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进入了我的世界 蓝衣人

作者:牧之君 分类:都市生活 更新时间:2022-06-04 00:21:38

在西方的海洋中存在一块三寸小岛,其中它的周围是一座十万平方公里的岛屿呈现优美的弧形与它环绕。起初,海岛上并没有什么人居住,那时它的美仅仅局限于它的外观。茂密的丛林在夏天酷暑时分遮蔽毒日头,成为来往渔民捕捉食物路径的中途休息地。

有一天,阿默初次尾随他的父亲前往海洋的中心捕捉稀有鱼种,说是能买个好价钱填补生计漏洞。作为首战大海的新兵,然则他由始至终憧憬成了一场华丽的冒险罢了。

路过中途休息的小岛时肚子饿了,往身后的海岛丛林寻找足够填报肚子的食物过程中,双手搂住丰盛的热带水果准备带回去给他的父亲填饱肚子。

他第一次遇见了女子。阿默远远地注视女子的背影,自然好奇她的容貌是否美若天仙,还是平庸,还是丑八怪?结果,还是停留在原地不打扰女子。她站在海角展开双手享受海潮卷席而来的海风,透过一缕缕阳光折射她的双手,洁白无暇的双手浑然天成似的完整衬托出来,青丝被海风翻卷一根根,与海浪融为一体像是海的女儿。

阿默的父亲寻找他,休息的时间结束了,准备带他离开这座岛屿。阿默挥手告别,他不知道她能否在海角处注意他的身影,期盼有朝一日能重新踏上这片土地,并且安居于此。他与他的父亲陈述的故事,可是他的父亲劝告他放弃这可怕的想法,没有告诉他原因,他没有反驳。

夜晚他趴在竹席上仰视月光,仿佛白日所见历历在目。迫使他又动摇那可怕的想法,决定只身一人前往那座岛屿后从此定居那片土地上。忍耐不住的阿默收拾行李,趁半夜摸黑将自家仓库里的废旧木船偷偷拴上粗麻绳拉扯至海边,发动燃油机引擎启动木船行驶。

海上一片漆黑,阿默凭借零碎的记忆辨别海岛的方向。他既害怕又兴奋,离家的距离越来越远,慢慢地消失在他的视线内。此时,水中倒影星空的景致成了一剂镇定剂,他伸手去捞它反而掀起阵阵水波纹。模糊不清的星空令他笑了,期待能早些时候抵达那座岛屿。

第二天,他从昏迷沉睡中醒来后发觉船已经停泊于岛屿沙滩上。忘记了他疲惫不堪的身子迅速朝昨日海角悬崖处奔去,期盼他所期盼的邂逅,脑海充斥数不清的言语想与女子诉说。可是,没有出现,阿默有些失望的回到沙滩木船上。

他分辨不出家的方向,眼前浮现的全是无边无际的汪洋,发动机内没有了燃料,是否注定要永久居住在这座岛屿上。他饿了,没有食物的供给且刚才体力的消耗阿默早早虚脱。他累了,趴在木船上休息并沐浴在海滩上的阳光下,至少这样使他暂时忘记远方惦记的家。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后他模糊的看见了女子,本以为是梦的恶作剧,完全睁开眼后发觉他错了。

“真的是你吗?”阿默问。

女子双脚踩在细沙里缓缓地走进了木船内,双眼盯着阿默,说:“你,认识我吗?”

“什么?”阿默说。

“当我第一眼路过这座海岛时,那一刻便下定决心居住在这里。不少的渔民路过这里休息遇见了我,以为我是岛上的精怪装作视而不见,而你却不知道逃避。”女子说。

阿默躺在木船内,右手遮住刺眼的日光照射,可是日光还是通过手指间的缝隙钻进他的双眼。他,忘记了饥饿,视同于放弃生的渴望。侧眼间那三寸小岛似乎很渺小却不知道为什么吸引他的眼球,阿默羡慕它。

“如果,我可以像它那样在汪洋大海依旧保持不被其他岛屿同化或被海浪侵蚀,该有多好!”阿默说。

女子突然间发现她有些疲倦,对身旁的阿默提出请求说:“朋友,可以借你的肩膀让我休息一下吗?”

“嗯!”他答应了女子的请求,将身子挪往她的身旁。这是他第一次和陌生女性的初次接触。

阿默学会借助海岛它自身的资源生存下来,和女子回归最初自给自足的生活。建房,到装饰设计,到添置家用,原本空旷的房间里被各种木制品填满了空间,内心深处的寂寞终究让时光磨蚀。

简陋木屋的房间内有两张床,中间仅仅用书架划分三八线。这样告别他一个人的生活,女子侧卧与阿默谈话时,不经意间问了他一句话,说:“你和我生活在这岛上难道不思念另一边的家吗?”

