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中,谁是最大的收益者,王爷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若您当真要如此处事,别怪我去告御状!”风锦希掷地有声,一脸坚决。

风锦逸有些紧张,怕真的招来了御廷司。现在他还能喊冤,等御廷司查后,他要还是说不清,岂不是罪证确凿辩无可辩?!

奉安在听到御廷司时眼睑微垂,如果可以,他并不想和皇帝的人直接打交道。

奉安屈辱的跪下,为了博取可怜,还自称了“俾从”,“王爷,俾从知道都是俾从不好,因为我,这府内无一日安生。”

风家两兄弟听到这话心头宽慰,还你算是有点自知之明!

然而在听到叶流萤的话后,心头骤然火起。

“奉安你起来,我还不知道你的为人,你向来安分守己,若非他们欺人太甚,你定是日日忍气吞声,只要有我在一日,就无人能欺负你!”

叶流萤是被风锦希气到了,也是话赶话才如此说!

若非风锦希非说要去告御状,没把她放在眼里,他也不会这样。

这府中是她自己的地盘,书房中的不少东西都不能现于人前,御廷司搜府,那是掘地三尺,处处不漏!

就算风锦希是冤枉的,他也没得选择。

况且,从风家两子入府后,府中就没消停过,风锦希是没什么过错,但他太过目中无人,不把她放在眼中!

叶流萤强制的把奉安扶了起来,“我知道你为人,这事肯定与你无关,你无须自责!”

风锦希怒道:“与他无关与谁有关?!”

叶流萤瞪他一眼,扬声道:“正君掌管内务监管下人不利,以致府中闹出这等祸事,在院中禁足三月,以儆效尤!”

叶流萤干脆将责任都推到了仆从的身上,此事就算圆满解决了。

风锦逸以后都不能生育,也算是得到了惩罚,风锦希虽然没出手,但当初赏花宴上,他搅风搅雨的,只禁足也算便宜了他。

希望这两兄弟能够记住这次教训。

风锦希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想要扑上去挠花奉安的脸,“你个贱人,在府中搅风搅雨,迷惑王爷,简直罪该万死!”

叶流萤揽着奉安的腰,扬声道:“来人,把正君拉下去!”

风锦希骂骂咧咧的被架回了自己院中,风锦逸面色苍白面无表情异常沉默的躺在榻上,奉安阴冷如毒蛇般看了他一眼,随着叶流萤走了。

风锦逸在所有人都走了后,砸了床榻边的药碗。

他不惜舍了自己的孩儿来陷害奉安,结果奉安毫发无损,而他以后生育困难!

他双眸赤红,在发疯的边缘。

此役奉安算是大获全胜。

叶流萤尽管风流了些,但坚定的站在他一侧的态度还是让他有两分动容。

他侧垂着头看着拉着他往外走的叶流萤,唇角微微弯起。

在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后,唇又绷成了一条直线。

此举,甚蠢!这些日子的作为,简直蠢不可及!

他竟然在九王府和九王的夫侍们斗了起来。

和风家二子斗,他什么也得不到!于他的大业毫无用处!简直就是浪费时间浪费精力!

可那俩贱人,实在是太该死了。

“王爷,风侧君失子,这两日府中发生的事,您是不是要派人去风府说说,和风家的关系,总不能闹僵。”

叶流萤:“你说的对!”

然而,风锦希已经先一步让人去风府报信了,他将自己塑造成了一个纯洁无辜的小白花,将所有罪过都推到了奉安的头上,也没提一句风锦逸的坏话。

于是,叶流萤派去的人直接被风锦希的父亲让仆役打了出去。

没过几天,街上便流传起九王“宠侧灭夫”的传言。

九王府夫侍之间争斗的热热闹闹时,宋家的气氛很是诡异。

宋林氏如做梦一般,他这个克死三任未婚妻向来离经叛道的继子竟然能被立为凤君,这就像是老天给他们宋家开的一个玩笑。

这几日朝堂之上对于皇帝册立凤君的人选都很不满,然而却被皇帝强行按压了下去。

听妻主说的朝堂上皇帝如何舌战群官,他竟心生敬佩!皇帝为了他家继子的美色,竟然可以这么豁的出去!

百官说宋家大郎命硬,克死三位未婚期。陛下则说是他家大郎天生大富大贵之命,注定要进宫为凤君,三任未婚妻会死,也是因为她们的命格压不住!

百官说宋家大郎年龄大,陛下则说年龄大些才稳重,才能操持好后宫!

百官说宋家大郎性格怪异,行为粗鄙,没有世家贵子的风范,不堪为凤君!陛下则说那不是性格怪异,而是特立独行有个性,最是鲜活不过,循规蹈矩太过无趣,这样的男人才能让她有些兴趣!

宋林氏对陛下是服气的!陛下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真强!

他那继子丝毫没有世家贵子们温顺恭谨、清闲贞静、贤良淑德的好品质,除了一张好颜色,各个方面都不会成为世家们挑夫郎的好人选。

陛下可能就是被他家继子的好颜色给骗了吧。

那日去九王府喝喜酒,他强行把继子带去,简直做的不要太对,这不,人就被他嫁出去了!

宋家诗书传家,家风清正严明,出了这样一个儿郎,被百官们在朝堂上喷的体无完肤,宋太傅在朝堂上也是没有颜面的,这几日因着给自己儿子正名,和皇帝一起与不少官员吵嘴,嘴上都起了两个燎泡。

哼,她长子再离经叛道,还是要成为皇帝的凤君,其它官员们不过是羡慕嫉妒罢了。

想通这点,宋太傅心里才舒坦些。

“妻主可是睡不着,翻来覆去的?”

宋太傅转身面向宋林氏,“入宫前,你好好教教夜寒规矩,免得他入宫后不久便被陛下厌弃!”

宋林氏一笑:“妻主放心,他虽与我不亲厚,但事关终身大事,我想他能听进去的。”

他嫁进宋家当填房后,自认对继子和亲子并未厚此薄彼,不过是继子主意大,他又不是亲父,实在是不好过分管教罢了。继子与他之间关系虽说不上多好,但也没有龃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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