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嘉文反问:“她怎么了?”
沈风行神秘地笑了笑:“不管你是装傻,还是真傻,到时候你就知道我为什么这么说了。”
他没明说,陆嘉文也没接着问。
他们之间的关系很早就变得很僵,现在还能心平气和的说话已经很不容易。
思绪很快拉回到现在。陆嘉文不想把时间都浪费在想那两个人身上。
房间里干净,清冷,有了暖气后,周骁还是莫名觉得冷。
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陆嘉文忽然抵着她的背,身上很热。
有男人就是好,冬天可以暖被窝。
他今天对她很好,但陆嘉文的好是有期限的。
而且他的好,通常会带着目的。
陆嘉文不是天生温柔的人,也学不会,他习惯逼迫和索取。
有时候周骁也会想,是不是因为和林雁南分开的事伤害他太深了,导致后来陆嘉文的性格渐渐变得不择手段。
他不想再失去他想要的东西,所以就算是抢,胁迫,也要得到。
周骁快喘不过气了。
陆嘉文放开她,捏住她的下颚,迫使她微微张嘴,他才垂着眸问:“到现在还不会?”
周骁呼吸急促:“不好意思,我没有你那么丰富的经验。”
她紧张的时候会忘记呼吸。
“你在怪我的吻技比你好是么。”
陆嘉文手指伸进周骁张开的嘴里。
他在教她。
“没有,我会的。”周骁情急之下居然这么说。
等回过神来知道她刚刚说了什么,立马从外到内红了透顶。
这么说陆嘉文更不会放过她了。
果不其然,陆嘉文眯着眼,带着冷锐的逼视:“你会的话,主动给我看看。”
周骁不想主动,但陆嘉文的视线仿佛要穿透她,她受不了,只好靠过去,手圈着陆嘉文的脖子,像猫一样先舔了舔他的嘴角,然后才伸进去。
因为有点着急,周骁撞到了他高挺的鼻子,捂着自己鼻梁哼了哼,心想他鼻子长这么高干什么,不情不愿地吻上陆嘉文微翘的嘴角。
很快,周骁就被他抱着困在了他的怀里。
他们之间,用钱的名义,用林雁南的名义,画出来的那条清晰的线,好像渐渐模糊了。
过了一会儿,陆嘉文觉得,她的声音在某些时候听起来,是有点像没力气的猫叫。
差不多过了两个小时,周骁洗了澡回来看天很晚了,问陆嘉文有没有吃的。
陆嘉文说没有。
周骁想起上回点外卖的事,心有余悸。
她不禁问:“三少,你是平常就不吃饭吗?”
“这栋别墅基本没人住。我偶尔回来睡觉,不用特意准备吃食。”
“你现在饿不饿?”周骁穿好衣服,“我去趟超市。”
刚才在林雁南和陆嘉文说话的时候,她别墅区附近转了一圈,差不多三四百米开外的地方有一家小型商超,可以买点吃的屯着。
周骁没有别的爱好,就喜欢屯吃的。
陆嘉文低头处理事情,他也一向对吃的不讲究。
于是他说:“随便什么都行,付钱的时候顺便记得拿一盒避孕套。”
周骁的身形顿住了,直到她转过身来,捕捉到陆嘉文漠然的表情上,微不可闻的那点笑意。
“那你不要怪我给你买最小号的。”周骁假装哭穷:“我的钱只够买特小的。”
陆嘉文瞥了她一眼,声音暗哑:“我用的难受就不戴了。你想好了?反正我没意见。”
周骁咬了咬唇,没回他的话,转头走了。
来到超市,她买了不少零食饮料,也是在结账的时候才意识到她在干什么。
避孕套她不好意思看,记得陆嘉文平常选的都是蓝壳包装,她粗略地扫了一眼,差不多是大号就一起拿了起来,混在一堆零食里浑水摸鱼。
再次回到别墅后,陆嘉文在书房办公,周骁把吃的按照品种分类放好,然后泡了两碗泡面。
她把碗递到陆嘉文面前,他明显地从屏幕后抬头,皱了皱眉。
周骁:“这个点太晚了,超市的蔬菜肉类都已经卖完了,你要的话我去煎蛋。”
说完这些,她觉得有些心慌,于是加了一句:“是你说随便吃的。还是我现在给你下面吃?”
陆嘉文看着面前热气腾腾的泡面,没有多纠结,很快就拿了过来,慢条斯理地吃着。
周骁以为他还要再多说什么,没想到他接受得很快。
周骁说:“你是在国外念的本科?”
陆嘉文抬头:“怎么了?”
“没什么。”
她以为陆嘉文又不缺钱,在国外念书应该过的还可以,有西餐有牛排,不会经常吃这个,怎么看他好像接受度很高。
陆嘉文好像看出来了她的想法,于是说:“当时算是被陆家赶出去的,没给我多少钱。我大学还和别人创业了几年,没你想的过得那么好。”
周骁正好在等她那碗面,陆嘉文眼神一示意,她就自觉地坐在他对面的位置。
她的手撑着下巴,“创业成功了?”
陆嘉文:“和陆氏合并了。”
“有家族企业还这么折腾啊。”
静了静,陆嘉文说:“当时没想着回来。”
当时一部分因为林雁南,更因为心里憋着一股气,陆嘉文觉得不靠陆家也可以过的很好。那段时间,最艰难的时候泡面都嫌贵,有什么好挑的。
周骁本来想提一下林雁南,但显然很破坏气氛,于是也默默地吃面。
陆嘉文:“避孕套买了没?”
周骁本来吃得好好的,一下子就被呛到了,咳嗽了好几声。
陆嘉文淡淡地抽了张纸巾,慢慢擦掉她嘴边的汤汁,擦着擦着周骁的嘴唇就变得很红。
周骁从口袋里掏出来一盒子丢在桌上。
陆嘉文在看见外壳的一瞬间,目光瞬间有些玩味,随即轻轻一笑,“原来你喜欢这种的。”
周骁不解,哪一种?
但是她刚要起身去细看,东西就被陆嘉文拿走了。
然后她的后脑勺被扣住,陆嘉文温热的唇熨烫在她的唇瓣上,呼吸相缠的感觉让她不自觉地蜷起了颤抖的指尖。
他的嗓音贴着她,“很快你就知道是哪一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