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外的天很低,有时候下一场雨都能感觉出来,高一点儿的楼房时常被笼罩在云雾里,这一点儿有些像南方的山头一样,黄河以南都会有类似的景象,人是很奇怪的动物,也许看不到的便误以为很美,看久了便厌恶了,相看两不厌的是戏水的鸳鸯。
我知道很多东西是借来的,就好像这副身躯是跟父母借的一样,虽然俗话说好借好还,这个世界上不是什么都能还的上的,又好像这几十载的春夏秋冬一样,得感谢老天爷的恩赐,给了你相对安逸的一段儿岁月,却又觉得好像缺点儿什么似的。
有时候会很疑惑的看着自己,是对自己的状态定型了,还是现在这个节奏挺好的了,也许每个人都是这样的状态吧,能安住心的人并不是很多,这就是为啥以前的皇帝年轻时候可以征战沙场,到年纪大了慢慢的温和了起来,年轻的时候喜欢飘飘荡荡的感觉,希望上演一场奇遇记之类的事情,到了老了才知道这人生就是画圆圈儿,是在周围十公里的范围,还是在九百六十万平方公里的国土上,或者围绕着地球画一条线。
小时候在家里种水稻,把稻秧一捆一捆的搬到田里面,十几个人忙活一天才能完成这项工作,然后的工作就像是巡逻警察一样,北方的水田不像南方一样,水量不足是常有的事情,都在向别人的地里借水,于是就这样每年周而复始的劳作着,到了深秋就可以把稻谷装进大缸里了,那几大缸的得计划着吃,要不就会出现青黄不接的时候,以前运输不够发达,基本上都是自给自足的,那时候没见过袋装的大米,亩产多少这种事情没人计较的,稀里糊涂却趣味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