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在返回了。”孤婪说道。
“这是虚羽的缺点,我不喜欢。”萧雨歇说道。
两人的话听上去没有任何联系,但她们彼此心知胜明,孤婪知道陆舟汐的情况是靠鼻子。于公于私,她都认为萧雨歇不该再去。
当然,如果萧雨歇真的起飞了,她也不会阻拦。
而萧雨歇的意思,则是虚羽的出现会暴露她的想法,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想飞就得张开翅膀。”孤梦只说了这句,作为评价。
无论虚实,都一样。
萧雨歇听懂了,依旧不再接话,看着天空,等那张美丽的脸落下。
“飞得真慢。”孤婪也看着天空,散漫道。
既然两人都在看天,那么陆舟汐从出现到落地的全过程,她们也始终在看。
陆舟汐被看得好不自在,心说你们就不能泡好茶出来喝
“还蛮好用。”她说道,“要飞多久?”
“我全速飞了三天。”孤婪答道。
“有这么近吗?”陆舟汐疑感。
“我飞得比你快,而且……我三天一刻也没停过。”孤婪的脸上有一抹小骄傲。
陆舟汐苦笑,心说你就不能一次性说完
孤婪从陆舟汐手里拿过盘,用盘上转有的针扎破手指,又拿出另一个铜盘,摘在上面,边说道:“我离开以后,整个嗜族的边境和防御全变了,估计判城的要职也都调了个遍。”
孤婪说这话时微低着头,铜盘上的鲜血化成灰烟。
陆舟汐看不清孤婪的表情,想也知道这时她有复杂的情感才对。今日的话题都在谈及孤婪的过去,无论背叛为何,总带伤感。这个伤口被反复触碰,没有揭开,但也会痛。
孤婪想要一刀两断的过去,被公主殿下和羽鹿小姐拉近了。
“所以我真的不知道什么了,如果在路上想找我,用针扎手便是,我不能过去,但可以通过日盘护法。”
没有烟,没有颜色,但有力量在涌动。
“这也是日盘的一部分。”孤婪扬起薄铜盘,“血液是纽带,一方染上鲜血,联系就建立了。”
“你能感知我们的情况?”陆舟汐问道。
“另一方也要沾血。”
“怎么什么都是血?”陆舟汐秀眉微蹙。
什么都需要血,虽然晕并不大,无伤大雅,但肯定会疼。哪怕是不怕疼的人,自然也不会喜欢疼。
“我们很需要血,也最不缺血。”孤婪如实说道,“我们流血也不会多痛,除非断了什么……”
孤婪没有说下去,但谁都知道她意味为何,不约而同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