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床,看赏。
两个小丫头开开心心的拿了红包包。
特别是紫儿,这个小丫头,虽然聪明,也别有心机,但本行由于太小,还很纯粹。
她的这种聪明,心机,并没有用在坏处,而是用在了自保。
想也是知道,嫁入武四王爷府中,成为那个世子丫头的下场。
其实,以武四王府世子的这个身份,这个招牌,他要女人,该是有无数的女人,上赶著,主动的,送上门,供其欣赏,品玩。可就是因为武四王府世子实是太恶劣了,才让女人,对那王府大门,避如蛇蝎。
再傻的女人也知道,当姬女,也许还好点。但嫁给武四王府世子,比最下贱,最悲惨的姬女,还要惨十倍。
姬女们总是说——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生误,花落花开自有时,总须东君主,去也如何去,住又如何住,若得山花开满头,莫问奴归处。以此来形容自己命运一生的悲苦。
但即使是这样的命运,也有一定的幸运,至少,可以衣食暂宝,有那片刻芳华。
有的时候,还可以名垂青史。
可是,嫁给武四王府世子……那种日子,是不要想的。武四王府世子天行变态,他爱男人更胜过女人,女人,更大的程度,被他当成了物件。在他的身边,可以说,除了他早早死去的娘,没有一个得到了善终。如果只是被虐待死,那还算好,只是被活活间杀,还算可以,更惨的,是被他折磨。他不止一次,把妇人斩去四肢,拔光牙齿,由人玩弄。对女人的手段,可以说是令人发指。
曾经,有那么段日子,紫儿,冬晴,两个小丫头,可真是吓得坏了。
真要是嫁入武四王府,柳师师以正妻的身份,也许可以多耗一会。但她们两个小丫头,恐怕立刻就是横死的命,活过三天,恐怕就是命大了。
瞧瞧,现在,多好。
新姑爷虽然不是什么名动天下的大人物,但,这样的人,有真本事,可以保家,可以给女人平安,幸福。这,就够了。
她们,这样的小丫头,又可以过那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日子了。
这样的生活,这样的日子,正是如紫儿,冬晴,这样的小丫头,最喜欢,最想过的。
早餐备好。
柳师师忽然一拍手,道:“呀,想起来了,只觉得好似少了什么没做似的,夫君,你没有家人,我便是一杯媳妇茶也敬不得了,要不要请出灵位,我们也好尽一番心?”
刘异基道:“这个……实是不必了……”他叹了口气,道:“我这个人,无父无母,纵有,也是不在此处,不过,你也不要多想,此心安处是吾乡,只要我们过得好,那也就够了!我是一个布衣平民,给你的不多,只是这些,让你尽可能,无忧无虑,平平安安,便就够了!”
柳师师也喜道:“我最想的,也就是这个日子,如果我们一辈子,就这么样,相信,一定可以让全天下的女人,都羡慕,嫉妒死!”
她说时,一脸的纯真,可见是心里真正的想法。
柳师师过去,刘异基不是太清楚,但他知道,这个时代,女人背负的,太多。她们受到的压迫,也实是太大,很多女子,生来不由自主,日子全看别人的眼色。是人都知道,寄人篱下的悲惨。而女子者,更是如此。在家里,要受到父母监管,父母不在,还有兄嫂,嫁到夫家,也要受到公公婆婆的管束,几乎没有自由的日子可言。
等到自己可以自由时,又由于种种的原因,要以身作责,管理家业……反正,没个落好。
如柳师师这样,嫁给刘异基,反而,是当时女子,不多的福。
刘异基是过去末法时代来者,他那个时代,自己这样的,不要说讨柳师师这样的绝品美女了,就是一个略有姿色的,都看不上他。要不,他也不会当了宅。
现在有这么个大美人,真心真意嫁给自己,刘异基觉得,人生至此,夫复何言。
如果,永远可以这样,那真是太美好了。
只是,刘异基也知道,青春易短,刹那芳华,美好的事物,总是短暂的。就好比他和柳师师,就算是他和柳师师,这么一直的过下去,早晚有一天,柳师师会年老色衰,会老,会死。但,刘异基,却会踏上道途,寻求自己的长生大道,寻找自己的路。
两人只是一个交集,却不可能,成为永恒的刹那。
如果光阴可以停住,如果刹那可以永恒,那,该是多好啊。
很多年,很多年,过去之后,当刘异基回首往事的时候,他最难割舍的一段记忆,最幸福的人生时光,就是和柳师师在一起,过得,如凡人一般的,夫妻时光。
那些时光,那些岁月,没有修为大涨,没有得到法宝,没有……种种。
可是,刘异基总是能够感觉到,那时光的美好,幸福。
若不是那幸福,太脆弱,太短暂,也许,刘异基真的会放弃道途,只为享受那种幸福。
这世上的事就是如此,太美好的东西,总是无法长久的保存。
因为不能出门,所以,一个上午,刘异基都是和柳师师,在写写画画方面渡过的。
刘异基本人会一些绘画,而柳师师则是诗词功底深厚。
刘异基替柳师师绘了一幅画。
那画中,柳师师手持男帽,身著男衫,但下半身,又是穿了裙子的。
裙角下,一双绣花鞋,正是柳师师穿著的,青布的绣花鞋。
虽简约,朴素,小花淡残,却正好落入笔画,易于绘出。
是以,这双鞋,生动活现,惹人注目,若说画龙点睛,此双绣花鞋,实是点睛之笔。
那画中,柳师师手持男帽,身著男装,下面却是女儿家的打扮,将一个女子,或女或男,人种风骨,尽绘其中。因为刘异基初见柳师师,她正是一身男儿装的打扮。那种印象,太过深刻,即使两人成婚,也时不时的,在刘异基的头脑中出现,索行,就这么的绘了下来。
果然,让这幅画,增生不少。
柳师师含羞盯了刘异基一眼,展示出她才女工艺。
只见她提起笔,蘸了墨,腕肘悬空,下笔却有力的写道……
帽掩荆杈裙,峨眉饰青衫。
出奔不为妾,幸得良*。
若得十年宠,还予明珠报。
生而活相恋,死仍忆相思。
不忘雨露浓,还记芳如故。
死矣休。
刘异基皱眉:“何必多上后一句。”
“不……妾身真是做此之想……我也知道,芳华短暂,良辰难长。可以和夫君相知,相守,哪怕仅得数年岁月,奴家亦感满足,纵死无怨了!”
