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两个!存心不让我安生!”
玉娘坐在桌边气的浑身发抖,指着跪在一旁的两人怒不可遏,活像那将丈夫抓奸当场的正房夫人。
按理说,依照她平日里对十九的纵容是很少责备十九的,然而此刻不但罚了,骂的时候也半点不顾及。
再看十九,也是一副做错了事的怯懦样子,低着头摆弄着手指,时不时还偷看一眼跪在旁边的林晨。
“咳,玉娘你莫要如此生气,你看我现在不也没事吗?”
林晨反正是没脸没皮的性子。
“你还敢说!”玉娘啪的一巴掌拍在桌上,气的话都说不利索了,“那里天寒地冻,是做那事的地方吗!啊?你还有伤在身,你,你怎得如此不知分寸!不知爱惜身体!”
“还有你!”说着看向一旁的十九,怒其不争道,“平日里惯会纵容他,就没有半点自己的主见!若非我不放心去看了一眼,不知道还要闹出多少荒唐事!”
见她真的动了肝火,十九也是半个字不敢多说,朝林晨吐了吐舌头,鹌鹑似得缩在原地。
林晨一看,心知这事还得自己来扛,赶忙擦了擦额头冷汗,眼珠子一转,捂着胸口就往前倒去,正好靠在玉娘脚上。
“哎呦,疼,伤口好疼,要死要死。”
所谓招不在旧,管用就行,可今天这百试百灵的一招也是连连碰壁。
“呵,现在想起伤口来了?”玉娘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但很快又硬气心肠,顺手取过一旁的翎羽剑丢在他脚下,“不若割了一了百了,如此方能安心养伤!”
玉娘当然不是真的想让他动手,只是怪他不知轻重。
不过这话还是给林晨整的的一哆嗦,身下一凉,赶忙收了演技直起身子,尴尬的笑道,“嘿,嘿嘿,夫人说笑了,这样不是又多了一道伤口吗,再说……”
一招不行,再来一招,林晨顺势站了起来,走到玉娘身边给她捏起肩来,轻言细语。
“再说,我们那可不是在乱来,十九正给我疗伤呢。”
这也不算林晨胡诌,知道十九的身份以后,想起之前她做那些莫名其妙的事,现在也明白了个大概。
“真的?”
说这个玉娘可算是真正的外行了,见他言辞恳切,柳眉微蹙便半信半疑的看向了十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