白泽,刚才的话还没……”
白子画不等小骨说完,一把抓住拽进了殿内:“他为何会来?”简单的一问,掺了白子画太多复杂纠葛。
小骨望去,察觉神情不对,反应过来,慌忙解释:“师父,白泽只是碰巧听到了而已,过来安慰小骨。”
见师父不语,轻轻试探拽了拽衣袖:“师父,小骨知道错了。”
“师父,不要在生气了。”
清冷如铃的声音:“哦?你哪里错了?”白子画低头瞧着,那深邃的眼神带着苍然。
“小骨不该旧事重提,小骨不该质疑师父,小骨不该……”小骨苦想着。
“不该什么?”白子画俨然一副师父教导徒弟的姿态。
“师父,不要再生小骨的气了,好不好?”小骨带着恳求。
白子画叹息着:“师父没有生气。”罢了,虽不是太和心意,也确实讨厌那凉薄失落隐隐作痛的感觉。
“小骨,你已两日未睡,快去休息吧。”声音略有缓和。
“师父不在,小骨睡不着。”小骨委屈道。
白子画有些心疼的,抬手摸着那憔悴的小脸。
小骨抬头,瞧着师父已不再生气,想起白泽本打算下殿,避开是非,好不容易劝下,岂可知今晚师父见白泽的那番神态,明日相见,怕再生嫌隙:“师父……。”
“嗯?何时那样吞吐?”
“师父,可不可以让白泽一直住在绝情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