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时找不到话,刘瑢玹干脆沉默了起来,可还是不会认错。
对于那一位大师的做法,刘瑢玹依然非常的介意。
这世上,哪有女子敢这么彪悍的,直接就出手抢走了他的腰带!
男子的腰带,是这么好拿的吗?
虽然当时,他看不清楚大师的真实样貌,不知道大师的真实年龄什么的,但他能够闻出大师身上一点若有似无的香气!
这一点,让刘瑢玹知道,那位大师,芳龄肯定不大。
而这,也更是让刘瑢玹的心情变得糟糕了。
等找到了那位大师,关于腰带的事情,还没有完!
可是,这么做之后可能会引起什么样的后果,他也得考虑清楚才行。
大师的本事那么了得,手段不凡,确实不是那么好招惹的。
他想要回面子,计划需要好好地拟定周全。
可这又事关骁王府生死存亡的大事,他做事,确实不能够太过分了!
激怒了大师,对他们骁王府完全没有什么好处的。
该怎么去平衡这一些,刘瑢玹都有些犯愁了。
而瞧着表弟刘瑢玹这般的反应,齐瀚韬忍不住轻轻地摇了摇头。
他这表弟,性子执拗,不会那么轻易改变想法的。
或许,只有表弟在大师那里吃了亏,也就能够消停下来了。
对于这样的状况,齐瀚韬只希望,表弟刘瑢玹做事情的时候要掌握好分寸,不要把事情给闹大,将大师给彻底得罪了。
要是大师因为表弟而着恼了,不给姨父跟表弟解决身上碧落霜花毒的这个问题,那么,哭鼻子的,或许就是表弟刘瑢玹了!
没有继续去理会表弟,齐瀚韬看向了姨父刘瑾胜那一边,继续说道:“姨父,这一次,大师送来了解毒丸,大概是看到温家人入狱的结果,才决定这么做的。”
“我想,只要答应了大师的事情能够继续进展顺利,温家被流放走,完成了大师交代的事情,那,大师应该会现身来帮忙解毒的。”
“那位大师,看着是一位说到就会做到的重信诺之人,既然答应了我们,我们也按照大师的要求办到,大师也不会食言。”
这一点,齐瀚韬还是有信心的。
但凡真的有本事之人,对于信誉会更加的看重。
那位大师既然曾经答应了这一些事情,自然会将这一些事情办好的。
顿了一下,齐瀚韬继续说道:“姨父也不用太担心了,明天,温家跟汪家人就会启程,流放到北榛那里去,只要温家人流放的事情落定,那么,大师会有进一步的行动,你们都会好起来的。”
“大师的手段很厉害,能够炼制出这么厉害的解毒丸,想必,解毒也不在话下。”
“只要大师出手,到时候,困扰多年的大问题得到了解决,今后也就不用再受到那一些人的威胁了!”
因为碧落霜花毒的缘故,骁王府这些年来,腰杆子很难挺直起来。
即便陛下知情,没有怪罪骁王府,但跟那一些人妥协,只为了能够求得续命的解药,这一些事情,依然是刘瑾胜跟刘瑢玹心中的奇耻大辱。
刘瑾胜自己能够放弃,但每次看到儿子刘瑢玹碧落霜花毒毒发时的痛苦样子,真的是比直接杀了刘瑾胜还让他崩溃难受。
因为这样的缘故,陛下暗地里已经跟他们骁王府齐王府商量过了,全力保住刘瑢玹的性命要紧。
只要对方的要求不过分,他们都可以答应。
到目前为止,对方的要求确实是在一步步递进的,但还没有到麻烦的程度。
上一次,就是让刘瑾胜身上的碧落霜花毒毒素加重,刘瑾胜也答应,照做了。
可已经到了那样的程度,下一次,对方或许就会开始提出更加难办的条件,甚至是要他们骁王府违背祖训。
那样的话,比杀了刘瑾胜刘瑢玹都还要让他们痛苦不堪。
如果,他们能够有大师的帮忙,顺利地摆脱身上碧落霜花毒的折磨,那他们也能够将计就计,好好地跟那一些人算算总账了!
上一次,刘瑢玹在郁云山那里遭到了暗算,对方正在给他们骁王府极限施压。
这一些事情的转机,就在那位大师身上。
上天垂怜,让大师及时出现,这将会是他们骁王府最好的转机了!
此时,听完了齐瀚韬的话,刘瑾胜才稍微松出了一口气。
只要没有得罪了大师,大师重信诺,愿意继续来为他们解毒,事情还有解决的余地,那就好,那就好!
看了看依然不服气而暗暗撅嘴的儿子刘瑢玹,再看着沉稳处理事情的齐瀚韬,刘瑾胜只能够暗暗地叹了一口气。
还好,有外甥齐瀚韬能够治得了他的儿子刘瑢玹,还不至于让儿子刘瑢玹胡闹到可以完全无所顾忌的地步,还有挽救的可能。
点了点头,刘瑾胜看着齐瀚韬,对他说道:“韬儿,这一次的事情,辛苦你了。”
再次转头看向了很不服气的刘瑢玹,刘瑾胜严肃地说道:“玹儿,你这一段时间,好好地冷静一下,别去外边胡来了。”
“那位大师,看着可不是那么好招惹的人,我们得多敬着点。”
“即便大师好说话,是重信诺之人,我们也需要为大师送上足够的敬意才行。”
轻轻地摇了摇头,刘瑾胜又接着说道:“我和你想要解掉身上的碧落霜花毒,想要不再受到那一些人的威胁引诱和控制,这可都还指望着大师帮忙呢。”
“如果能够顺利地解毒,那么,我们端午时节,没准也能够重新回到军营去了。”
“玹儿,这一次,你多收敛一些啊,别得罪了大师。”
身体不好,外加那一些人的威胁,让刘瑾胜不得不远离了军营。
如果这一次,身体能够好起来,那么,刘瑾胜想要带着刘瑢玹一起,到军营去看看。
只有切身去体会一次,或许,对于刘瑢玹性子的改变,会有所帮助吧。
对于表哥跟父亲连番来教训他,刘瑢玹也很是无奈,很是烦躁了,只是不耐地摆了摆手,说道:“好了,父王,我都知道了!今后,我会多注意些,不会乱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