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川,我想问你几个问题,我不希望你骗我。”
“你说。”
“这辆车是你的嘛?”
“是的,你要是喜欢我可以送你。也可以再给你买台新的。”
洛冰并没有接他的话“那么前天晚上你借给谁了?”
凌川反应过来了,前天晚上会车一瞬间,洛冰应该是记住了车牌“没有借给任何人,我在这里也没有任何朋友,前天晚上我去接你下班了。”
“可你不是……”
凌川微微摇了摇头“困不住我,你应该也发现我衣服换了吧?”
“嗯,可是你明明能出去为什么还要待在那里。”
“不想惹麻烦,我不在是军人,也失去了保护伞,并不能为所欲为。”
“那么你是做什么生意或者什么工作需要四部手机?”
“偷拍”
洛冰皱着眉“什么意思?”
“你可以看”凌川认真的说着“上面更多的是女儿,其次就是你。从我回来那天到现在,前天的错过了,前天我回家换衣服,将新手机放在家里充电,只拿了iphone8和s9,忘记了那天你上班,晚饭后我去接你,看着你抱着女儿在俱乐部走出来,我想拍下来,可是内存不足了。”
洛冰好奇的拿起两部手机,并没有锁屏密码。
手机很干净,甚至一个联系人,一个电话都没有打过。
没有游戏,没有音乐,当洛冰点开相册。
屏幕上满满的都是悠悠,鲜有几张是自己。
洛冰也不说话,一张一张认真的欣赏着。
凌川也不打扰。
直到来到小河村“到了”
洛冰点了点头。凌川打开卷帘门,将车开进车库。
两人一起下车,走进屋子。
洛冰也被奢华的装修吸引了“你自己住?”
“嗯”凌川回应着,走到冰箱处“喝点什么?”
“水吧”凌川两瓶水,拧开后盖好,放在洛冰面前。
洛冰轻声“谢谢”
“不客气”
“你能告诉我你的工作吗?”
凌川点了点头“我没有工作,退伍到现在,都没有工作,也不想工作,说实话,在我心里,能远远的看着你们就知足了。”
“为什么?你不想孩子叫你爸爸嘛?”
“想,有时候做梦都会笑醒,可是我知道,我又有什么资格呢?”然后自嘲的笑了笑。
“你首长当初说你是孤儿,我没有相信,今天我更加坚定我的判断,看着你花钱大手大脚,而且房子,车子都算豪华,你又没有工作,不说富贵人家也是大家大户吧?”
凌川摇了摇头“老家是白城的,一次没回去过,我并不知道在哪个县,哪个区,或者哪个村,95年白城发洪水,我被带回部队时,我只有几个月大,这些年一直也是在部队长大,这一年全是我步入社会了,钱是退伍费,还有两位战友的资助,我对钱没有概念,甚至不知道退伍费多少,他们给我的卡有多少,我只知道买东西的时候能刷,够用。”凌川掏出三张银行卡“这是我的退伍费”指着两张黑卡“这是战友送我的,一个是燕京白家的少爷,一个是奉天马家的公子。”
“嗯”洛冰相信了,凌川眼神很清澈,语气很真诚。
“为什么回来一年多,不与孩子相认?是不想嘛?”
“不敢,你说过不想见我,而我也没有资格,像你说的你习惯了安稳的生活,我怕打搅你,我连看都看不到。至于你说想不想?肯定是想,哪怕我再不是人,他身上流着我的血,也算我世上唯一的亲人吧。”凌川眼泪含着眼泪,嘴上勉强的笑着。
“如果我想了解你的过去,你愿意和我说嘛?.”
凌川点了点头“很简单,也很苦,七岁时我就在部队训练,高强度的训练。没有人因为你的年龄同情你,因为不只有我,还有很多孩子,多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那时候我就什么都争第一,八岁第一次接触枪械,一把冲锋枪都拿不稳,为了训练准度,还要挂上砖头,那年是我第一次受伤,胳膊骨折了。”
“然后呢?”
“九岁第一次接触杀人,是执行枪决一批死刑犯,没有恐惧,只有兴奋。十岁考核开始了,各地军区3000多名童子军我以第一的成绩脱颖而出。前五名组建了第一支儿童影子部队。自然法则小队,我担任队长。”
“苦吗?后悔吗?”
凌川摇了摇头“苦,但是不后悔,我们的年龄都是十岁,训练彼此的默契,彼此的信任,年纪小,注意力很难集中,整整三年,我们每天都是不停的训练,和成年的训练量一样,甚至更多。”
“都是孤儿吗?”
“不是,也有大家族的公子和少爷。”
“哦,刚你说了,那只留下你们五个人,其他人呢?”
“我们五个人是影子部队,就是国家不承认我们,我们在外执行任务暴露后,我不会说是华国特种兵,只说雇佣兵。那一批应该是留下五六百人,有的继续在野豹突击队,还有的分到其他特战队,或者侦察机连队,我不是很清楚。”
“你继续”洛冰听着有些心疼。
“十三岁后,我们开始执行任务,有时在国外执行刺杀,救援,护送,这些我不能说,因为有保密条例。”
“嗯,我能理解。”
“有时候在边境缉毒,逮捕。一直都是这样吧。十六岁我被任命少校,也是唯一一个由少尉直接升为少校的军官,只是军衔对我们来说不重要,依然是我们五个人。十九岁升为中校,其他四位战友也成了少校。”
“那你遇到我那年多大?”
“二十。那天是我们刚刚到东海,也是一场演习,蓝军司令部在东海,我们小队负责刺杀,执行斩首行动,那天渗透进来以后,我们勘察完地形。刚刚入睡不久。”
“怎么了?”
凌川摇了摇头“对不起,我没有狡辩的意思,我只是说实话实说。”
“嗯,你说吧,我也想知道那天到底怎么回事?我失去了意识,一点都记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