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安宁嘿嘿乐着点头:“好,肯定好啊,他们都对我很好的。”
盛承安狐疑地看着妹妹,忍不住嘟囔起来:“可是看起来为什么还是这么瘦?还是太瘦了。”
林菀音在一旁开口:“能不瘦吗?周家最近一阵像打仗一样,出各种事情,我们安安还差点儿丢了。”
盛承安瞬间不淡定了:“什么?安安丢了?”
林宛音嫌弃地看他:“是差点儿,差点儿丢了,后来多亏找回来了。”
“谁干的?好好的孩子怎么会丢了?偷孩子的人找到没有?”
说着时,眼中戾气都聚了起来。
盛安宁看着,琢磨着要是当时盛承安在,估计能把罗彩霞活剥了。
盛明远简洁地说了最近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盛承安听完,震惊不已:“你婆婆又生病了?那个罗彩霞是不是有病?周时勋招惹的什么人。”
盛安宁护着周时勋:“和周时勋有什么关系,周时勋可没招惹过她,是她想用她妈的救命之恩,要挟周时勋。”
盛承安不以为然:“这有区别吗?根本没区别啊。”
当然这些也不是重点,他又追问:“那个罗彩霞现在在里面过得还好吗?有没有找人好好问候一下。”
盛安宁瞠目:“哥,周峦城什么身份,能找人好好问候吗?走法律程序,罗彩霞这次也是死刑难逃。”
盛承安觉得这样都太便宜罗彩霞:“这是安安找回来了,要是安安没找回来呢?就算是把罗彩霞枪毙十回,也找不回孩子。她这就是人贩子,这样的人枪毙都是轻了。”
越想越生气:“怎么不给我发电报,我回来亲手弄死她。”
盛明远拍着儿子的肩膀:“行了,事情都过去了,戾气不要那么重,晚上去周家吃饭,也注意一下不要再提这件事。”
盛安宁连连点头:“是啊,我婆婆现在记忆还没恢复呢,你说话注意点。”
盛承安摆摆手:“好了好了,只要安安没事就好,以后家里有事记得赶紧通知我。”
又伸手拍了下盛安宁的脑袋:“特别是你,现在不拿我当亲哥是不是?以前出了事情还知道第一时间找亲哥帮忙,现在倒好,有了周时勋就忘了还有个哥,真是个白眼狼。”
盛安宁嘿嘿笑着:“哪儿能啊,你是我亲哥,在我心里最重要了,我不告诉你是想着你在那么远,赶回来黄花菜都凉了啊。”
盛承安哼了一声,去抱着多多闹。
林菀音笑看着三个孩子,最后看了时间才提醒盛安宁:“安宁,该去上课了。”
盛安宁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临走拿了一盒巧克力,又叮嘱盛承安:“哥,你下午别乱跑啊,我放学了一起去我家吃饭,我都跟家里说好了。”
盛承安摆摆手:“行,我正好要去看看三个小宝贝呢。”
……
盛安宁去把巧克力塞给慕小晚,才跑着回教室上课。
正好是解剖课,这是盛安宁他们这一级学生第一次上人体解剖课。
出了不少状况,虽然大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在真正面对一具冰冷的尸体时,还是忍不住的恐惧。
尸体是一个死刑犯,没有家属收尸,就贡献给医学院做人体解剖。
盛安宁看着尸体,心里突然有个荒唐的想法,希望罗彩霞行刑后也没有人来给她收尸,她也会签尸体捐赠协议书。
这样,她说不定还有机会能亲手剖开她的心脏。
她出神时,导师已经划开了尸体的胸膛,内脏露出的瞬间,还带着一股恶臭味,已经有几个女学生忍不住呕吐起来。
这和他们平时解剖的小白兔,青蛙,白鼠完全不一样。
不管是视觉还是嗅觉上,都给人很大的冲击。
就算做好了心理准备,这会儿也是控制不住的反胃。
导师问谁敢上前时,盛安宁毫不犹豫地举手,早就手痒了。
所有同学都有些意外,看盛安宁平时安安静静,一笑明媚灿烂,就不像个胆子大的姑娘,这会儿竟然敢第一个动手。
在一众人惊讶的目光中,盛安宁第一个完成了导师交给的任务,心脏剥离。
动作娴熟认真,让导师都频频点头。
接着就有几个胆子大的男生上去,还有几个女生始终不敢,一直呕吐着,躲在后面不敢看。
从实验室出来,几个胆小的女生拉着盛安宁问:“盛安宁,你怎么那么大的胆子?你就没觉得一点可怕吗?”
盛安宁笑起来:“会害怕啊,不过把他就想成一团肉就好了,跟杀鸡杀鸭子一样。”
一个圆脸女生直摇头:“那肯定是不能一样的,我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头发是竖起来的,我最近都不想吃肉了。”
另一个长头发的女生也跟着附和:“我也是,最近都不想肉了。”
盛安宁乐起来:“以后都能适应,我看很多医生下了手术台,洗洗手就能拿起筷子吃饭。”
她以前就是,习惯了就感觉没什么。
几个女生再次佩服盛安宁胆子大:“你成绩这么好,胆子又这么大,肯定能留在咱们大学附属医院的。”
盛安宁笑了笑没说话,她以前想去权威的肿瘤医院,而现在她毕业想去军医院,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去。
和同学道别后,看看时间不早,盛安宁赶着去林宛音那边吃饭。
盛承安闲着没事,在宿舍里捣鼓着给一家人做饭。
他还问了多多想吃什么?
多多想了半天,要吃炸酱面,要有肉。
盛承安觉得这很简单,研究着和面擀面条,看着外面卖面条的,擀面条时面团在手下飞舞,而他费了半天劲儿,擀出来的面条,像手指一样粗。
多多嫌弃地看着哥哥,摇着小脑袋:“不好吃,哥哥做得不好吃。”
盛承安点着他的小脑袋:“有的吃就不错了,还挑三拣四,要是不吃下午就不带你去见安安和舟舟。”
多多被恐吓到,嘟着小嘴继续跟在哥哥身后,看着哥哥做饭。
盛安宁过来时,看见锅里煮了和手指一样粗细的面条,啧啧一声:“这和我们上午解剖课时,拽出来的人肠子一样粗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