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刚愣了一下,没有明白周朝阳什么意思。
周朝阳显然不想这么放过他们:“我嫂子,刚怀孕,就因为要救你妈,差点儿流产,现在还在床上躺着,不信你可以去医院问问医生。”
王文刚听完脸都白了:“是真的吗?”
周朝阳冷哼:“我有必要骗你吗?还是说骗你有什么好处?我大哥不在家,要是孩子没了,你们能负责吗?”
张一梅一听这是要反过来讹他们,顿时不乐意:“我们也没求着她救啊,她自己身体什么样心里没数吗?为什么还往前冲,不就是为了表现。”
王文刚脑袋都要炸了,听了张一梅的话后,根本不做思考,转身一巴掌扇在张一梅脸上:“你闭嘴!怎么有你这种恩将仇报的人。”
张一梅没想到王文刚会动手,他们结婚四五年从来没红过脸,没想到现在为了一个外人,竟然动手打她。
捂着脸哭着瞪了王文刚一眼,牵着孩子回家。
王文刚感觉失败极了,看周朝阳更是不好意思:“对不起,这些我都不知道,我回头会让她们过来道歉。”
说着从口袋掏出刚借来的十张大团结递给周朝阳:“这些钱,拿去给嫂子买点补品,看有什么需要的地方,你尽管跟我说,队长不在,我能干的都会干。”
周朝阳也知道王文刚家不富裕,而且她也不是为了钱说这些,主要就是要让王文刚愧疚,示弱谁不会呢!
“钱就不用了,让你媳妇以后别出去乱说话,弄得我们都对不起你们家一样。”
王文刚连连摇头:“不会的,我一会儿回去就说她。是”
周朝阳见王文刚老实,也没得理不饶人的意思,转身回屋。
王文刚脸色瞬间变得铁青,没想到盛安宁怀着孕还救了他母亲,如果万一孩子出事,他到时候怎么跟周时勋交待?
转身回家,看着张一梅抱着孩子坐在凳子抹眼泪,一边脸还红肿着,丝毫没有愧疚感,很冷漠地开口:“等妈出院了,我送你们回去。”
张一梅愣了一下,抬眼看着王文刚:“你什么意思?”
王文刚冷声:“我什么意思?难道我要留着你们在这里,闹得我工作没了,以后在单位抬不起头?我给你说过没有,不要去招惹隔壁,要和盛安宁搞好关系?”
张一梅委屈:“就是因为周时勋是你的领导,所以你才这么害怕吗?王文刚,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
王文刚有些烦躁:“你懂什么?!如果不是周时勋,我这会儿已经死了,是他把我从死人堆里扒拉出来,背着走了那么远的路!你们什么都不懂,我却不能不感恩。”
“而且,盛安宁救过山子,救过我妈,你眼睛看不见吗?怎么还会去诬赖她们?”
他就想不通,同床共枕的人,生他养他的人,她们为什么把恩将仇报做得这么顺手。
张一梅愣住了,从来没听王文刚说过周时勋救过他的话,每次就觉得王文刚很听周时勋的话,之前盛安宁蛮不讲理说,他也是劝自己让着点盛安宁。
她以为这些都是王文刚溜须拍马。
突然小声哭起来:“我也不知道这些啊,再说盛安宁之前还骂山子怎么不去死,对一个小孩子都那么恶毒,让我怎么能好好对她,她现在不过就是伪装得好罢了。”
王文刚听完有些绝望地闭了闭眼睛,懒得再说话转身出去,他还要去医院看看老太太醒来没有。
张一梅虽然被周时勋救自家男人的事情感动,却一点也不影响她继续讨厌盛安宁!
……
周朝阳气呼呼地进屋,在床边坐下就开始抱怨:“你说张一梅是不是没脑子,竟然还报警,她以为她们受伤就有理了?”
盛安宁也觉得张一梅没脑子,如果想讹她们,就一口咬住老太太是在她家院里受伤,不要说什么亲眼看见。
这样就能让她们很被动,还一点办法都没有。
偏偏蠢得自以为是,编那么多漏洞百出借口,结果把自己坑在里面。
周朝阳嘟囔一通:“不过这个王文刚倒是明白人,要是他也一样糊涂,那才热闹呢。”
盛安宁觉得能跟在周时勋身边的,应该都不差:“他跟着你大哥那么长时间,要是人品不行,你大哥肯定早就不待见他了。”
周朝阳点头:“说的也是,这件事要是让我大哥知道,肯定会狠狠收拾他们。”
盛安宁心里感叹,她这会儿都觉得自己变得脆弱了,特别想见到周时勋。
……
此时的周时勋,第一次登门去周家。
周双禄一早就起来准备,怕周时勋不适应,让周家其他亲戚都不要过来,就他们一家人先见面再说。
钟文清更是激动的一晚上都睡不着,半夜起来开始砂锅炖鸡,又是准备红烧肉,炸鱼,整的比过年还热闹。=
周南光也只能跟着忙活:“你少弄一些,要不时勋会紧张。”
钟文清不以为然:“紧张什么,他是回自己的家,对了,要楼上的房间收拾出来,把那个最大的房间收拾出来。”
周南光无奈:“昨天就已经收拾出来了,还换了新床单。”
钟文清想了下,还是不行:“还有玻璃擦了没有,柜子里书呢?我看时勋挺喜欢看书,把书都准备好了吗?”
周南光点头:“都准备好了,至于看书,我想着是等问问时勋喜欢看什么书,我们再去准备,免得我们准备的书他不喜欢看怎么办?”
钟文清想想觉得也对:“苹果买了没有?能不能找关系买到香蕉?时勋肯定没吃过香蕉。”
周南光一直应着:“香蕉已经买了,还是最好的一大把,还买了甘蔗西瓜梨。”
钟文清直摇头:“梨不要,不吉利,赶紧拿走。”
周北倾被吵的一夜都没怎么睡,一早起来就看见爷爷在乐呵呵的擦着桌子,父母都在厨房忙碌。
客厅茶几上,放着几盘他们过年都吃不到的水果。
周北倾心里突然就不平衡起来,她马上要结婚了,母亲都没有这么积极张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