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明星当年是演清纯白花火的,当时有名的玉女。

后来,听说被某位富豪老婆花重金报告后,就名声一落千丈。

但还是在京城或者国外接一些电影拍。

她有些不以为意地盯了钟婳言一眼。

显然是觉得这个素人好看,又在洗手的时候打量了一眼。

女卫生间后面的门开了,男人的声音沙哑,晃动着皮带,有些无所谓地开口。

“小雀儿,我之前和导演讲了,那片子女主角最后还是你,明天那导演就来这看画展,到时候还是要一起见见。”

这个吊儿郎当的声音被钟婳言雷到了。

这声音是真她妈的熟悉啊……

许尧川今天是花衬衫,头发不知什么时候染成了白黄色,依旧是双价值不菲的大牌板鞋。

丹凤眼,明明这么东南亚风格的衣服,在女厕所这么猥琐的行为,在他那搞得就看起来挺风流。

他的手指有不起眼的纹身,五官很凌厉,有种剑过寒冬夜飞落一地竹叶之感。

他有些惊讶,晃了她一眼。

旁边的女明星显然有些不开心了,她不喜欢许尧川盯着别人女人看。

她望着即将离开的女人,冷斥了一句,“看什么?再看眼睛都给你挖掉。”

话音刚落。

许尧川就直接反手一巴掌把女明星打到地上!

钟婳言没有想到,他竟然会下手这么快,的确把她惊了一下。

连同他被水冲洗,还没有来得及擦干的手。

转头又平常不过的开口,“没事,吓到我们大学生了。我们是不是很有缘分,这里都能遇见。”

“能在这遇见你,实在不可思议。”

“怎么,画展能邀请傅家,就不能邀请许家?”

“呵,许公子是看画展的?差点忘记了……下流的人到哪都下流。只不过你们声音太大了,我听着有些恶心。”

“是吗?那我改天把她的舌头割下来?”

地上的女人听闻后,连忙开始求饶,“许少爷,我不是你的雀儿了吗?我是你的小鸟,没有舌头就不能叫了。”

女人的脸被扇得肉眼可见的红肿起来。

许尧川见她,也跟愣了几秒,忽然严肃的面孔又嬉笑起来。

“开玩笑的,怎么把你们两个都吓到了?你这次是跟着傅老板来的?”

“你关心我干嘛?快关心你妹妹吧,不然我会把她欺负死的。”

钟婳言说话的时候故意眼神冷淡,挑挑眉,她对于眼前这个男人的人品是嗤之以鼻的。

当年,那个阳光开朗,肆意盎然的许尧川只是她一厢情愿的幻想。

大概是从知道他有无数备胎时候,就开始犯恶心了。

结果后来他干的事情,真是一件比一件还无下限。

她现在简直做梦都希望许家这些害人性命,危害社会的毒瘤家族早点消失。

许家老爷子一向无德,残害同胞,为了自身利益连老婆都不放过。

怪不得许家下面的子嗣一个个都品德败坏。

许尧川就喜欢她这种叛逆不羁的,加上这样一种古韵温柔的面容,他还没有玩过这种类型的女人。

“许鸢嘛,她死了就死了,提供不了价值,谁都救不了她。不过,你不一样,你比许鸢聪明多了,也比她有价值多了。”

他轻描淡写地一句话,更是将凉薄刻进了骨子里。

“想玩我?除非你去死。”

之前,他是未婚夫都没有占到她的便宜,现在,更不可能。

“好啊,你说的,我马上从这跳下去,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她以为他在说笑,结果,下一秒……

许尧川彻底向她展现了他的疯狂本性。

直接打开卫生间的窗户,迎着将黑未黑的夜,刚刚沉下山的夕阳,他现实转头一笑,张扬跋扈又癫笑肆意。面容阴绝立体,英俊得却让人感觉稍纵即逝。

而后他直接从窗户上跳了下去!

地上捂着脸的女明星吓得惊呼起来,连钟婳言都一瞬间有些被吓到!

因为他真跳了,毫不犹豫,他疯了?

他磕了药?

最好是死了,或者残疾也好。

钟婳言迎着夜风,从厕所窗户往下看……

下面是个巨大的湖,湖边是被水淋湿的痕迹。

而他好像知道从三楼跳下去死不了。

他从湖水里蹿出来,不停挥舞着双手,好像玩了一场恶作剧般开心!

她记得原本的卡塞榙皇宫是没有湖的,这三年这里竟然搞了一个人工湖?

钟婳言真的对他的幼稚感到无语。

她当即犯了一个白眼。

许尧川真的完全就是一个脑子缺根筋的。

地上的女明星有些害怕的离她远一些。

估计是觉得刚刚敢这么和许家长子讲话的女人,身份也不一般吧。

“再怎么想赚钱,再怎么喜欢许尧川,也不要和他离得太近,他没有心的,会害死你的。”

她留了一句话给角落里面眼神恐慌的女明星。

这是一句忠告。

她走出卫生间,老远就看见了傅宴延在不远处与很多达官贵族交谈,他走到哪里都是万人瞩目,几乎抽不开身。

他黑色的衬衫挽起来,后背粤绣的鲤鱼活灵活现,没有盖住他宽大的后背,反而显得既清冷又有安全感。

不管穿什么都冷峻自持。

说话的站姿都有种强烈的压迫感,尽管只是背面,也能被震慑到。

他一口流利的英文发音,理性化的分析,绝对有力的态度,惹得不少人都纷纷侧目。

最后,他看了看手表,说了一句,我的老婆还在等我,我去看看她。

看起来又稳重大方,一句贴心的话,都羡煞旁人。

他转过头,就看见她坐在不远处。

她只是看看他,忽然觉得不想打扰,凝视他就像凝视一副画。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顺理成章单膝下跪,为了配合和坐着的她平视。

他的手又不知道该放在哪里,有些支支吾吾地说道,“阿婳,你还疼吗?中医开的药我需不需要叫你递过来?”

她没有讲话。

他慌了,眼底忽然有些泛红,连忙道歉,“你是不是怪我了,是我不好,我不应该分心和他们讲话,你应该在这等了很久……”

“傅宴延,你不需要这样,我没有怪你。”

钟婳言是发现了,傅宴延在外人面前,和在她面前,完全就是两个人。

呵,真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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