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被李妹唱哭了,泪水从眼眶里哗哗地往外流。肖校尉递给皇上丝帕,皇上不要,说:“就让它哭出来吧。”
肖校尉没想到,这音乐的魅力还这么大,要是训练这么一去女兵,战前给敌方唱上两曲,那不是胜券在握?
看皇上哭得稀里花啦的,肖校尉劝道:“刘大人,太晚了,我们回去吧。”
皇上还沉浸在巨大的悲痛之中,已经不会想问题了,肖校尉不管皇上同不同意,向李妹说:“刘大人伤心过渡,今晚就到止,谢谢孔雀小姐。”
李妹巴不得他们走。可是,这位客人被卷珠帘感动得痛哭流涕,这让李妹真感动,这样包场的客人,何愁找不到女人,却一名女子思念到如此地步,真是小见,那位女子不知在哪里,也不知她是否知道这份情,情窦初开的李妹,好生羡慕这位女子。
皇上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下楼的。在楼下候着的肖校尉,不管皇上的心情,上来就问:“那个刘大人,小姐是不是淖妹?”
皇上不理,继续走。
走到大门口,补鞋的卫将军,看到皇上出来,后面没跟着淖妹,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皇上见淖妹进了青楼,不要淖妹了,所以不带她回去?
按卫将军推断,把淖妹送到这步境地,皇上不可能再以刘大人自称了,他怎么的也会把淖妹带回去的。
卫将军也假装不知道,便上来问皇上:“刘大人,孔雀小姐怎么样?”
在暗淡的灯光下,皇上一时没看出是卫将军,说:“你是谁啊,滚一边去。”
现在出了水仙坊了,旁边没有外人,郭舍人便说:“皇上,他是卫将军,负责外面的安全,他扮成修鞋师傅,所以穿成这个样子。”
郭舍人对皇上说,皇上就看着他,看了半天,同样说:“你是谁啊,跟我啰嗦什么?”
“淖妹,你在哪里?淖妹,你在哪里?”皇上一边叫,一边向大路走去,要寻找淖妹。
郭舍人看着卫将军,卫将军看着郭舍人,看了一会,异口同声地说:“中邪了?”
肖校尉反应快,冲上去扶着皇上,说:“皇上,我们回家吧。”
“我不回去,我要找淖妹。”
肖校尉无奈,不知道如何是好。
想了一会,肖校尉指着他们自己的马车,说:“皇上,淖妹在那马车上。”皇上就往那马车走去……
好不容易把皇上弄回宫,把他弄睡了,已经是大半夜了。卫将军还没弄清楚,皇上怎么不把淖妹接回来?肖校尉才说:“那姑娘不是淖妹,只是与淖妹长得有几分相像,而且好像了解淖妹,唱了一曲卷珠帘,把皇上唱哭了。”
“不是淖妹?”卫将军很是惊讶,大声地叫了起来。
郭舍人觉得奇怪,站到卫将军面前:“不是淖妹,你这么惊讶,你卫将军是不是有什么隐情?”
郭舍人这一问,卫将军知道说漏嘴了,赶快补救:“我还不惊讶,如果是淖妹多好,就不会弄得皇上这么疯疯癫癫了;这个孔雀,把皇上搞成这样,叫我们怎么办?肖校尉,你说说,当时是什么情况?”
卫将军把话题岔开,让肖校尉说说当时的情况。肖校尉就说了当时一些细节,但都是一些淌意义的事,郭舍人听得无趣,叫肖校尉不要说了。
郭舍人没有追究卫将军的惊讶,但他还是记住了有这么一回事,他也太困了,他建议:“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工作。”
大家解散了,卫将军回到家,怎么也睡不觉,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
卫将军一个晚上没睡觉,天刚蒙蒙亮,他就守在水仙坊,等到开门他要找何颖。
卫将军不知道,青楼人是晚上干活,上午要休息的,他在门口等到十点了,也没见开门。他对着水仙坊的大门,骂出了声音:“这班娘儿们,不早起一天能赠到钱吗?”
一旁有人听到了,说:“这位爷,你就老土了,她们是晚上干活,上午要睡觉的。”
卫将军这才想起,小姐的工作时间,与一般百姓不一样,她们那些越晚起的人,说明前一晚的生意越好。
卫将军受不了,只好硬着头皮,要去敲门。
卫将军还没敲两下,就有人上来骂道:“你找到死,跑到这里来敲门。”
卫将军一看,两位五大三粗的大汉,双手叉腰,横眉冷对看着卫将军。卫将军倒是不怕这么两位,但毕竟是他乱敲别人的门,就客气地说:“大哥,我是找人。”
大汉看卫将军客气,一身也是修鞋匠的行装,和大汉身份平等,大汉语气也平和:“你找也得挑个时间啊,别人小姐一天也不容易,好不容易客人走了,休息一下,你这样吵吵闹闹的,别人今晚不干活了?”
卫将军脑子一转,就编故事:“我是急得不行啊,是孔雀的手下,何颖姑娘,她父亲死了,大哥,你行行好,让她出来一下吧?”
卫将军说得可怜,皱着双眉,泪水差点掉下,谁看了都会心生怜悯。
大汉也是性情中人,见不得一个大男人伤心成这样,同情之心油然而生,就说:“那你等着,我们通报一下。”
大汉有钥匙,侧边有个小门,他开门就要进去。卫将军又说:“大哥,叫她的时候,千万别告诉她,她爸死了,我怕她受不了,你就说有人找她就好。”
卫将军装的可怜,大汉信以为真,看了他一眼,同情之心涌上心里,就对卫将军点头。
不一会,何颖出来了。卫将军谢过两位大汉,把何颖拉到一旁,问:“淖妹呢?”
“我们不知道怎么向你报告,淖妹不见了。”何颖急切地说,并把淖妹怎么丢的一一说来。
卫将军不想再责怪何颖,只是一个劲地在附近转来转去,一边转一边说:“怎么办啊?怎么办啊?”
卫将军转了十转,也没停下来。何颖只是低着头,不敢吭声,卫将军把人交给她,就是要她保护,这可好,把人都给弄丢了。
卫将军又转了十转才停下来,说:“那暂时把那个李妹保护好,叫她顶着淖妹,再唱几天,别让水仙坊因为淖妹,生意受影响。”
卫将军说完,叫何颖回水仙坊,他要去找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