闯进来的日本鬼子估计也不想把事情闹大,或许是他们还没做好跟美英法登世界列强翻脸的准备,在租界的洋鬼子的要求下,这些气势汹汹的鬼子兵灰溜溜的撤了下去,回到了他们位于闸北的驻地,那里是日租界,是日本鬼子在上海市中心的地盘。两次淞沪抗战就是再不闸北开始的,上一次日本鬼子在十九路军手里吃了亏,这次估计日本人是下了血本了,要跟****死磕了。
这时候,海子带着附近的一个营****兄弟们赶到了,一看日本鬼子都走了,海子很失落:“小鬼子怎么跑了?”
“怎么的?跑了不是更好?前面是洋鬼子的地盘了,刚才小鬼子和洋鬼子差点要打起来了,我们等着看好戏呢,结果没看成,打不起来。”李大刚忿忿道。
回到那幢洋楼里,涉谷鬼子一脸不服,自恃自己是日军头头,****不会对他怎么样的,坐在那里翘着二郎腿,而那个黄胖子自知必死,缩在角落里簌簌发抖着。
韩非一看,皱眉问那些特务:“谁解开鬼子身上绳子的?怎么,你们还想让这鬼子跑掉啊?”
那些特务一听,赶紧上前将涉谷鬼子绑了起来,上次因为这个鬼子跑掉,自己差点要丢了脑袋,这次可捆结实了,索性弄个五花大绑得了,涉谷鬼子一看坏了,急忙嚎叫着要抗议!
“抗议个屁啊!上次被我们捉来你还有些利用价值,这次你完蛋了,别瞎嚷嚷了,老实点,把我们想知道的事情说出来,或许考虑留你条性命!”韩非冷冰冰的对涉谷说着。
涉谷鬼子还是不肯低头就范,韩非笑了笑,对身边的那些特务道:“拿出你们的本事来,撬开那鬼子的嘴,这次你们要翻身,就看能搞到多少情报了!”
“是!”这些中统特务和复兴社特务饿虎似的将涉谷和黄胖子拎起来,去地下室了,特务的拿手好戏就是审讯,他们要人开口的招数多着呢,这方面韩非承认自己比不了,有些花样自己都没听说,这些事情还是交给专业人士比较有成效。
没过一会儿,中统上海站长就过来汇报:“韩长官,姓黄的招供了,这家伙供出来了潜伏在军委会里的奸细,而且还提供了一份名单,他在六年前就成了日本特务“梅”机关的特务。”
“接下来怎么做,我不用说了吧,这方面你们是行家,姓黄的叛国投敌,罪不可赦,必须正法,但他的家属不应该牵连进来,还是放了吧。”韩非说道。
“韩长官,处置这个叛徒,你我都没有权限,还是等上面发话吧。”中统站长说道。
韩非一听,刚想骂,但仔细一想,确实是这样的,陈将军只是让他抓回来叛徒和涉谷,没有明确授权他如何处置这两个人,看来自己还是有些太那个了,在****官场这里,自己还是个菜鸟啊。
“那个涉谷开口了吗?”
“没有,日寇俘虏嘴硬,还没开口。”这会儿轮到这个中统站长低头了,他感到很诅丧,自己什么手段都用上了,那涉谷鬼子就是不肯开口,可总不能弄死他啊,这下中统的牌子可保不住了,复兴社的那帮人正等着看好戏呢?
果然,韩非一听,淡淡说道:“既然你们撬不开涉谷的嘴巴,那就让复兴社的人来干,这个涉谷是鬼子上海派遣军的指挥官,不可能没有情报的。”
还是复兴社的那帮特务厉害,第二天天还没亮,他们就撬开了涉谷的嘴,涉谷交代了这次日寇入侵上海的行动计划和各个日寇登陆部队的番号人数以及后勤辎重等地方的位置,复兴社特务将这些情况整理出来,韩非一看,赞赏道:“好,不错,有了这份东西,小鬼子们等着挨打吧!”
韩非急忙将这些情况上报给了战区司令部,陈上将非常高兴,问韩非要什么嘉奖?韩非则摇摇头道:“还是让我们回前线打鬼子去吧,抓鬼子特务这种事情复兴社的比我们专业。”
“你比其他人还真不一样,现在每个人都想我要人要钱要枪,都说前沿阵地太危险,就只有你要抢着去,小伙子,陈某很佩服你,说吧,这次你们立大功了,必须要嘉奖的,赏罚分明是一只军队必须要有的,否则就乱了!”陈上将非要给韩非他们嘉奖。
“陈上将,我有个建议。”韩非试探着问道,他不知道眼前的这个****老上将会不会听从一个毛头小伙子的建议,但既然有这样一个机会,还是先提出来再说,大不了费些唾沫而已。
“哦,有什么建议说来听听。”陈上将很感兴趣。
“我们现在的防御阵地太靠前,大多处在日寇舰炮的射程之内,前沿抗日将士们的伤亡大多是被鬼子舰炮所伤,这样的防御太被动,虽然场面看上去很壮烈,但伤亡太大,成效不好。”韩非可不管眼前的是战区司令长官,他也不顾忌****当中上下级很为严苛的尊卑观念,说起来自己想说的建议。
“好,有道理,说下去。”陈上将笑眯眯道。
“要阻挡日寇登陆,不一定非得要在滩涂上阻击鬼子的,可以将大部队后撤至罗店和刘河口一带,那里水网密布,而且又处在鬼子舰炮射程之外,用大梯次纵深防御配置,结合适当的防守反击,骚扰袭击鬼子后方,就能达到阻挡鬼子攻击上海主城的目的,而且还能减少前沿阵地兄弟们的伤亡。”韩非一听陈上将的鼓励,索性将自己想说的全部说了出来。
“哈哈,韩上尉,我看把你放在一线战斗部队屈才了,你完全可以在司令部里当个作战参谋嘛?有没有兴趣留在我身边?”陈上将频频点头,甚至邀请韩非担任他身边的作战参谋,这可是个好机会,战区总司令身边的参谋,那可是下面那些师长团长都无法企及的位置,不但安全,而且还有权力,谁都眼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