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世子全部看向林天,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就只是这样安静的看着,因为先前林天惹起了众怒,所以肯定不会有人出言。
张立脸色难看的想要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双拳紧紧的虚握,他明白有人打过招呼了,要对林天动手,一个小小的文官是不敢这样私自的胡乱分配各个世子的职位的。
张立只是一个偏将,准确说是一个五品的定远将军,军中要地的事根本轮不到他来插手。
“我倒要看你怎么回应,明显是一个坑,你林天是跳下来去呢,还是绕开呢”张立同样看向了林天期待的自语道。
军中的人从来不怕事,每一个兵卒内心的热血桀骜不驯的霸道让他们得意在战场发挥最大的限度,故此在军中只有挑不起来事的没有怕事的。
张立想清楚了就只好将决定权交给林天了。
“是”林天似是没有感受到周围密集的目光,脸色平静的回答。
……
“牧立,将螺洲大理寺所有档案文书记录在案的犯人全部给我找出来”林天脚步匆匆的向着帐篷走去,头也不回的对着旁边的牧立说道。
“是”
“三影,你马上出去日夜赶赴螺洲,将最好的铁匠木匠给我找到,切记不要被任何人察觉到你是从我这里出去的,有看见的……杀!”林天冷冷的对着一直沉默寡言的三影吩咐道。
“是少主”
林天坐在帐篷中,拿着狼毫笔墨靠在椅子上开始沉思,不论是谁想要对自己动手,既然选择了螺洲就说明在螺洲他们可以将一切可利用的资源最大化,螺洲是他们的地方。
而自己的身份不是一个虚权在握的杀戮候世子,只是一个小小的大理寺主簿,他们可以用官职压迫自己,但最危险的应该就是大理寺天牢。
随便安插几个高手死士,然后发起一场暴乱将自己格杀在天牢是不会引起太大的关注,到头来兵部只会责怪自己处事不利。
“那么,我就先以雷霆的趋势让天牢的犯人变成失去爪牙的老虎”林天蓦然睁开双眼,沾了沾砚台上的墨水开始认真的翻读数年来整个大理寺天牢所有犯人的底细。
就在林天被算计缠身的时候,一小队的修者悄无声息的进入了上京城,叩响了位于上京城西边的杀戮侯府的大门。
似是知道有人来一般,门及时的开启,林母手捧着貂皮丝绸温和的看着被围在身后的秀秀轻声说道:“走了这么久的路你累了吧,现在到家了”
“恩”
秀秀手足无措的看着富丽堂皇的侯府,双手紧紧的拽着衣角低着头从鼻腔里发出一道闷闷的鼻音。
……
三天后,陆陆续续从槟海军营散发数股小队,坐着军用的马车向着大周各州各县驶去,苍黄的大地上峻岭的山石突兀的树立在道路两旁。
只要你在大周,只要你在这个盛世王朝的疆土之内,那么你就摆脱不了权利与势力的漩涡,无论你是多么的盖世强者都无法跟时代的潮流作对,这便是大势所趋的压迫。
陆陆续续的赶往各州上任的年轻世子走出了槟海军营,这个大周与蛮荒界限基石的军营一如既往的安静沉睡。
直到所有的世子全部离开了,也未见林天的动静,这让张立开始皱眉。
“若不是害怕了?”张立阴沉着脸走向林天所属的区域,一旦你接下任命就代表着军令状已经下达,避战而逃乃是军中大忌。
“就算你父亲对我有恩,也不代表着你可以这样肆意的践踏军法”张立这样想着揭开了林天所在的帐篷。
“人呢?”张立看着空空如也的帐篷开始不解了起来,没有任何人可以在军营消失而不被他发现,在槟海军营刻印着数百个阵法,一切修者都无可遁行,更不用说什么升空飞走遁入空间之内的。
“来人!”张立霍然转身喝道。
“将军有何吩咐?”
“林天是什么时候走的?”张立怒气溢出般的死死盯着这名守岗的士兵,一旦敢玩忽职守不知道什么时候凭空消失这么多人那么就是死罪。
士兵霍然抬头脸色苍白看向张立身后的帐篷,果然没有任何人影的痕迹,看着张立迸发出一丝杀气士兵急忙沉声肃然说道:“启禀将军,巡视这片区域的三十名士兵不分昼夜的监视周围的一切,从未有任何懈怠之处,我们从未看见林天迈出一步军营”
“你确定?”张立半眯着眼睛凝重的问道。
“确定!”士兵一字一顿的说道。
“将巡视这片区域的所有人全部带到大将军那里,全军禁宵”张立脸色极其的差,急急的向着大将军方向走去。
竟然有人可以避开槟海军营数百大阵凭空消失,这意味如果这种漏洞真的被找到,那么敌方可以轻而易举的渗透到军营里面。
“来人,将林天给我抓回来!”张立看着整片军营的沉声说道。
“将军,有封信”就在张立惶恐不安的时候,斥候递给了一封火漆封印完整的信封。
“将军,当您看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离开军营了,我知道这样突兀的消失在整个军营监视范围内让您很难看,可如果我不这样做,就无法做到出奇制胜,让自己处于危险之中,至于我消失的这种方式,我向大人保证,除我之外普天之下没有第二个人知道,忘大人见谅!林天敬上”
张立看着手中的信封,一股谎谬的感觉让他开始忽略林天的话语,一个小小的世子就可以让这维持数十年的大阵出现纰漏,这让那些沉浸于一生的大阵符师大师怎么面对?
但一想到林天可以凭一己之力独自消灭五十万蛮荒异兽,让张立开始犹豫了。
这种突如其来的被逼迫的相信让他处于挣扎的阶段,他自然知道如若将这些禀告上去,会对整个大周的阵法师有多大的冲击,林天则会被整个大周所有的符师追寻的无处可避的状态。
“唉,也罢也罢”张立长叹了一声,元气涌动将手中的信封华为虚无。
“你们几个就当这件事从未发生过,懂?”张立看着汇聚的数十人沉声说道。
“是,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