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宁乐了,安安这个小吃货,竟然以为院里的癞蛤蟆和青蛙是一回事,也要抓回来吃。
在一旁看着热闹,也不打算帮周时勋。
周时勋无奈,只能用湿毛巾给安安擦着小手哄着;“院里那个叫蟾蜍,也叫癞蛤蟆,也今天安安吃的青蛙不一样。院里的有毒不能吃。”
安安才不管这个,抱着爸爸哼哼唧唧要去抓癞蛤蟆,主要也是瞌睡了,有些闹觉。
盛安宁就在一旁乐呵呵地看着,然后用眼神示意,周时勋带三个孩子上楼去睡觉,她还要跟慕小晚和周朝阳聊天呢。
周时勋连抱带牵地带着三个孩子上楼睡觉。
周峦城也跟着上楼,饭厅瞬间剩下盛安宁她们三个女人。
盛安宁边收拾着桌上的骨头,边很小声八卦地问慕小晚:“你们晚上回去拿东西,都聊什么了?”
慕小晚撑着下巴,哼了一声;“能聊什么?肯定是关于马彪的事情啊,他跟我说了马彪的身世,还有和洛安冉什么时候认识的。”
周朝阳不知道从哪儿弄出一包瓜子,嗑着瓜子:“我觉得我二哥这次对你不一样,不过呢,为了防止意外,我觉得你这次应该不搭理他,给我二哥一点教训。”
盛安宁就诧异的看着,感情空白的周朝阳给同样没有经验的慕小晚讲经验。
偏偏慕小晚还一副非常认真的模样,好像真听进去了。
她觉得感情是一个双向奔赴的过程,而不是周朝阳这种乱七八糟毫无章法的相处。
忍不住扶额笑起来。
慕小晚奇怪地看着盛安宁:“我觉得朝阳说得挺有道理啊,你难道不这么认为?”
盛安宁乐着:“不是,你先问问她,她自己的感情捋明白没有,我觉得宋修言也挺好的。朝阳,你真不考虑一下?”
话题瞬间跑到自己身上,周朝阳很果断地摇头:“那怎么行啊?我和宋修言就像哥们一样,在我眼里,他和我大哥二哥没区别,你说和自己哥哥谈对象,是不是很奇怪?”
盛安宁叹口气,那真就是没有缘分了。
慕小晚还是个非常有上进心的姑娘,聊完这些乱七八糟的,开始跟盛安宁商量:“我总觉得你主意多,我想再选修一门课,你觉得学什么好呢?”
盛安宁撑着下巴认真想了下:“你喜欢什么啊?我觉得心理学挺好,咱们国家目前这方面也是空白。”
慕小晚想了想:“我之前还想学政治,我给你们说,我曾一度也想当官呢。”
说着骄傲地抬着下巴。
周朝阳惊讶:“为什么?你怎么想当官?”
女人走仕途,要比男人艰难太多。
慕小晚嘿嘿乐:“那是以前被人欺负的时候,就想等我当官了,然后趾高气扬地收拾他们。”
盛安宁和周朝阳都乐起来。
慕小晚又问盛安宁:“你呢?毕业当医生?”
盛安宁点头:“是啊,我也不会做生意,我的性格也不适合当官,太得罪人了。所以还是当医生吧。”
周朝阳感叹了一声:“你们学习好真好,有一肚子的文化,不像是,混了个高中毕业,现在让我考大学我也考不上啊。就只能在现在这个单位一直待着。”
二所是科研单位,工作严谨,气氛也比较沉闷。
很不适合周朝阳这种活泼好动的性格。
盛安宁也觉得周朝阳不适合现在的单位,以前是因为她喜欢离大哥近一些,后来可以离家近一些。
就连最初选择二所去龙北,恐怕都是因为陆长风在那边。
工作是努力认真,可是不快乐啊。
“朝阳,要不你停薪留职,出来做生意?”
周朝阳吓得瞬间坐直身体:“嫂子,你可真敢说,我要是去做生意,我爸妈肯定会很生气。他们眼里,觉得是二流子才去做生意。虽然现在政策变了,但是他们还是觉得那是投机倒把。”
三人在楼下一直开心地聊到后半夜,主要是潜在的危险没了,心情放松就有说不完的话。
盛安宁上楼睡觉时,孩子们早呼呼大睡,周时勋还坐在床头看书。
而且还是那种非常枯燥的专业书。
盛安宁揉了揉眼睛,爬上床:“赶紧睡觉,明天你不是还要上班,回来带安安抓青蛙吗?我给你说,答应安安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要不小丫头能从早到晚不停地说,她记性可好得很。”
周时勋就很无奈:“不是你答应的?”
盛安宁嘿嘿笑着,躺在安安身边:“不是爸爸更厉害吗?”
原本还想跟周时勋聊几句,实在太困,傍晚干了体力活,后来又聊天,早就眼皮打架了,躺下后瞬间秒睡,连周时勋起床出去都没听见。
等盛安宁再一睁开眼,房间里就剩下她一个人,孩子们在院里叽叽喳喳地闹着。
揉了揉眼睛,坐起来,无意看了眼床头的闹钟,瞬间惊呆了,竟然已经十点半!
赶紧爬起来洗漱换衣服下楼,钟文清和周红云坐在客厅头对头的研究毛衣花色,看见盛安宁下来,钟文清笑眯眯地说着:“锅里还有饭,你赶紧过去吃一口,中午咱们吃锅贴。”
“最近老南瓜下来了,做一些老南瓜锅贴也好吃。”
盛安宁应着,听见三个孩子不时地开心尖叫:“这是玩什么呢?这么高兴?”
钟文清摇头笑着:“时勋昨晚半夜去抓了不少青蛙回来,就养在外面水缸里,这不三个孩子已经看了半天了。”
都不用她们出去看着,阿姨搬了个小板凳坐在一旁,边择菜边看三个孩子玩青蛙。
盛安宁震惊:“半夜出去抓青蛙?”
赶紧走了出去,就见靠墙边的水缸里,密密麻麻一层青蛙,得有二三十只,蹦跳着想往外跑。
每次青蛙往外蹦,三个孩子就咯咯笑个不停,不知道笑点在哪儿?
要是有蹦出来的,安安就能手疾眼快地按住,再给它扔回缸里。
盛安宁看着青蛙,忍不住乐了起来,这个木讷又不会说好听话的男人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