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查询之后,就告诉她:【因为她婆家苛刻,丈夫只把她当绣娘,还用她赚来的钱养小妾。】
什么?!
楚思卿顿时惊得目瞪口呆,忍不住问:【王茵梦是左都御史之女,她丈夫怎敢如此羞辱她?】
系统不屑道:【可能是觉得人已经嫁过去,就能随意拿捏了吧!】
楚思卿听得拳头都硬了。
见女儿突然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愉王妃便开口问:“思卿,怎么了?”
小拳头都捏紧了,莫非有人惹她生气了?
楚思卿耐不住地吐槽道:“娘亲,王茵梦的丈夫是个软饭硬吃的垃圾男人!”
愉王妃知道女儿有知天下事的能力,此时听到这话也不惊奇。
楚思卿已经滔滔不绝地开始数落起来。
“她婆家穷,非但要用新妇的嫁妆来养家,还要她去做绣活,供养她丈夫读书。”
“按理说,这样挣钱的媳妇,放在哪家都得更尊重些吧?”
愉王妃点点头。
如今的世道,都是男人养家。
她还没听说过这等吃媳妇的、用媳妇的人家呢!
楚思卿皱着小脸,气愤道:“可王茵梦的夫家非但没有感激,反而觉得理所应当!”
“她婆婆生怕拿捏不住她,天天给她立规矩!她丈夫更是把她当作绣娘,还要用她赚的钱来纳妾!”
愉王妃蹙眉道:“王大人好歹也是朝中二品大员,怎的将女儿嫁到这样的人家?”
楚思卿已经在系统那里,了解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王大人年轻时,和好友吴峰定下了一门娃娃亲,将还在襁褓中的王茵梦,许配给了好友的稚子吴进。”
“后来吴峰在地方任上病逝,吴进家道中落,赴京赶考无处落脚,便向王家求助。”
“王大人并不是那等嫌贫爱富之人,当时吴进表现得也很是谦卑上进,虽然会试名落孙山,王大人还是让女儿与他成婚了。”
说到这里,楚思卿就生气:“谁知王茵梦一嫁过去,吴进便换了副面孔,一改往日温和模样,还故意冷漠苛待她。”
愉王妃叹息一声:“可惜她了,幸而她马上便要和离了!”
这等狼心狗肺之徒,早早和离就是脱离苦海!
楚思卿也赞同地点了点头。
她们觉得王茵梦和离是好事,却有人对此极为不满。
不过第二日,朝中便有人出言弹劾。
“皇上,微臣要弹劾左都御史王正德教女无方。”
说话的人是张御史,朝臣们都有些意外。
左都御史乃督察院最高长官,张道成不过是其中一个小小的监察御史。
竟敢弹劾你上司的上司,张老头,你今日定是吃饱了撑的吧?
不过众王公大臣们也乐得看戏。
平日里,御史们监察百官、闻风而奏,有时候明明只是屁大点事儿,都要拿到皇上跟前说三道四。
弄得好些人都心怀不满。
如今看到督察院起内讧,自己人弹劾自己人,大臣们顿时来了兴致。
左都御史身子一颤,心里清楚者张道成要说什么。
果真,下一刻张御史便朗声道:“自古以来,夫有出妻之礼,妻无弃夫之条。王氏女成婚不过半年,便闹着要和离,实在是不贞啊!”
楚明帝也感觉有趣,便问左都御史:“王正德,可确有此事?”
王大人心头一跳,沉声道:“禀陛下,张御史所言为真,但小女提出和离,乃是事出有因。”
楚明帝饶有兴致道:“哦?你说来听听。”
今日朝中无甚要事,他也有些闲情来听听臣子的八卦。
特别是这王老头的,当初侄女还说他脾气暴躁,什么“乳腺发育”,才会胸部肿大如女子的。
如今一年多了,王正德的脾气收敛了许多,眼瞅着胸似乎也不肿了。
皇上既然问了,王大人便将和离之事娓娓道来。
“小女和吴家子定了娃娃亲,即便如今吴家落魄,微臣还是信守了当年的婚约。”
“本以为小女低嫁能得夫家爱重,谁知吴家不但占用小女嫁妆,还要小女整日刺绣卖钱,供吴家子读书。”
众人听到这里,已是看不起这吴家子了。
但凡是个男人,岂有占用妻子嫁妆,还要妻子去赚钱养家的道理?
出言弹劾的张御史也是听得大皱眉头。
这吴家子确实没个男人样。
哪怕他三个儿子都不成器,也绝不会要妻子赚钱养家啊!
但……王家女成婚不过半年,便主动提出和离,也是不成体统啊。
王大人说着心酸不已:“成婚不过半年,吴家子就要纳妾,还称小女不过是为他家赚钱的绣娘而已!”
“吴家子在京城本一无所有,如今的家业都是小女为他置办的。小女恭顺良善,却日日被婆婆立规矩,被丈夫嘲讽贬低。”
“实在是被逼的无路可走,小女这才提出和离之事,微臣若不为她做主,便枉为人父了!”
朝臣们听得都同情不已。
谁家没有女儿哪?
谁又忍心女儿被夫家如此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