说不思念皆是虚妄的谎言,他每天在海角等候父亲下海时经过这座岛屿的时候,目睹停泊沙滩上的旧木船的那一刻,便记挂起他的儿子。

三天,一个星期,一个月后他放弃每天在海角的等候,阿默不愿继续自欺欺人,埋怨他自己记不起家的方向,无奈像个小孩子丢失似的每天那个时候他偷偷躲进丛林里暗自哭泣。

“至少还有你,如果没有你我真不知道自己要如何活下去。”阿默说。

“谢谢你让我再次重温人与人之间的温暖,我能做的与能给的是有限的,正如生命的尽头不是你我一句话可以掌握。假如有一天我离去,请不要无用的哭泣,为了我坚强存活守护你我爱的岛屿,我会依旧站在那个海角的守候它!”女子流下眼泪深情地对他说。

月光的清透自然让阿默如婴儿般安然入睡,她多么希望他能永远安然无恙。

十年后,阿默与女子共同拥有的他们的儿子阿海,原本狭窄的小木屋花费三年整顿成占地面积约三百平米空间的木屋,这里真真切切的成为他人生的第二个家,同时也是他最后的家。

他日复一日在海角口等候他父亲的身影出现他眼前,并且骄傲的向他介绍他的儿子阿海。纵使他知道即便是十年后的今天他的父亲不会再出现,结局终究不会改变。

“父亲,爷爷住哪儿?”阿海问他的父亲阿默。

阿默摇了摇了头,回答阿海说:“爸爸也不记得爷爷家在哪里,只依稀记得那里曾经有最爱我的人住在那里,遥远且近在眼前!”

一天海岛漂来遇难的渔民,那位渔民第一眼认出了阿默,误以为他已经踏入地狱的路内心忐忑不安,折腾半天后方才平复。

阿默独自来到海滩上,此时他清楚地回忆起家的方向。原来,阿默不辞而别让他的父亲与母亲丧失了斗志,不惜变卖家中全部财产以致倾家荡产,反复寻找他的踪迹结果还是一场空。他的母亲在海岸边日复一日不辞辛苦等候他的儿子从海的另一边踏浪而归,之后他的父亲患上严重的失心疯沦落为乞丐后遭人唾弃。然则,直至去年他的父亲不幸辞世,他的母亲整日以泪洗面早早褪去乌黑的长发,白发及腰。

“你要回去吗?”女子说。

“亲爱的,你愿意和我一起回去吗?”阿默问。

女子推辞的言语中激怒阿默的怒火,终究忍不住发泄出来,瞪大双眼质问女子说:“你口口声声说爱我,愿我一生安然无恙度过!难道那些温暖填满我心窝的话一霎那间随海风而吹散,共度一生的诺言随现实化为梦境的泡沫,现在你反悔了吗?”

“我不能装作无所谓,我心中的伤无法与你分享,害怕你随麻痹的心离去就像我的父亲抛弃我的母亲,她整日闭着眼流泪继续装作无所谓,眼泪被岁月蒸发。”女子第一次在阿默眼前落泪。

阿默亲眼目睹女子的泪水,暂时熄灭怒火后替她抹去两行眼泪,紧紧抱住她在他的怀中安慰她说:“我很抱歉违背自己的诺言一辈子不会让你流泪,甚至忘了是自己愚昧无知酿成今日悲剧,自欺欺人的忘记家的方向只不过想继续与你白头偕老,终究无意间伤害了自己最亲的人。”

女子终于开口告诉阿默她的名字,尽管他从来不强迫她做她不喜欢的事,回答她不想回答的问题,说:“我是连一,抛弃我们母女的父亲过去希望能与我的母亲结为连理枝,合二为一。”

“你的母亲错过了我无力改变,但是我不会错过与你结为连理枝,至少在我活着的时候它会兑现承诺。”阿默亲吻怀中连一的额头说。

渔民没有留下来,因为海的那边还有他的家人盼望,所以他必须回去。离开前阿默乞求渔民不要告诉其他人包括他的家人他还苟延残喘的活着,渔民答应了,视为回报他的救命恩情。这次,他再次选择留在这座海岛上。

“这么做真的合适吗?”连一问。

“其他人不懂我,连你也逐渐与我陌生了吗?不是不想回去,而是我不敢回去。”阿默说。

明媚的阳光沐浴整片沙滩上,他的头发呈现暖暖的浅棕色。不知为何,阿默的脑海中总是浮现家的影子,追寻他儿时他的回忆。他想那时候的天真无邪,与发小嬉笑,一起做各种各样愚不可及的事。事后总会被长辈责骂,甚至受惩罚。

阿默的母亲与父亲下海捕鱼的期间花费三四天才能满载而归。他偏爱食物自身的美味,水煮后加点盐即可食用。在海岛生活的一段时间里,而他常常用鲜味想念海的那边的家,连一不注意时他则蜷缩在角落里暗自落泪,用书柜遮住自己的脸。

木屋的阳台摆放两具摇椅。每天下午茶时间,海风从海岸徐徐扑面吹来,他们倚在摇椅上,彼此之间互视。

“默,世间成千上万的女子然而你为什么偏偏爱上了我?”连一问

他抚摸连一修长的头发,脸颊的皮肤亲切般贴在上面,微笑地回答她说:“你的纯洁之美并不是世间女子皆有、乌黑的情思和若愚的性子也并不是世间女人皆有。遇见了你,我心底最深处崩发出一股热情,让我感觉我们将会在一起。”

