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多久啊!就训练出一支精锐骑兵!
那个深得栾廷玉夸赞的尚教师了不得,果乃神人也!
祝朝奉骇然,感慨等情绪涌上心头,又很快压下去。迅速扫视下方,下令开门放外面的人进来。目光落在前方的扈成身上:“扈成,说好井水不犯河水,你们扈家庄却打上门来,这又当如何说?”
“老太公,这事应该问你三儿子啊?”扈成在马上抱拳。
“我儿祝彪?”祝朝奉还没反应过来,便看见住彪,祝龙,祝虎三兄弟冲上夯土强,指着扈成大吼:“扈成,你敢带人来我祝家啦,难道是造反不成了?祝家儿郎,不要怕,跟我们冲出去杀光他们。”
人多胆壮,祝家庄人又是嚣张惯了,最容易被鼓动,人们纷纷叫好。不少热血青年更是呐喊要打。
“哼,给我闭嘴!”祝朝奉皱眉,大喝。
祝彪,祝龙,祝虎有些不乐意,还要多说见老头脸色阴沉的可怕,一个个目光闪躲,不敢说话。
扈成笑呵呵的,语气很温和:“老太公,井水不犯河水,我相信出自你的意思,也相信你的为人。”
说到这里,扈成语气一转:“但是为何还要做那些下三滥的手段?谁家的田埂接壤,谁多种植些,沟渠过界,乡里乡亲的,为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找茬闹事有意思吗?还有官府隔三差五跑来扈家商铺闹事,你当大家都是瞎子,都是傻子不成?”
“这这…有这
种事情?”祝朝奉语塞,疑惑过后脸色更加难看。老头子已经想到自己的儿子耍手段。
“祝老太公,在下尚头强,”王进拍马上前,声若洪钟。令尚桂花和虎三娘撇嘴表示真难听的名字。
“哦哦,原来是尚教师,有礼。”祝朝奉赶忙抱拳。伸长脖打量百多米开外的男人暗叹果然威风凛凛。
王进也客客气气的,没有丝毫找茬的意思:“太公,我们此次前来只是来打个招呼。跟您说明我们为什么来这里,并无恶意,希望您老人家能够约束下面,有些小事就不要计较了,免得难堪不是?”
“不错不错,老夫一定严加约束。”
“另外一个就是特意告知您老,扈家庄最近遭窃。你儿子唆使女儿嫁到祝家的李老头盗我几十匹宝……”
王进商量语气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怒吼声打断:“放屁,明明只有一匹,哪来的几十匹,你又想讹……”
千百道目光齐刷刷地看向那个跳出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祝家三公子祝彪指着王进下意识喝骂,脸上写着愤怒二字,只是觉得不对声音戛然而止。
哟呵,做了坏事,不打自招喽!
而且就像万众瞩目般,明目张胆地暴露在众人眼前。
“嘿嘿嘿…”尚桂花笑得差点从马上掉下来。用嗔怪的眼神瞥向王进,好像是在说“你这人太坏了”。紧接着,扈成,扈三娘等骑兵指着祝老三大笑。
“哈哈哈……,这家伙
是个蠢货呀!”
“哎哟,笑死我了,老子从未见过如此厚颜蠢笨之人!”
反观祝家庄的人,人人如丧考妣,太他麻丢人了。
祝朝奉脸色铁青,气得指着祝彪说着“你你…你这个逆子”,最后捂住胸口,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栾廷玉脸色也很难看,一把搀扶老家主低声安慰。
祝彪尴尬过后就是满脸狰狞:“该死的,你敢诈我?”
王进冲对方露出一个和煦的微笑:“三郎,之前只是怀疑没有证据,可没想到你这么蠢,自己承认。不过你也不用怕我又没人证,不能把你怎么样。”
说完,他不再理会对方,又看向能够做主的祝朝奉:“太公,偷马只是个开始,恰好被我徒弟遇上追赶。而你儿子好像请了边军将领董平吃饭。两方人马相遇差点打起来,袭击官军,我扈家估计就完了。这个连环计的确非常妙,可谁愿意造反?而且也太过急切了,不是你们干的又是谁干的?”
愚蠢,愚蠢至极!祝朝奉在心中狂吼,如何生出这么个笨蛋?耐不住性子,摆明了就是暴露祝家。
“祝太公,之前三公子亲口承认,明人不说暗挂了。我徒弟山士奇被董平刺伤,这件事我会找他算账。”王进提槊拍马,杀气腾腾,态度急转直下。
“但是你祝家庄所作所为,欺人太甚,不跟你们计较真当我们是泥捏的,只能给你们一些教训长长记性。”
“尚教师,有话
好好……”祝朝奉急忙呼喊。
“哼,好好说?”王进冷笑连连:“一有好处你们跑得比鬼都快。上次跑到扈家庄打秋风我们忍了。这回又无缘无故的偷盗我的宝马,是可忍孰不可忍。老子今天带人过来,就是想要一个说法的。”
“呔,要说法?你们又能怎么样?有种就攻进来!”
祝家三杰谁不是自持武力?眼下被人打上门来还大放厥词。祝龙,祝虎按捺不住怒火,吼声如雷。祝彪更是恼羞成怒要上场,及时被栾廷玉拽住。
“师傅,我要去教训对方!”祝彪怒火攻心,忘乎所以。狠狠甩开栾廷玉,却遭到祝朝奉一个大耳光:“教训?连人家徒弟都打不过,你是去送死?”
祝彪被大嘴巴子抽醒了,捂着脸不说话。
“哈哈哈,知道你们不敢出来,我也没指望抓俘虏。”王进望见夯土墙上的一幕大笑,狰狞可怖。
“老子把话撂在这里,我那匹匹白龙驹必须要还回来。也要平息此次事件的影响做出合理的赔偿。不然,老子让你们祝家庄永无宁日。官府关系没你们硬,不代表就没人卖命,咱骑驴看唱本,走着瞧。”
“兄弟们,走啦,哟呵呵……”
王进没给对方任何机会,说完,便带着队伍撤退。数百骑兵再次发出狂野的呼嚎,大笑着迅速离去。
祝朝奉见状伸出的手颓然放下,一股无力感涌上心头。老头可不认为对方的威胁仅仅只是
说说而已。
当天下午,一系列的噩耗再次传来。
祝家庄在各处的商铺,酒楼等地方几乎都有事情发生。不是有人在菜里吃出虫子,趁机殴打小二将事情闹大,就是有人跑到粮铺说中毒大吼大叫。影响到正常生意,也造成难以控制的不良影响。
同样的手段,这是真正的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祝朝奉接到一个又一个坏消息,心情坏到了极点。又甩了始作俑者祝彪几个大嘴巴子,跳脚大骂。
“瞧瞧,就你会用这些小手段,别人就全是傻子?这全都是你惹出来的,老子怎么生出你这种蠢货?那匹马呢?老李头又在哪里?你倒是说啊?”
祝彪捂着多了好几根指印的脸颊,有些畏惧地看着老父亲。从来没见过老头发这么大的火,如同竹筒倒豆子般地把事情说来,眼神怯懦却夹杂怨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