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暮下意识凑近了些,江煊自然跟在她后面。
一个不算太高的中年男人——或许是老人家,站在台阶上几级,迎着阳光看出他的头发并未全部发白。没有风,所以他的衣服头发和胡子,都没有飘起。
总而言之,一副德高望重的模样,双颊红润,开口说道:“所有新生,站到最前面。”
声音不大,可是说为温和,落到每个人心里时,居然一字一沉,五脏六腑都略有振动。
卿暮和江煊应声站到前面去,后面是老生,多半都在轻轻交头接耳,讨论今年的新生。
“不会一届比一届差吧。”
“实力差都还好,我觉得人品才是最重要的。”
“确实,现在的年轻人越来越嚣张了,要道德没道德,要实力没实力……”
“你有多老了一样,不就比他们大个两三岁嘛。”
……
卿暮没仔细听,她的注意力都在院长身上。她连他丹气的流动都没感受到,按理来说,法将之间,无论阶度高低,多少会有点感应。
卫赢洲没有,一点也没有。若不是知道他是院长,估计会被认成普通人。
真是可怕的实力。她暗想,不知道自己离他还有多远,这辈子应该都达不到了吧。
“不愧是院长……”江煊的声音小到几乎没有,“不过,各系的老师都还没有出来。”
江煊频频回头。
“看他呢?”卿暮指谢又临。
“没看见……”江煊没有否认,没看见,只好回过头。
卿暮看见了,没有和她说,因为谢又临的身边有一个女生。
“选系向来是我院的大事,涉及到日后你们的学习和文武试的成绩,找到一个适合自己的法系,尤为重要。”
言简意赅,只是把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严肃地说了一遍。
“接下来,请出我们各系的老师。”他走流程很快。
但卿暮只在花系的老师出来时集中了注意力。
“……花系,白欣。”
是一个女人,一眼就看出来自豪的女人,脸上没太多表情,只有自豪,那自豪是张扬的,放纵的,逼近骄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