“可是因为我,你的人生,你的家人,瞬间支离破碎,一切的一切无法再改变。我是不幸的人。”连一双手捧着脸颊痛苦流涕与阿默诉说。

“我爱上了你,你用你的爱弥补了我二十年一直姗姗来迟的爱。倘若你是不幸的人,那么从现在开始你不是了,我会一直陪伴着你和我们的孩子。”阿默说。

几天之后阿默给他的父亲在家的附近立碑,并刻铭“不孝子阿默之父之墓”。他注视那堆坟墓,感受到亲人离去的无助与无奈,往事种种一同埋葬在地底下。一想到他的父亲睡在寒冷的地底下,不免开始自责他的鲁莽,他的愚昧,结局还是失去他。

阿海拉扯阿默的衣角,追问过去和阿默一直在海岸等候十年的爷爷去哪儿了,说爷爷什么时候才能漂洋过海见见他,他想爷爷了。他如实地告诉他的儿子说爷爷不会来了,永远睡在寒冷的地底下,今天如此,明天如此,以后依旧如此。

他没有向阿海撒谎,他害怕那无休止的谎言链,不希望儿子重蹈覆辙走进他的路。阿海听闻他的爷爷驾鹤而去后痛哭流涕,紧紧地抱住他的父亲,一阵阵撕心裂肺的哭喊。

阿默羡慕他的儿子有勇气光明正大的为他的爷爷哀悼,而他懦弱的躲在黑暗的角落里暗自忧伤,甚至连简简单单的一句“我爱你”从未对他的父亲亲口说出来。

连一在阿默的父亲周围播种了向日葵的种子,每天早上与夜晚各浇灌一次,海岛的温度让向日葵生长发育的过程中吸收了充足的营养,暖暖光线似乎比平日里见过的向日葵更加灿烂夺目。

阿海常常躲进向日葵花林玩耍,穿越花林攀登上山峰岛的四周一览无遗,连三寸小岛的外貌和沙滩上眺望的时候截然不同。

很快的阿默平复了心情,恢复往日的平淡的生活。夕阳西下,回归三百平米的木屋里,在此之前阿默把上山峰时采摘的野花赠送他父亲的坟前。阿默的父亲过去和阿默说过他一生依靠自然界生活,也是自然界哺育了他几十年,他热爱自然界的一草一木,如同胞母的兄弟们似的。

一晃而过十年后,阿海长大了。有一天他乘木船满载而归,和阿默说在海岛的那一边遇上了一位让他动心的女子,他想追求她。

阿默笑了笑,仿佛看到了自己的一生,说:“你爱她吗?”

“爱,甚至超越了自己的生命,和父亲爱母亲无差别!”阿海爽快的回答阿默的问题。

连一穿过丛林后无意间听见他们父子间的对话,极力反对阿海的声音,说:“你是我们的儿子,你喜欢谁我无权干涉你的幸福,你的选择我一直尊重。但是你的父亲不希望你重蹈覆辙他曾经走过的路,爷爷…”

“让他去吧!”阿默说。

夜晚时分阿默吃完饭后走往他父亲的坟前,借助火把的光芒为父亲的坟堆拔除杂草,抹去石碑上的尘垢。他第一次光明正大地放声痛哭,对着他父亲的灵位,说:“父亲,阿海重踏我过去的路这并不是我希望发生的,可是我错了。如果他的真爱在海岛的那一边,我实属不该自私的强留在我的身边,因为他是我爱的儿子。”

“谢谢你,我的父亲!”阿海说。

第二天早上起来发现阿海的床位空荡荡,没有了阿海的鼾声房间安静许多,也冷清了许多。他和连一攀登上山峰,向海平面上的儿子招手,面露微笑的默默望着儿子追求属于他的幸福。

阿默和连一两人每天装饰设计自己的木屋,细节丝毫不放过,等待有一天阿海和他们的孙子回来探望祖父母。

夜已深,连一熄灭了火光,搂住阿默贴在他的胸膛上问:“现在我老了,不再是过去的妙龄女子,白发、皱纹会慢慢侵蚀我的容颜,想想每日与每天不断年老色衰的人共枕,你害怕吗?”

“我也会老啊,一想到能与你白头偕老,真好!”阿默说,亲吻连一的额头且抚摸她的脸,回忆起第一次遇见连一的场景。

突然间连一口吐鲜血染红了蓝衣,眼神迷离且脸色发白,奄奄一息的告别阿默说:“我曾记得你对我说过‘别留下我孤独一人’,我也回答‘我不会离开你。但是今晚,所有的一切,死亡的威胁让我不得不闭上双眼离你而去!阿默,你能为我最后哼唱你的摇篮曲吗?”

阿默来不及再次接受死亡的事实,紧紧抓住她的手,无奈地为她哼唱那首摇篮曲。

晨曦降临,物是人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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