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容昭被刘若兰带着也参加了两场宴会,这头一场倒是没什么大事,主要就是在赵家,也就是威信侯府,以前的大公子,现在成了世子爷,而赵恒则是天天舞刀弄枪的,竟然也真地让他有机会一展身手了。
前头打了一年多的仗,谢荣恩是从一开始就直接去了边关的,而赵恒则是半道上自己偷着去的。
当时没把赵夫人给急死。
好在,有惊无险,而且赵越也不可能真地不管自己的儿子,还是给派了几个身手利落的人跟在身边的。
谢荣恩这里同样也是。
他是在大军开拔之前便走的,先跟着那两万的骑兵快马加鞭赶到了边关,他原本就有个职位,身边自然是有忠心的手下。
谢修文不放心,又给安排了两个人在身边护着。
这仗虽然是打得辛苦,谢荣恩也受过两回伤,但好在挣了军功,下个月就能回来了。
赵恒是年前就回来的,不回来不行,赵樱给他写信,说母亲哭得眼睛都要瞎了,赵恒见那边递了降书,便请命回来了。
谢荣恩要随着大军一起回来,二月底能到京城就不错了。
人虽然还没回来,但是圣上对他们的封赏都已经下来了。
谢荣恩被封折冲都尉,因为是中府折冲都尉,所以官拜从四品。
听起来就有些吓人!
可事实就是如此,武将的晋升路子主要就是通过打仗,只要立了功,那就是升官有赏。
谢荣恩得封折冲都尉,手下要管着一千人,下府管束八百人,而上府而是要管束一千二百人。
谢荣恩已经很知足了,他还年轻呢,以后有的是机会再挣军功。
谢荣恩的官职到了从四品,回京后,就可以给自己的母亲请封诰命了。
谢修文也知道这个,但是叔侄二人都很有默契地没有提,主要就是怕再生出其它变故。
刘若兰如今已经是从三品的诰命夫人,谢荣恩若是为自己的母亲请封,按制应该是正五品。
不过,这种机会只有一次,谢荣恩是给王氏请封,还是给自己的妻子请封,就得看他自己的了。
一般而言,都会先给自己的母亲请封。
当年谢修文主要是因为考虑到刘若兰在京中走动,所以才先给她请封了诰命,后来自己官职晋升,也还是顾念着孝顺二字,再加上当时他官职升得太快,又不好再升职,所以当时给母亲请封了诰命。
至于谢荣恩嘛,谢修文估摸着他会先给王氏请封。
毕竟谢荣恩妻的是将门女,没有诰命,她在京中走动也无敢得罪。
谢荣恩娶的就是那位收他为弟子的云麾将军的幺女,这会儿孩子都满地跑了。
赵樱嫁进了曹家,也就是当年和赵越一起办案的曹新家。
赵樱虽然是庶女,但她在赵家得宠呀,连嫡母都宠着她,所以她嫁入曹家倒也不算是多难以置信之事。
或许也是因为她庶女的身份,所以她嫁的是曹家的嫡次子。
若是长媳,以后要执掌家业,赵樱庶出的身份可能还差了些,哪怕是出身侯府,对于一些清贵人家而言,也是不妥的。
好在,曹家二郎也是位青年才俊,如今和谢荣晖一样,都是举人功名,这日后想要入仕,想必也不会太难。
第二场宴会,是陈家主办的。
陈娇娇自然也要去的,几个大人都没带孩子,主要也是觉得天气有些冷,怕孩子们再受不住。
陈博如今在陈家的地位稳固,毕竟官职一直在稳中求升,且也的确是受到了上面的重视,所以这几年陈博这一房自然是在陈氏一族中很显眼。
陈家的宴会,一开始还没什么,到了后面,谢容昭和陈娇娇就听到了有人在私底下说谢容昭不能生之类的话。
如果只是说她,谢容昭也就忍了,谁知道还能有人把这件事情往刘若兰身上扯。
只见那位瞧着还年轻的小媳妇又道:“听说谢夫人自己就不能生,成亲后只得了一个女儿,要不然,也不会过继两个儿子到膝下了。啧啧,你说说谢大人也是可怜,位高权重,可连个亲生儿子都没有。”
“这个,毕竟他们不是京城人士,具体的事情,咱们也不知道,还是莫要议论的好。”
那小媳妇一翻白眼儿:“少来了!这京城谁不知道谢大人身边干净得很?那刘氏不能生,也不许夫君纳妾,那就是个妒妇!而且刘氏的女儿谢容昭也不能生,我看这就是什么样的娘亲养出什么样的女儿来。”
这话是越说越难听了。
不仅仅是她们二人听到了,刚刚踱步到这里的刘若兰和许如意二人也听到了。
“放肆!”
刘若兰还没吭声呢,许如意先发火了。
“你是哪家的?怎敢在此妄议诰命夫人?”
小媳妇吓得往后退了一步,随即看到所处的位置,又似乎是恢复了些信心。
“给谢夫人王夫人请安。”
看来是认得她们二人的。
许如意正要说话,被刘若兰一把给拦住了。
那小媳妇见此,只以为这是陈家,她们不敢太放肆,没想到刘若兰轻飘飘地来了一句:“来人,掌嘴!”
“是。”
古氏立马上前,没等小媳妇反应过来呢,直接啪啪就是两巴掌!
这下子把人都懵了。
其它人一看情况不好,立马都跪在了原地。
“还请夫人恕罪!”
无论她们是否参与议论了,只凭她们都在这里,那就是罪过。
古氏冷眼盯着她:“你也是妇人打扮,报上名来,是哪家的娘子?”
为何不称她夫人?
主要就是因为古氏跟着刘若兰这几年四处走动,并不记得曾见过这位妇人,所以只以为她并非官眷。
“你,你竟然敢打我?我是陈家人,你们上门做客,竟然还要打主人家,世上哪有这个道理?”
刘若兰皱眉,古氏直接怼回去:“你是陈家人,可是这一家的陈家?若不是,那你还真算不得主人。还有,即便是主人又如何?请了客人上门,不是为了好好宴请,难不成是为了请来羞辱的?我家夫人乃是从三品诰命夫人,我倒是想要问问你,你仗的是哪位大人的势,觉得可以肆意羞辱我家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