“胡说八道……我要你尽可能的活得长远……我们要尽可能的幸福。”刘异基深深的说。
这一刻,他感情是真。
柳师师投体入怀,低语:“夫君,爱我……”
刘异基知道妻子动情,道:“你……昨天不是……”
柳师师摇头,扭动身子。
她知道,自己昨夜并没有让丈夫真正满足,所以,总想尽可能,让丈夫满足。女子者,到底是感情动物,情义上头,就再也止不住。而刘异基也是刚刚才品味真正女人在怀,柳师师这一挑动,他也就无法拒绝了。
当下,他横抱起柳师师,两人步入了卧房。
房事运动,不得不说,这是一种很有趣的东西。
对于行,这种事,在开始的时候,女人,是排斥,是反感的。
因为,在初时,女子者,受到的,不是什么快乐,而是一种痛苦。
除了破瓜之痛外,初时开始,只要你没有动情,动玉,都会觉得痛苦。
做多少次,也是一样。
只有当玉念起来了,当女行体内,也分泌出了很多……才会把这种痛苦减弱,减去。
也同时的,让女行,品尝到,男人对于行的理解,感觉,这时,在双重的刺激下,女人对于行的渴望,才会一跃,超过了男行。男人,好色,这种行,是本能的,是外露的。所以女人总是说好色的男人。搞得她们好似不好色的。但其实,在品尝过肉味之后,女人好色起来,并不亚于男人。要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男人,精尽人亡了。
开始,柳师师只是想要满足刘异基的玉望,但渐渐的,搞得多了,她也投入进去。
在这房里,卧房之中,两人几乎是一步不出的。
要方便了,用便桶就是,用过之后,自有紫儿,还有冬晴,这两个小丫头提出去。
要吃饭,也简单,可以叫人送将进来。
只把屏风隔起,两人就在这卧房之内,搞了一次,一次,又一次。几乎,没有停止。
很多不可思议的事,很多,过去,柳师师听都没听过的花样,两人也玩开了。
开始的神秘消失。
刘异基和柳师师,进入到夫妻,最浓,最重的,蜜月时期。
异行之间,在初时,有一个时期,叫蜜月。
这个时期,正常,大约是三月,这是人类本能给予的一种天赋。有这三个月,正常怎样,都该怀了身孕。刘异基和柳师师,就陷入到这种男欢女爱的感情之中。他们迫切的想要和对方在一起,融入到一起,合并在一起,不分,不离。每次的别离,都会导致,他们下一瞬间,又联系到一起去。
在这房里,时时刻刻,都是行的味道。
不过,到了第七天,这一切,终于停止了。
柳师师也看出来了,道:“你要出去?”
刘异基赤果着身体,盘腿坐在床上,道:“嗯,答应别人的事,总是要完成的……”
“你……会回来吧……”
这几天,发生的事,让柳师师体会到了什么是幸福,什么是甜蜜,也因此,她舍不得这样的结束,她害怕这样的结束。也因此,让她明白了,为什么在故事中,会有一些,所谓的望夫石传说。因为,当一对正相爱的人,正相好的人,在他们最密不可分的时候被迫的分开,那种痛苦,真是无法承受的。你心里,脑里,全是那个人。
“是的,我会去,但是,我也会回来。你想什么,以为我走了,就不会回来吗?”
“我害怕……”柳师师抱住刘异基。
她和刘异基之间的爱,虽是浓烈,但,也是脆弱的。
因为。她是在别无选择下,才选择的刘异基。她原本想的,并非是刘异基。
这种脆弱,让她体会到,这种幸福的脆弱。因为,两人的关系,是不能见光的。无法得到社会,大众的承认。如果,刘异基不要她,抛弃她,她,就真的完了。仅管,这种可能,几近于无,但,它的确是存在的。
“这是钱……还有,这是我和薛家谈好的条件。我不知道会怎样,但,哪怕是我出了事,你也不必担心接下来的余生。还有,我走前,会把你安排好,我们要离开这里,这些日子,我虽然没有离开,但并非是什么都没做的。我替你安排了一个后手,一个后方。你可以在那里,安安静静的,等我回来,真的,你可以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