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国玉玺,是一把双刃剑!
王进从得到的时候就知道,所以甩了出去。曾头市不知道是圈套,以为得了宝贝沾沾自喜,兴奋难耐。哪怕跑了一个大块头郁保四,也无伤大雅。
他们以为别人不知道他们有玉玺,可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们去皇宫偷盗,偏偏他们不知道别人知道。
所以沉浸在喜悦中和美梦中!
可是随着时间进入五月份,天气变得炎热。还不等宝贝玉玺送到北方大金国完颜阿骨打手中邀功。曾头市实际掌控者曾弄,察觉出事有些不对劲。
首先本来热闹的集镇上变得越来越冷清了,放到以往端阳节临近热闹非凡。眼下别说运送货物的商队歇脚,连来卖荷花灯,唱戏耍杂技的人都没有。
其次是有人赶着牛羊放牧,便一去不复返。陆陆续续几天有十多户人家来报,派出好几拨人搜寻,犹如石沉大海有去无回,令曾头市上下警觉或慌乱。
最后一点便是曾头市有不少陌生人在徘徊游荡。曾头市队伍靠近,便化作鸟兽散消失的无影无踪。有时候追击人少了,会遭受到袭击,当场殒命。
曾头市四面八方都是这种情形!
“这不正常啊!”曾弄又召集几个儿子,满脸凝重。自从得到传国玉玺,庄上正副教师史文恭和苏定逐渐被疏远。类似这种会议根本没有机会参与。
“父亲,会不会是郁保四搞得鬼?”曾涂疑惑的问。
曾弄点点头,
叹了口气:“现在看来,多半是了。四处造谣,说玉玺在曾头市,引来牛鬼蛇神。”
“我说什么来着?”曾密狠狠跺脚:“他并不知道玉玺。你非要杀他们,却又让对方跑了,惹来一身骚。”
“好了,事情发生休要再提!”老大曾涂喝斥兄弟,严肃地强调:“眼下当务之急,是要如何应对?”
“不错,大哥说得对!”曾魁,曾升几个纷纷附和。曾弄这个老家伙看向大儿子脸上也露出欣慰之色。
曾密见状,也不好再多说,转移话题:“现代周围情况不明,敌人数量也不清楚,人数应该不少。”
“父亲,目前局势不妙,要不把教师请过来商议?”曾涂想到有勇有谋的教师史文恭,想了想提议。
“不可,之前没有告诉,现在说了反而增加芥蒂。”曾弄也有些意动之色,可沉吟片刻后摇头。
“那您看该怎么办?”
“是啊,人心惶惶迟早出事。”
“父亲,要不咱们主动出击?”
“不可!我们不知敌人的情况,避免兵力分散被埋伏。通知下去,男丁集结,你们各自带人严防死守。同时做两手准备,求援宋朝廷,又向北方联络。”
曾弄活了大半辈子,人老成精。不能说是一个智者,却也是经验丰富。指挥井井有条,各自行动。曾家五虎头脑简单是莽夫,觉得老爹好有本事。
而曾头市这个做法误打误撞,是正确的。
目前四个方向都有敌
人。北面是田虎五千大军,西面是抱犊山两千骑兵,东面是梁山泊三千精锐,南面是王庆三千喽啰。另外还有各路赶过来的江湖绿林人,数量约摸着也有三两千,犹如团团包围。
曾头市乃是凌州一霸,自身实力不容小觑。各方赶过来的江湖豪客,没有谁先当出头鸟。直至赶过来的人越来越多,占据优势,人多胆壮,跃跃欲试。
河东田虎人数最多,实力最强,最是嚣张。趁着夜色,率先偷袭曾头市。王庆急于立威,不甘示弱。北面喊杀两刻钟后,从南面突袭,试图南北夹击。
西边的水泊梁山和东面的抱犊山骑兵不约而同地同时投入。大小山头的强人山贼抓住机会见缝插针,打家劫舍。劫掠金银钱财,牛羊牲畜。然而,曾头市人多势众,又多是骑兵,依托地形痛击敌人。
曾家五虎果然凶猛,个个武艺高强。女真人的确骁勇善战,悍不畏死,哪怕分兵迎敌都占据优势。
可惜四面强人多有高手,田虎麾下董澄,邬梨,竺敬等。王庆带着腾戣,贺吉,抱犊山也有欧阳寿通,倪麟,文仲容,梁山也有鲁智深,林冲,各山头也有不少高手。各展所能,与曾头市殊死搏杀。
集镇四面到处都是喊杀声,双方激战。
天明时分,没了黑夜掩护,互有损失,各自率兵退去。
损失最大的还是曾头市,纵使女真人骁勇善战,却架不住敌人众多,计谋
迭出。加上全家老小都在,房屋点燃,一烧一片,蔓延的大火烧死不少。
天色大亮,繁华的曾头市断壁残垣,尸体横陈。冷清的街道,黑烟滚滚的屋舍,说不出的凄凉!
一夜间,上千族人死亡,两三千人受伤。曾弄预感到大祸临头。醒悟那块玉玺不是功劳,而是催命符。
与此同时,曾头市两位教师爷史文恭和苏定遇到困境。这段时间被疏远,冷落,本来疑虑重重。可自从听到曾头市偷窃皇宫中的传国玉玺恍然大悟。
怪不得曾头市屡屡有行动避开自己,怪不得那天晚上要追杀合作伙伴郁保四,原来真是杀人灭口。昨夜一场厮杀,曾家自始至终,没有过来吱会。
仿佛两个高手不存在似的!
更令人寒心的是他们的住所周围还有不少人在暗中监视。尽管隐藏的很好,却如何能瞒得过两人?
“兄弟,你我终究是外人!”苏定声音沙哑,低声道:“我们不知情,所以没有像郁保四等人被灭口。”
史文恭神情有些迷茫,好半晌都没有接话。莫名其妙的想起当年王进嘲笑说自己是曾文恭,想想曾头市所作所为,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浮现脑中。
“嘿嘿嘿,两位教师如何忧虑?”
房间里突然响起怪异的笑声,史文恭和苏定扭头看去。骇然发现,不知何时房间里多了一个小个子。
“你是何人?如何出现在这里?”史文恭下意识摸刀。苏定身子
也是微微前倾,随时都能暴起伤人。
“两位,小弟时迁,特意来救两位教师。”那小个子贼眉鼠眼,尖嘴猴腮,正是鼓上蚤时迁。见史文恭和苏定目光不善连连摆手,接着又语重心长的说。
“传国玉玺被曾头市盗窃意欲送给大金国太祖皇帝。惹得江湖上群情激愤,各路强人少说三两万人。朝廷也勃然大怒,派大军护送天使赶赴凌州,勒令追回玉玺,驱逐女真人,两位教师是英雄人物,执迷不悟做蠢事,不要到时被子孙戳脊梁骨。”
史文恭和苏定剧烈收缩,说明内心不平静。
“你说的如何是真?”苏定平复心情,声音沙哑地问。
“最迟三日朝廷便会来人。”时迁信誓旦旦地说道:“女真人,忘恩负义,狼子野心之辈,需要你们之时教师爷叫着,不要时弃之如敝履,犹如外人。你们看着吧!昨夜吃了亏,他们很快回来请你……”
“师傅,师傅,祸事了……”话音刚落,外面传来熟悉地呼喊声,接着急促的脚步声逼近。史文恭和苏定错愕的对视一眼,又回过头,却发现时迁不知去向。只有一张二指宽的纸条飘到史文恭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