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不是痴人说梦话吗?就你这布衣烂衫的,还想跟那些达官贵人们争夺天女?一共才十七个,就是达官贵人们都分不过来,还能轮到你吗?”
“哎,我说,那要是皇上把这十七个天女收为公主不行吗?或者干脆纳入自己后宫不是更美吗?我可听说天女个个都是国色天香啊!”
“好像不行的!据说几十万年前,有个昏君居然贪恋女色到妄图自己占据这十七个天女,还派人想要杀死那个莲生天子,确保自己永坐皇位!结果遭天谴了!一夜之间这个昏君和支持他想法的亲信们都死于非命!死状极其残忍呢!”
“是啊,我也听说了,皇上一旦将莲生天女带回皇宫,由嫔妃怀胎成公主的话,每次都是嫔妃难产,母女双亡的悲剧!后来历代皇上都再也不敢有这种私心了。因为这些莲生天女就是长生天赐给莲生天子的女人,属于天赐良缘,任何人不得违背这个天命,否则就会遭报应的。”
“那这些莲生天女岂不是愿不愿意都要嫁入皇宫吗?其实一入宫门深似海,勾心斗角的嫔妃比比皆是,就是成为皇后和贵妃也未必一生平安,说不定哪天龙颜大怒,就被打入冷宫,甚至因此诛九族的也不在少数!即使活下来的,大部分都是得不到圣宠,郁郁而终!哎,其实还不如在宫外当个普通人家女子,专享夫君的独宠反而更幸福啊。”
“话岁在理,可是能看淡名利富贵的女子世间少有啊!大部分女子不是莲生天女都想尽办法进宫呢,更别说本身就是莲生天女了,又怎么会放弃这种天赐的权利和机会呢?”
“真是老天有眼啊!居然连并蒂莲都出世了!看来老夫晚年得子或得女有希望了,要是能有幸得到一个莲生天女,将来成为贵妃,那可是比得到一个普通莲生的儿子还强百倍啊!我烟氏一族就不会败在我手里啦!长生天啊,长生天,你就看在我烟家一直广结善缘的份上,成全老夫这点私心吧!求您啦!”
……
“不愧是万年一现的并蒂莲啊!居然有真龙天子的强大威压!怪不得一万年前,并蒂莲里唯一的莲生天子被当年的皇后服用,并怀胎十月后诞下了莲生国太子,在太子登基后的一百年里,将莲生国治理成从未被后人超越的太平盛世!可惜啊,这一万年来,再也没有出现过并蒂莲了,我君氏皇家血脉也是一代不如一代,到了朕这一代已经走向没落了!好在天不绝我君氏皇族!这次的莲生天子朕志在必得!朕一定好好培养他,让他成为未来的一代明君!重振我莲生国国威!”
站在奢华软轿旁的当今皇上君无悔,盯着天空缓缓下降的金色并蒂莲,颇有感触地自言自语道。
由于金色并蒂莲的横空出世,那些达官贵人们几乎都快乐疯了!
毕竟一旦抢到一个天女,那可是品貌非凡,聪慧过人的极品才女啊!不但能光宗耀祖,还有机会成为国丈,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那种藐视天下的威严又怎能不令人心动和发狂呢!
……
就在沙漠里所有人都狂热痴迷地盯着天上缓缓而下的并蒂莲时,谁都没有留意到,有一群长得不太像是人类的恐怖生物正在悄悄接近并蒂莲出现的位置。
这些恐怖生物虽然数量不多,体型也只有正常人的一半,却极其阴狠凶猛!
它们的身体远看就像是一片荷叶,其实那只是用来伪装的翅膀形状罢了。而隐藏在荷叶翅膀下,它的身体真正模样倒是和蝉一模一样,但腿要比蝉多很多,且长满了坚硬的黑刺!
至于它的尾巴就更加令人心悸了!因为尾巴的样子和蝎子的尾巴一样,除了通体乌黑发亮之外,还泛着深蓝色的幽光,显然是有剧毒的!
此刻,这些恐怖的生物在一个戴着深蓝叶形面具的年轻男子带领下,正匍匐前进着,每行进一段距离,都会谨慎地停下来观察片刻,才继续前进,显然是担心打草惊蛇,坏了它们此行的目的。
这个年轻男子脸型修长,面具上唯一能看到的冰蓝色的眼眸多情又冷漠,挺直的鼻梁,一身深蓝色的锦袍,手里拿着一根通体蓝色的玉箫,腰间佩戴着一块深蓝色的叶形玉佩,上面镶嵌着一个古老的字体“蝉”,腿上一双深蓝色的靴子,靴子的四周均为尖刺,同样也泛着深蓝色的幽光。
此人一看行进的动作和身手就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显然是长期习武才能形成的独有气质。
“唧唧——啾啾……”
当他带着这些恐怖生物快要接近围观并蒂莲的莲生国人群时,嘴里发出一阵怪异尖锐的鸣叫后,又果断地一挥手,那些生物迅速在沙地里快速挖掘起来,很快就钻入地面不见了,在这些恐怖生物钻进沙地后不久,沙地上原本的洞口就被流沙覆盖了。
他快速扫视了一下已经恢复原样的沙地,似乎很满意恐怖生物的表现。又对着远处那顶奢华软轿旁的莲生国皇上背影阴险地说道:
“十年了!黑尾叶蝉国的我——令狐魅又回来了!君无悔,咱俩的账今天也该好好算算了!十年前,是你让我失去了最在乎的父王母后,今天,我要让你失去你最在乎的莲生天子!哈哈……”
说完后,他随手在脸上轻轻一抹,顿时脸上的面具很诡异地消失了,露出了他最真实的面目。
他看上去温文尔雅,再加上整个人散发出一种迷人的王者气息,令第一眼看到他的人都不舍得把视线从他脸上挪开。
他那俊美的脸庞,已经打破了男女的界限,令人难以区分!而带点邪魅的脸庞上又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洒脱不羁的成熟,嘴角习惯性微微扬起的弧度,证明他很自信且难以相信别人。
随后,他将手中的蓝色玉箫轻轻放在唇边,闭上眼睛吹了起来,随着一段极其哀伤婉转的箫音响起,他的身体居然变得越来越虚幻,没多久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