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成功打消了扶软的念头,不过她还是跟陆砚臣提了一句,“连萤家里的情况好像不太乐观,但她性子要强,肯定不愿意跟我们说。”
“连叔叔不是个合格的生意人,会有今天这个局面也在意料之中。”陆砚臣看向她,“我知道你想帮连萤,可有的时候,帮忙解决不了根本上的问题,这个世界本就是残忍的,没有人能一直待在舒适区,更不可能靠着别人待在舒适区。”
道理扶软都懂,但她还是想帮一帮连萤。
只是目前她并没想到更好的办法。
回去的路上,扶软去了一趟星河湾附近的超级市场,买了一些做柚子酥需要用的东西。
食材和配比都是她在小荷馆问点心师父要的,打算回家根据点心师父给的制作方法做柚子酥给爷爷吃。
当然考虑到爷爷有糖尿病的问题,扶软在口感方面选择了代糖,而且份量也降到了最低。
陆砚臣有些吃味的问扶软,“那我呢?我生日你送我什么?”
知道他是个醋精,但没想到他连这种醋都吃。
扶软一边处理着柚子一边说道,“我给爷爷做柚子酥是因为我愧对他,小明跟我说了柚子树的事,我想做点什么来弥补自己犯过的错。”
陆砚臣没料到会是这个原因。
他没作答,只是无声的从后面抱住了她。
扶软偏头问,“怎么了?”
“想看看有没有我能帮上忙的。”
“现在先做柚子蜜,要等柚子蜜发酵好之后才能做呢,早得很。”
“那我就抱着你,看着你做。”陆砚臣不撒手。
扶软无奈,“你这样抱着我,我还怎么做事啊?”
“不管,就想抱着你。”
扶软,“……”
知道这男人幼稚,但不知道他能幼稚到这种地步。
扶软按照点心师父给的步骤做好了柚子蜜,虽然多花了一点时间,毕竟有个‘揽腰虎’碍事。
……
白念生因为连萤对他的态度郁闷了一整晚,正好有朋友约着喝酒,他便去了。
“生哥,这是我一哥们刚开的酒吧,以后还请你多关照关照。”
“好说好说。”白念生打量了一下酒吧的环境。
还行,虽然档次跟他平时去的那些地方没法比,但也有自己的特色。
“生哥,我哥们说一会儿安排几个美女过来作陪,就当是感谢生哥来捧场了。”
白念生摆摆手,“心意我领了,美女就算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好那一口。”
还真不是白念生虚伪,了解他的人都知道他是个挺洁身自好的人。
这一点可能是受其父母影响吧。
白念生的父母,是出了名的恩爱夫妻。
用白念生自己的话来讲就是,他跟他姐就是个意外,父母才是真爱。
这个说法光从他们姐弟二人的名字上就体现得淋漓尽致。
他叫白念生,她姐叫白爱生。
生就是他们母上大人的名。
据说,白念生还差点叫白超生。
起因是当年白太太生女儿白爱生的时候,难产,把白俊成吓出心理阴影了。
生下长女后就一再表示不生二胎,结果机缘巧合之下,白太太又怀孕了。
可把白俊成给吓坏了,公司也不管了,整日整日守着自家太太,生怕她有个什么三长两短的。
当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的地步。
好不容易熬到母子平安,白俊成当晚就去做了结扎手术。
后来给白念生取名的时候,白俊成说他是超生的,坚持要叫白超生。
白太太刚生产完气虚得很,在听到这名字后挣扎着起来扔了个枕头给白俊成。
白俊成这才把白超生的名字改成了白念生。
有这么一对模范父母在上,白念生在这方面还是比较洁身自好的。
甚至还一度被嘲笑说是母胎SoLo。
偏偏那人没眼力见儿,还一个劲的给白念生推荐,“生哥,你信我,我哥们为了提高酒吧的热度,请的都是高质量的美女,还有不少女大学生呢,绝对能让你满意。”
白念生心情本就不好,被他这么一难缠,脸色已经有些沉了,“你们玩把,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生哥,生哥……”那人也意识到白念生不高兴了,急忙赔罪,“生哥你别生气,你说不叫就不叫。”
“我去透透气。”白念生觉得闷,丢下一句就离开了包间。
外面正是热闹的时候,随处可见随着音乐扭动着身体的男男女女。
白念生穿过人群的时候,还被两个女人搭讪,但都被他婉拒了。
快走到大门口的时候,他依稀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白念生脚下的步伐一顿,下意识的回头,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大哥,你确定我喝了这三杯酒,你就把这箱酒都买了?”连萤跟坐在卡座里的男人确认着。
对方怀里还搂着个穿得很轻薄的女人,眼睛却紧盯着连萤。
摆明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
没办法,连萤长得太漂亮了。
一对比,怀里的女人就显得庸俗了。
男人的劣根性在这种场合总是展现得淋漓尽致。
“我说话算话,只要你喝,这些酒我都买了,大伙都可以给你作证。”
“既然大哥都这么说了,那我就不客气了。”连萤弯腰去端桌子上的酒杯。
面前的男人们纷纷往她胸前看去,猥琐得狠。
可惜连萤动作太快,他们什么都没看到,她已经站直了身子,跟那个说买单的大哥举了举杯,就把那一整杯酒,一口气不歇全喝了。
“好!”放话的大哥吆喝了一声,“爽快,我就喜欢爽快的女人。”
连萤又端起第二杯,和刚才一样,仰头就要喝。
手腕却突然被人抓住。
她回头,就看见一脸盛怒的白念生。
不知为何,连萤心里紧了一下。
难堪狼狈的情绪瞬间涌上心头,让她下意识的回避了白念生的视线。
她试图挣脱自己的手,甚至已经预料到白念生会说出多难听的话。
卡座坐着那位大哥见有人出来扰了自己的性质,便沉下脸问,“你谁啊?”
白念生看了看连萤,抓着她的手依旧没松,而是用另一只手拿走她手里的酒杯说,“我替她喝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