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亡齿寒之理,刘焉熟读历史,心里自然是知晓,对于他而言,凉州董卓一旦身亡,他迎接就是死亡,如今的他已经可以说是名副其实的益州王,在益州这块土地上,他刘焉就是无冕之王。
不过,;刘焉还是想要借助这个机会,为自己谋取最大的利益,对于他而言,贾诩三言两句间就想要让他帮助董卓,简直是痴人说梦,对他而言,无疑是在侮辱他刘焉。
刘焉能做到如今这个地步,岂能是三言两语间就被人说动的角色?
堂下的贾诩眉头微挑,看向刘焉的眼神倒是略微显得有些意外,他不曾想到,刘焉这厮竟然到了这个地步还有敢有博弈的心思,简直是胆大包天。
不过想想也是,若无滔天的巨胆,他刘焉安能成为如今益州的无冕之王乎?
想想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州牧三思。”
贾诩直接开口,准备打断在他看来刘焉完全不切实际的想法。
然而坐在主位上的刘焉并未看向贾诩,似乎完全没有听进贾诩的话,目光依旧落在荀谌、郭嘉二人身上,似乎在等着他们的回复,然而荀谌却是皱着眉头,不知如何回应刘焉,甚至他不敢确定,他所开出的条件,当今天子是否能应允。
“哈哈哈哈。”
倏然,在荀谌身边的郭嘉大笑了起来,笑声极其的刺耳,似乎在嘲笑刘焉又似乎在嘲笑贾诩,遂在刘焉满是不悦的眼神中,郭嘉站了出来,躬身道:“嘉久闻州牧大名,州牧之贤名天下皆知,然州牧为宗亲,岂能和凉州凉州董卓一般乎?”
“凉州董卓反贼耳,然州牧贵为宗亲,为陛下镇守益州,乃滔天的功绩,陛下岂能忘记州牧的功劳乎?”
“贾诩所言唇亡齿寒,若今日坐在这上面的乃汉中张鲁而非州牧,嘉定然转身离去,不做丝毫逗留,但州牧不同,州牧和米贼张鲁不同,料想陛下此刻应传旨封州牧为王,届时,州牧身负皇命镇守益州,岂不是名正言顺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