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机子收起锦盒,揣入怀中飞飘出去,松柏紧随其后。追出三殿四院未见人踪迹,遂返回静心殿。
“此人轻功了得,可以在我眼皮下安然脱身,乃上乘轻功。”
玄机子又从怀中掏出一黄绢刺绣,平摊于桌面,上面绣的乃地图也,松柏生平第一次见到,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这里叫“小硫球”,位于福建海域接领,其中一枚金叶子就散落在此,据说是一蔡姓老者占为已有,师父年岁已高,不便奔波游走,徒儿可否待行此番?”
“弟子愿往,取回本派圣物,完成师父的平生夙愿。”
“你此去路途遥远,为师修书一封,你可以前往福建寻你师兄苏月成,他自然会尽心助你。”
“谢师父想的周全,徒儿定当竭尽所能,”松柏语道。
第二天大清早,松柏早就去鹰嘴崖砍柴,依旧打拳耍剑,只不过是拿木棍当剑,有些不舍这雪山,这雪风吹压的松林,一眼望过去,皆云雾缭绕若隐若现的群山。
{初出恒苍}
--寒山孤松
雪漫苍岭绿树环,
云雾盘游空山巅。
朝风晚露千山远,
明月几时照旧关?
――――――――――――(书中诗句均属寒山孤松所题,切勿抄袭复制,否则必维权追究。)
松柏不禁喑然泪下,十八年养育自己的恒沧山,从未离开过,是喜还是悲?
喜的是可以离开这去闯荡外面的花花世界。悲的是故土将离,唯留思念。
“别也伤,离也悲,徒儿看着,以后那片山那片土必将让你踩在脚下,任你主宰。”玄机子拍着松柏的肩,一起默默看着远方……
凌云观前,玄机子把包袱递给松柏,随手从怀中掏出几锭银子和一封书信。一并递于松柏,松柏接过揣入怀中,和大家哭着泪眼相拥告别。
“又不是去送死,干吗这样生离死别的哭丧?”门内夏候带着家丁出来。
“有空来长安玩,我带你见见杨贵妃……哈哈……的遗像……哈哈。”
“师父,我也就此别过,需要时来长安城找我。”没等玄机发话,骑上马带着家丁往下山路狂奔而去……
松柏慢慢往下山路走边回头挥手,师父和众师兄弟的影子越来越模糊,慢慢消失在视线的那端。
白天拚命赶路,晚上升篝火以拒虎桹,或爬树干上睡觉,这样花了三天三夜,松柏终于走出松树林,离开了恒沧山进入了官道……
时值立冬,官道上熙熙攘攘的人,有扛锄下田的老农,有翻山越岭去学堂的小孩,有经商推车拉货的,有背大胖小子回娘家的大媳妇……
对于从未出过恒沧山的松柏,这一切都是稀奇,都盯着傻笑着,看见一辆马车经过,都感觉那么的新鲜。
走的渴了,就去小溪边用手捧水喝,溪水清澈见底,连河里的小鱼都可以看见自由自在的游走。松柏伸手去抓,只激起阵阵水花,鱼儿早已经游远。
感觉有些肚饿,松柏打开包袱,最后还剩一块炊饼,是师父亲手给自己做的,一口气全吞下去,再喝一口清溪水,用衣袖擦擦嘴,把包袱背上,继续前行。
走到前面,有两条小路,路碑上左边写着“二龙岭”,旁边有贴朝廷公文,大意是说此路不太平,有盗匪响马出没。朝廷正派兵围巢,请各位商客绕道而行。
松柏二话没说,背着包袱朝另外一条小路上山。他哪里知道,他走的这条路名曰“白虎岗”,多有大虫巨蟒出没,官家公文已明令禁行……
这条上山路很凊静,几乎渺无人烟,小路因没人行走长满了杂草。
“这啥路啊?路上还有刺扎人,这草已太旺盛了吧,”
“离离原上草,
一岁一枯荣。
野火吹不尽,
春风吹又深。
大山,我来了……”
眼看太阳就快下山了,松柏加快脚步,翻过山岭径直朝山下走去,忽闻前方有打斗的声音……
松柏飞奔过去,看地面上一条巨蟒和一只小白猫在对峙,蛇一进攻,猫飞扑抓挠蛇头,进攻动作松柏在树后偷学,看了半个时辰,小猫渐有败北之势,松柏停下模仿招式,在地上拾起一石块,用气逼劲聚力手腕,〝啪〞一下直砸大蛇七寸位置,大蛇似受重创,拖着身体急速离去……
松柏过去抱起小猫,摸摸它的头,放到地上“找你妈妈去,”然后飞步下山前行。
终于下山又看见了官道,松柏快步飞奔,那小白猫也跟着自己身旁跑动着。
松柏大声喝到“我要赶路,赶紧回你妈妈那里去,不要再跟着我……”
可是怎么赶,小白猫还是跟着松柏,松柏快小白猫就跑,松柏慢小白猫就跟着走。
“是不是走丢了啊?好吧!我带你一起找妈妈吧!”
