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婶子把王秋带回了家,临走的时候还跟周大娘千叮万嘱,一定会把自己儿子看牢人,不会让他再出来做坏事。
周大娘待他们二人走后,拉着周瑞渊小声说道:“瑞渊,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那女人若是知道我们真的在成安县,估计还会派人来。”
周瑞渊朝王家方向看去,“我会让王秋给那女人回一封书信,就说他在成安县并未发现我们母子四人。”
周大娘疑惑道:“她会信吗?”
周瑞渊收回目光,走近屋里,“放心,她就算不信,也不会再大张旗鼓地派人来杀我们。” 𝓜.𝓥🄾🅳𝙏𝙬.🄲𝙊🅼
周大娘依旧不懂,“为何?”
周瑞渊坐下来,继续道:“她当初害得我们残的残聋的聋,做了那么多的恶事,现在若是真 的动手,只会让她在皇上跟前原形毕露,不然她这次也不会只派一个小小侍卫来。”
周大娘恍然大悟,又问:“那王秋呢?他愿意听你的?”
周瑞渊回道:“从他离开京城开始,那女人就没打算留他的命,与其回去送死,还不如在这里陪我们演一场戏。”
周大娘听罢,点了点头。
他们二人在屋里聊着。
杜挽春和周昭在后院里捡蛋。
她带着心中的疑惑,试探性地问周昭:“三弟,你和相公他们是怎么得罪了那位贵妃娘娘呢?她居然这么大老远地派人来杀你。”
周昭提着篮子的手一顿,微抬头朝杜挽春看去,“大嫂,这其中事情比较复杂,我想应该由大哥亲自告诉你。”
杜挽春听他如此说,也没再继续问。
夜里。
杜挽春早早吃过晚饭之后回到屋里,等着周瑞渊进来。
周瑞渊掀开帘子进屋,发现杜挽春心事重重,心里大致也猜到了怎么回事。
他缓缓走到杜挽春身旁,同她一起坐在了床上。
二人并排坐着,就像刚刚入洞房的新婚夫妻一样,带着拘谨和羞涩。
杜挽春感觉到了他传来的清香和呼吸声,往旁边移了移。
周瑞渊连忙握住了她的手,“挽春,今日......”
他的话还没说完,杜挽春干脆利落地打断他,“相公,你我既然是夫妻,那你就不应该瞒我。”
周瑞渊清澈的双眸晃过一丝内疚,握紧她的手道:“我不是想瞒着你,我只是怕连累你。”
杜挽春侧过头,目光坚定地看向他,“相公,当初你双腿残疾家境贫寒,我愿意踏进你家门,就不怕吃苦受累,更别说怕被连累,我只希望我们二人能够坦诚相待夫妻同心,一起度过难关。”
周瑞渊神色微动,眼神渐渐变得黯淡,握着杜挽春的手也越发紧了。
杜挽春见他没回话,立马将手抽了回来,言辞带着怒色道:“还是说,你根本就没有把我当做一家人,根本就没把我们当做夫妻!”
周瑞渊猛地抬头看向她,双眸中带着急色,想要伸手去牵她。
杜挽春站起身,一掌打开了他手背,冷声道:“周瑞渊,我不是非嫁你不可,你要是不愿意娶我,那现在大可给我一封休书,我保证,我一定会拿着休书,头也不回地离开你。”
她话落,直接朝快走去。
“挽春!”
周瑞渊跟着起身,大步来到她身后,一把将她抱住,将头埋死死埋在她的肩上,微颤着声音道:“别走.......”
杜挽春感觉到了背后那疯狂跳动的心和微微发颤的身子,一边挣扎着,一边朝他问道:“周瑞渊,你这是什么意思?”
周瑞渊勒紧双臂将她用力圈在怀里,低沉的声音带着一丝急促道:“挽春,我说。”
杜挽春这才停下挣扎,任由他抱着。
周瑞渊抱着她,将下巴靠着她的肩,静静地看着前方,“我并不姓周。”
杜挽春愣了一下,微侧头看向他。
只见周瑞渊目光深沉地垂着眸子缓缓道:“我姓凉,我娘姓陆,叫陆周,所以才给我们取了周姓。”
凉姓是玄月国的国姓,周瑞渊是皇族之人。