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书突然看到了二皇子,整个人都吓愣了,前段时间他才奉了文丞相的命令,将穆家拿下狱,当时皇族可没说什么,怎么现在二皇子突然冲了过来?
“微臣给二皇子请安,不知二皇子大驾光临,微臣有失远迎,还请靖王殿下恕罪。”
这位年轻的刑部尚书,做事从来都是唯唯诺诺,如果不是文丞相当初担保,恐怕还没本事做到今天这位置上。
所以要对付他,办法其实也很简单,以权压人就足够了。
“刑部尚书,你这也太缓慢了一些吧,本王都到了你的内廷,你才匆匆赶来,你这让本王如何恕罪呀?”
莫名其妙的,突然得罪了一个皇子,刑部尚书满脑袋都是问号,只能匆匆跪下求饶。
“求靖王殿下恕罪啊,微臣确实不知靖王殿下突然驾到,在此向靖王殿下请罪。”
二皇子冷笑一声,将手重重的拍在了旁边的茶案上。
“刑部尚书你应当知道,本王今日来寻你,可不是为了一个小小的礼数,穆家之事,如今你调查的如何呀?”
刑部尚书愣住了,这件事之前皇室根本没有什么意见,眼下这又是怎么了?
可问题不在于他们怎么了,而是在于自己又该怎么回答他们究竟是想除掉穆家,还是想要保住木家呢?又或者只是简单的打压?
一时间刑部尚书忍不住头脑风暴了一把,可仍旧想不明白该怎么办。
所以只能试探着老实交代。
“回靖王殿下的话,如今穆家除了搜到那些脏银以外,剩余人等皆无口供,而且也无证人能够证明此事。”
二皇子微微一笑,抬手把玩起了自己手中的扳指。
“刑部尚书,身为京畿里的官儿,做人做事要多留个心眼儿,这天下毕竟是我们瑶光一族的天下,可不是文家的天下,这主子要是跟错了,掉的可不仅是脑袋了,你以为父皇为何突然重病,你又以为穆家受冤如此之久,为何迟迟无人动手呢?”
有些时候话不用多说,只需要他们自己去猜测,这样胆小如鼠的人,难免心中多想,有时事情也会办得更好一点
等到要对口供的时候,左右二皇子可没乱说话,都是他自己去猜的。
说来说去,这刑部尚书在文家那边是炮灰,在这边也一样。
说完这些话以后,二皇子起身离开了刑部,只是却没有走正门,并且看上去很熟悉刑部尚书的家,都不需要人指路,就从偏门离开了。
看到这一幕的刑部尚书,顿觉自己死到临头,他投靠文家那么久,如今好似是被天家的人给盯上了。
身边的随从冲了过来,看着自家老爷一头冷汗,抬手就把自家老爷扶在了身上。
“老爷您没事儿吧,怎么就说了几句话,吓出了这么一头冷汗呀!”
“糊涂,你这个糊涂蛋子,你看不出来吗?这二皇子对咱们家熟悉的很,搞不好你老爷我,说的每一句话,都在闭下眼睛跟前呢!”
底下的随从也是的的确确的糊涂蛋,这个时候还有心思开玩笑。
“老爷那眼睛可听不着您说话,最多是看两眼!”
刑部尚书被气的没话说,一把推开了那随从,转身出门准备去刑部大狱。
等他急匆匆来到刑部大狱的时候,只觉得天都快要塌了。
从刚才二皇子的嘴里可以听出,皇室中人还是很看重穆家的。
可现在这穆家的两位公子都快被打成血人了,这下自己的麻烦大了。
“穆将军,穆大人真是对不住啊,微臣查案糊涂,而且御下不严,眼下未曾得到十足的证据,这底下的人急功近利竟然动了刑,微臣方才得知并急匆匆赶来了,实在是抱歉。”
前两天这刑部的人还凶的不得了,恨不得直接把人打死了事。
今天这刑部尚书又抽的哪门子风?刑部大狱在他的掌控之下,他会不知道底下的人有没有上刑?
不过眼下总算是保了一条命,刑部尚书不仅道了歉,还叫了大夫来疗伤。
处理好伤口以后,他们甚至被调换到了一个好一点的牢房,还送上了酒菜。
此时穆老将军也被带了过来,幸亏穆老将军身负功名,没有人敢对他动手,不然穆澜就能下手拆了这刑部。
但穆老将军看着干净整洁的牢房,还有桌子上的酒菜,不免皱起了眉头。
“这是怎么回事?你们两个谁替我穆家抹了黑?”
穆老将军以为是两个儿子,顺了对方的心意,才得到了这么好的待遇,可这话一出,两兄弟也是委屈。
“爹,你说什么呢?这怎么可能,我们两个都被绑在一起,什么话都没说,莫名其妙就变这样了,那刑部尚书也不知道抽的哪门子神经,突然就把我们挪到了这里,还找了大夫。”
穆老将军怎么也想不明白,但他深知肯定是外面有人在帮忙。
“如果没猜错,恐怕是三位皇子出手了眼下前朝后宫,必定一片混乱不堪,但为了皇子之前没顾得上穆家,才让这群小人得逞,如今是缓过神来了。”
穆老将军和大儿子想了一下,应该也就是这个原因了,于是没有多想,拿起酒肉开吃。
只是穆禅此刻还没有完全放心,也不知贵妃和小公主怎么样了。
穆禅惦记贵妃时,大皇子也在想办法救出贵妃。
只可惜这宫里的人被换了一大批,剩下的人还真不好收买。
而且他也担心,上一秒刚刚暴露自己的目的,下一秒这些人就成了双面间谍,再把自己出卖了,那可就麻烦了。
所以行动起来格外的缓慢,贵妃在被关押的地方等了好久,再也没了其他动静,她甚至都怀疑,那个纸团子是不是自己的幻觉?
于是贵妃干脆装病后,引来人手,愣是从内廷司里杀了出来。
“穆贵妃你想要干什么?难不成还想翻天吗?”
皇后带着人团团围住贵妃,沉脸怒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