松柏把小白猫揣进怀里,这小家伙露出头来,他们继续赶路前行……
终于走到了城池,只是吊桥已经升起,护城河足有八米来宽。
“我要进城,开城门啊。”
楼上守城卫兵道“近日匪患猖獗,总兵大人己令关闭城门,明日再来吧。”
看对方是个毛头小子,调侃道“要不你就自己飞进来吧!”
松柏看了看八米来宽的护城河,蜻蜓点水飞奔过河,河面溅起少许水花。松柏抓住城墙缝,一跃一跃爬上了城楼。
“谢了。”正当守城卫兵目瞪口呆的时候,松柏己快步下石阶,飞奔到了街口。
“高人啊,快去通报总兵大人。”守城队长吼到……
南开城池不算大,人口也不怎么多,只是最近闹匪患,农民起义,进城逃难的富商,逃荒的灾民,一下子爆满了南开县城,饭馆旅店都已客满。
“大爷,里边请……”一群“春霄楼”的窑姐正当街拉客。
松柏被一大妈般的老鸨拉着“里面去坐吧,好酒好菜侍候着。”
“大妈,我饿是饿了,但我想睡觉……”
“没问题,包客官满意,要咋睡就咋睡,来人,把公子领上楼去……”
桌上摆满了酒菜,松柏把包袱放桌上,就开始狼吞虎咽起来,怀中小白猫蹦上桌子,就开口撕咬桌上的鸡肉,两个家伙吃的好欢,松柏直接拿起酒壶,揭开壶盖扔桌上,直接往嘴里倒……好不酣畅淋漓,痛快过瘾,松柏在山上只有看师父喝酒,旁边闻酒香,这下痛快了一把。
“时候不早了,客官该休息上床了。”春兰二十左右,年轻貌美,虽说不上闭月羞花,也算美人一个。
春兰开始宽衣解带,只剩下肚兜的呈现在松柏跟前,松柏的酒吓退了一半,原本红透的脸更加红透……
松柏一直呆在山上,除了师父生日见过几个女人,一直都从没有接触见过,这下一个女人在面前脱光**裸,羞愧还是好奇,松柏红着脸看过去……
只见春兰白白的肌肤,特别是傲挺的双峰,虽然穿着肚兜也无法掩藏,红通通的脸更加红透,松柏顿时鼻口流血出来了……
春兰转身,那肥圆的大屁股,岂是肚兜可以遮盖,白的好像一座雪山,只是背后多处红色条痕,像被人用鞭子抽打的痕迹,连绵起伏的曲线,勾魂夺魄的艳丽,松柏忍不住吞下几口口水,目光呆滞,仿佛下子变成了另外一个自己……
“救命啊,英雄救我……”突闻一阵哭喊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